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 顧飛沉在這期間去外地出了一趟差,回來之后,左荔忽然又覺得兩人之間多了一層隔膜。 初雪那夜的溫存與交心,仿佛只是左荔內(nèi)心遙遠(yuǎn)而夢幻的夢。 除了每天晚上會互道晚安,沒有了相擁而眠,更沒有了其他親昵。 兩人恢復(fù)了相敬如賓。 左荔雖心中凄然,卻又覺得習(xí)慣了一般。 反而那夜的靠近,才是特殊的。 1980年12月7日,星期日,大雪。 左荔準(zhǔn)備出門去參加貴婦下午茶話會,今天李太太說會介紹新成員給她認(rèn)識。 然而,車在半路,卻被攔住了。 攔車的人左荔認(rèn)識,是她這副身體的大哥,左華光! “砰砰” 左華光把車攔停之后,就重力敲著車窗。 他面容猙獰,眼中滿是戾氣,身上穿著嶄新的羽絨服,脖子上還戴著根大金鏈子,值不少錢。 此時外面大雪,也沒撐傘,厚厚的雪從天上落下,在他頭上和羽絨服帽子里堆積。 他看左荔的目光,不像是在看親妹子,反而像是在看仇人! 左荔冷哼一聲,沒有立刻下車,只是降下車窗,冷聲提醒:“大哥,我勸你動作小點,這車十幾萬塊,你若是把這車弄出一點劃痕,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左華光的拳頭在半空僵住,甚至還夸張地后退了一步。 左荔見他面上陰晴不定,嗤了一聲。 有時候惡人,你只要不怕他,那么他就沒辦法欺負(fù)你。 在左荔眼中,左華光就是這樣一個人。 別說是她,原主實際上也不是沒有辦法拿捏他。 只從她能夠在一家人虎視眈眈下,存下兩千塊的私房錢,外加在最后,做出嫁給顧飛沉的決定,就知道她是個偽軟包子。 誰知這時候王招娣撐著一把傘從旁邊走出來,譏諷對左荔道:“左家妹子,華光可是你親兄長,這車又是你老公的,就算他砸了,你老公好意思讓他賠嗎?華光可是他大舅子。” 王招娣穿著時髦的女士駝色大衣,長發(fā)微卷,臉上化著在左荔看來十分粗糙的大濃妝,手上拿了個價值兩百多的包。 王招娣的話提醒了左華光,左華光立刻兇悍地盯著左荔:“左荔,你現(xiàn)在究竟怎么了?為什么這么不可理喻。你還讓招娣失去了醫(yī)院的工作,你怎么能這么惡毒?你還是我那個懂事的二妹妹嗎?” 左荔并不因為左華光的話而驚慌,她沒有再呆在車上,而是從車上走下來。 那邊趙建設(shè)早就已經(jīng)下車,在左荔下車的時候撐開傘,遮在了她的頭上。 左荔的眸光劃過兩人身上的穿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左華光!如果像以前一樣,任由你和爸媽剝削,那么我還真就不當(dāng)你妹妹了。怎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錢怎么來的,現(xiàn)在敢跑在我面前叫囂! 你信不信,我立刻去街道辦舉報你,借高利貸!我倒是看看,到時候那把你當(dāng)成命根子的爸媽,該怎樣因為你的事情折騰! 左華光,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是我左荔的哥哥,怎么就這么愚蠢?你以為這世上有掉下來的餡餅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