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葉落下,在院中鋪了一層枯黃的葉子。 此時在院中的石桌旁,一個小火爐燃著爐火。 石桌一個英俊的中山長衫男子,正與對面那個神情唯唯諾諾的女人說話。 “你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沒用呢?” “你為他生養(yǎng)了三個孩子,將家中料理得井井有條,對他更是處處妥帖,娘家父母你也孝敬有禮,是一個偉大的女人。” “他無父無母,當(dāng)初無人肯嫁他,而你卻不嫌棄他。” “他卻忘了這些事,對你動手,覺得你沒用。這是他錯了,他忘恩負(fù)義,你應(yīng)該打回去,為自己討個公道,不是嗎?” “你覺得他力氣大,你打不贏?” “為什么會怕這個?你可以動手,你沒有他力氣大,但你能夠用棍棒,用鋤頭,用刀。” “他本質(zhì)上是個懦弱的人,只要你強勢起來,他就會害怕你。” “……” 待客戶離開,裴秉文走過去,看向剛才說話的顧飛白, “丁春花的父母把她送過來,可不是讓你勸她和丈夫動手的。” 顧飛白喝了茶水,挑眉看向裴秉文。 裴秉文這個少年,常年面無表情。 偏生長了一張文質(zhì)彬彬的臉,看上去挺乖的。 一旦真的裝乖起來,極其容易獲得人好感。 按照顧飛白的話來說,裴秉文來當(dāng)心理醫(yī)生,絕對比常人要容易的多。 因為他的這張臉,天生就更加具有親切性。 “她爸媽沒有直說,讓我這么教他們的女兒。 但是他爸媽可是說了,要我讓他們的女兒以后能夠過得好一點,而不是現(xiàn)在整天被丈夫打罵。 按理來說她過的不好的癥結(jié)就是,她丈夫會動手打她。 那讓她打贏他的丈夫,她丈夫以后就不會動手了呀。這問題豈不是迎刃而解了?” 裴秉文嗤了一聲,覺得荒唐。 丁春花的父母就是覺得丁春花整天被丈夫打,丟了他們的人。 會讓人覺得這是他們夫妻倆沒教導(dǎo)好女兒。 這樣一來,他們剩下的兩個女兒以后就不好找婆家了。 他們當(dāng)然不會覺得是女婿的錯,只會覺得丁春華精神上有問題。 所以才會經(jīng)人介紹,來到顧飛白這個心理診所。 想讓顧飛白把他們的女兒治好,變回“正常人”。 不用連帶著他們父母也丟臉,還耽誤剩下兩個女兒的婚事。 顧飛白繼續(xù)瞎扯,“咱們是醫(yī)生,該怎么治病,那就是咱們的事。 那如果讓你來治的話,你會怎么來治?” 聽到顧飛白這個話,裴秉文皺了皺眉頭。 冷聲道:“有病的不是丁春花,而是她那個丈夫,還有丁春花的父母。 她丈夫?qū)ν獾臅r候,倒是挺慫的,外人都說她丈夫是個好人。 偏生只有回家,對待丁春花和兒女的時候,就喜歡動手打人。 外面所有人都覺得,一旦他動手打丁春花,就是丁春花的錯。 呵,有病的是這個男人才對。” 說到最后,裴秉文的眼神都變得冰冷了起來。 因為想到這個人,就會讓他想到他親爸裴大河。 甚至是那個村里的其他男人。 女人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可以隨意打罵的東西。 所以在裴秉文看來,最應(yīng)該治治腦子的人,就是丁春花那個丈夫。 顧飛白笑著挑眉,“那我讓丁春花動手打她的丈夫,又有什么錯嗎? 該欠收拾的,本來就是那個男人,” 裴秉文:“可是你這樣子的話,丁春花可能會打不過。” “所以我讓她先買點瀉藥,讓那個男人沒辦法行動,然后再動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