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農田中,哪怕下了雪,地里依舊會有活。 比如,為了此時還長著的蔬菜不被凍壞,他們需要支起低矮的篷帳,為蔬菜保溫。 這種就是后來“大棚蔬菜”的由來,農民智慧的結晶。 如此一來,為了篷帳不被壓壞,一整個村的人在大集體隊長的帶領下,需要每天清理積雪。 葉惠然此時正在田里干活,心不在焉的。 她也發現了左荔看向她時的欲言又止,但她真的沒辦法現在就下定決心。 “裴葉氏!裴葉氏!” 這村落比較閉塞,此時對女人的稱呼,都該冠夫家的姓。 葉惠然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 她抬眼看去,就發現叫喚她的,是隔壁的女人。 “怎么了?!”葉惠然直起身子,往這邊望來。 鄰居大急道:“你還不快回去!你家兒子快被你男人打死了,還有你家新買的那個女人也是!” 葉惠然整個愣住,緊接著雙眼瞪大,眼中滿是兇光。 快步往田邊去,路上甚至不小心在一個篷帳踩了一腳,也絲毫不在意,哪怕身后大隊長已經吵嚷著要扣她工分。 她此時滿腦子都是秉文快被裴大河那殺千刀的畜牲打死了! 葉惠然心頭對裴大河的恨,不斷地升騰起來。 她實在是太恨了! 她不該猶豫的,她這輩子已經毀了,卻不能夠秉文再如她一般毀了。 左荔說得對,秉文應該去城市里,去學習里,去除了這望月村的任何地方! 他不應該陪同這些罪惡的人,一起爛在這里! 回到裴家,葉惠然就看到自己院子里沒有人,直到聽到柴房里面傳來的,帶著醉意的罵聲。 “……你個吃里扒外的小畜生,難不成小小年紀就知道討女人喜歡,沒學到老子一星半點的男人威武! 還有你這個賤人,對老子表現的愛答不理的樣子,結果呢,卻勾引老子兒子。 是不是覺得他生得好看,呵呵,賤人!女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看臉的玩意兒。” 柴房里,裴大河不斷地踢踹著蜷縮在一起的左荔和裴秉文。 而裴秉文哪怕年齡小,卻緊緊地護住了左荔! 而裴大河此時,每一腳都踢踹在他的右腿上,疼得他牙齒緊咬。 左荔看得心驚膽戰,沖已經醉醺醺的裴大河吼道:“別打了!秉文也是你兒子!” “我兒子?”裴大河重重呸了一口,“長得跟老子一點都不像,指不定是誰的種!當年葉惠然那個賤人,可是被村里不少男人給,嗝~” 一個酒嗝,打斷了裴大河的話,但話里的意思,卻讓左荔和裴秉文俱是神色驚變。 左荔幾乎下意識捂住了裴秉文的耳朵:“別聽,你剛才什么都沒聽到。秉文,什么都別想。” 裴秉文卻面容蒼白,神情恍惚。 葉惠然聽著那罵聲,臉上的表情反而平靜了下來,只是眼中卻是壓抑著一種滔天的怒火。 這怒火,是壓抑了二十年的怒,二十年的恨。 她扭頭,沖跟過來看熱鬧的鄰居道:“家里有點事,今天我就不去上工了,工分隨便扣!” 工分要來做什么,她早就不想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不管那鄰居曖昧的臉色,吱呀一聲,葉惠然關上了木門,還從里面將門反鎖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