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如虹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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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箏收到好友驗證申請, 是在她洗漱完,靠到床頭的時刻,微信突兀地跳出來新消息。
反應(yīng)了兩秒, 她猛地從床頭坐起, 再次去翻自己的包。
果然無果。
她果然是被酒燒昏了頭, 拿錢時又急又促, 只想趕快下車,什么也沒管的掉下了這么多的牽扯。
紀箏坐回去, 冷靜下來, 點了同意。
加上之后,空白的聊天框頂部只有他那一句問句, 看起來像是再正常不過的聊天。
紀箏給他改備注, 打出周司惟三個字的時候,恍惚間回憶起當年打下z單個字母時,那種隱秘又興奮的欣喜。
她垂睫,點進他的朋友圈看。
一如既往的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背景圖是一張風(fēng)景照,湛藍天空左下角隱隱露出半棵梧桐樹的影子。
她還沒細看, 頂部顯示周司惟給她發(fā)了一張圖片。切回聊天框, 紀箏發(fā)現(xiàn)對方發(fā)來的正是她的身份證照片。
戒指可以不要,身份證的確不能不要。
斟酌之下, 紀箏編輯了一條客客氣氣的回復(fù):【麻煩你放在公司前臺, 我明天去拿可以嗎?】
點擊發(fā)送, 短信像一片淡涼的風(fēng), 滑入對話框中。
那頭隔了幾秒后, 回復(fù)了一個簡單的“好”字。
紀箏關(guān)上手機丟到一邊, 仰躺在柔軟的床頭,淺淺吐出一口郁結(jié)的氣。
她很累,但是并不想睡覺,只是靜靜地躺著,眼前是天花板,已經(jīng)有些微舊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從半斑駁的玻璃上透出來,讓她想到那枚戒指。
被她小心翼翼地戴了六年,落入周司惟手中,不知他是無興趣地掃一眼,還是壓根懶得看就叫秘書打電話來。
紀箏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再如何維持那點微薄的自尊,戒指還是如此赤-裸-裸地暴露心思。
不像他,從頭到尾找不出半分與過去相似的影子。
她躺了大約有一小時,紀辰上來敲門,叫她下樓吃飯。
紀辰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了,讀大三,和她走時一樣的年紀,一米八多的大男孩,陽光開朗,眉眼間又隱隱有沉穩(wěn)之色。
紀箏下樓時,才發(fā)現(xiàn)林清川也在。
林清川公司近幾年都處在上升期,很忙,自紀箏回國以來,這還是第二次見到他。
“小箏,”他將眼鏡摘下來,揉了揉鼻骨:“過來我旁邊坐。”
紀箏坐過去,見他眉宇間有重重疲色,關(guān)心道:“清川哥,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陳姨端來碗筷,紀辰坐到對面:“姐,你明天開始上班嗎?”
林清川寬和的掌心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她的頭:“安心上班,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有紀辰和你爸呢。”
紀箏輕輕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幫不上忙。
當時在電話中紀辰說得模棱兩可,紀箏回來后才知道自家公司的資金鏈已經(jīng)勉力支撐一年多,補補漏漏,直到今年一筆期貨單子商品市價突然上漲三倍,巨額保證金直接將公司壓垮,瀕臨破產(chǎn)。
紀城譽葉梅一直瞞著她,紀辰打電話和她簡短提了幾句,被葉梅罵了個狗血淋頭。
紀箏那時候才恍然,她覺得自己這些年獨自在異國伶仃,其實仍舊是被保護在烏托邦中。
吃過飯,陳姨沏了一壺茶,林清川坐在后花園中,和紀箏聊天。
雨滴如瀑,像從房檐墜下來的一道不甚透明的擋簾,模糊了在風(fēng)雨中飄零的各色花葉。
林清川給她沏茶,像她出國前那樣:“一直沒騰出時間問問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紀箏細細的眉在茶霧中輕彎:“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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