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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現在很討厭顧飛沉嗎？”

    左荔聽到面前這個臉都看不清楚的人在說話。

    她臉因為喝酒紅彤彤的，一雙眼睛起了一層特別朦朧的霧氣，看起來就像是染了露珠的寶石。

    身上原本穿著的毛衣，此時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一個瑩白的肩頭。

    至于一只細長白皙的手，握住一瓶看不出牌子的酒，緊緊拽著，像是孩子拽住心愛的玩具。

    水里的霧氣和上頭的酒氣，讓左荔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人。

    至于聲音，更是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根本讓左荔聽不清楚。

    “討厭顧先生嗎？”

    “對。”這人慢慢走近左荔，聲音像是在蠱惑，“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他，他不帶你回家過年。你是不是恨死他了？”

    左荔只覺得自己的思緒很是遲緩，但是莫名的就在仔細地思考這個問題。

    “不討厭。”她突然很認真的看著身邊這人，雖然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她眼底很認真，“我喜歡顧先生，我想要和他好好地生活。一起將這個家經營起來，一起將孩子們撫養長大。”

    左荔的口齒很是清晰，根本不像是醉了。

    不過下一刻，她就開始哭。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顧先生是怎么想的，他好像對我是不一樣的，他親吻我，尊重我，還關心我的情緒。

    我很多時候都覺得，顧先生肯定是喜歡我的。

    但是很多時候，我又覺得他的心思像是大海一樣，根本琢磨不透。

    我好想要擁有讀心術，這樣就能夠知道顧先生究竟在想什么。

    有時候我真的很痛苦，我想要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歡我，但是我又害怕，害怕只是因為他是個好人，才會對我那么好，而實際上我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不同。”

    左荔越說越委屈。

    她沒有談過戀愛，一穿越就成了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媽媽。

    這讓她最初很不適應。

    現在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顧飛沉究竟算是什么關系。

    是夫妻呢，似乎不夠親密。

    是戀人呢，似乎又不算。

    那他們是什么關系？

    左荔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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