第(2/3)頁 說這么一個將星入命,才貌雙全的玉面郎君,從今往后不知該是多少春閨少女的夢中人,國公府的門坎,怕是要被踏破了。 外頭那些不知情的人,只以為容珺愛好音律吹得一手好笛,張媽媽卻是親眼見過那鐵笛的可怕之處,猛地一僵,再不敢亂動。 “許是我多年未回京,不止母親貴人多忘事,就連張媽媽也忘了。” 容珺抬眸,微微揚唇,笑容溫潤謙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不見半分宿醉之姿。 “我從不許別的丫鬟近身,身邊自有貼身丫鬟伺候。” 張媽媽見他眼里帶著一貫的溫柔笑意,這才松了口氣。 也是,大公子終歸在戰場打滾多年,身上難免|流露一些威嚴的肅殺之氣。 “這……” 張媽媽環顧了下四周,裝模作樣的哎喲了一聲:“如今大公子都醒來了,居然還不見云嬈那丫頭來伺候您,這素來丫頭慣會貪睡偷懶,怕是還在自己的屋里睡著,您不如就先──” “退下。” 許是常年馳騁沙場的緣故,容珺笑起來雖然很溫柔,溫和儒雅,卻自帶一股咄咄逼人的強大氣場,給人一種冷淡的疏離感。 此時笑容滿面的下著逐客令,反倒更令人不自覺地感到懼怕。 張媽媽笑容微僵,咽了口涶沫,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容珺突然似浸了冰的眼神看得坐立難安,冷汗直流。 容珺失笑:“張媽媽是在等我親自送你們出去?” 他慢條斯理的抬手,擺了個“請”的姿勢。 容珺為當今天子親封的大將軍,素手一揮,便有幾十萬將士齊齊單膝跪地,張媽媽哪里有膽接話,身旁的丫鬟更是齊齊惶恐跪地。 待張媽媽一行人都離去,容珺才又將貼身小廝云笙給喚了進來。 云笙和云嬈一樣,從小就伺候容珺身邊,忠心貫日。 他先是讓人去燒熱水過來,準備沐浴洗漱,最后才同云笙吩咐:“讓張識帶一隊人過來,守在院外,尋空將院里的人全換了,至于剛才沒出面制止張媽媽的,直接叫人牙子來,全部發賣。” 云笙應是,猶豫片刻,面色擔憂地問:“那云嬈姑娘……” “我自有安排,不必擔心。” 云笙不再多問,離去前卻又被容珺叫住:“先派人去一趟明暉堂,請鐘大夫過來。” “是。”云笙微怔,隨即眉眼彎彎地退下。 回屋,容珺見人仍藏得嚴實,一如既往的乖巧,眼里浮現一抹難得笑意。 大步上前將人解救出來。 暑氣蒸人,錦被里頭的小姑娘早就渾身都被汗珠浸透,幾綹發絲貼在臉頰兩側,紅彤彤的雙頰冒著熱氣。 猶如出水芙蓉,明媚艷麗的教人挪不開眼。 容珺看她這樣子,心里莫名生出了愉悅,忍俊不禁:“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說到一半忽地噤了聲,握著鐵笛的手指節青白。 好半晌,才又笑道:“我已經讓云笙備水,待會你先清洗。” 云嬈和他對視著,覺得有些不真實,像是還在做夢。 小姑娘不說話,容珺起初不以為意,仍兀自說著,直到她下榻跪在他面前,恭敬的低下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