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傻大姐在家里養傷,她的左手臂連同鎖骨一起被三角巾死死固定住了,要兩個月后才能摘下來,這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去背磚。 這時候已經是12月份了,過了農忙季節,農村人都閑了下來。 家里非常冷,破房子四處漏風,晚上睡在床上還能聽到呼嘯聲,哪怕躲在被窩里,雙只腳永遠都是冰涼的。 這兩間老房子還是陳父當年回家的時候建的,已經過去20多年了,本來就是黃泥房,早就應該重建了。 可陳家先是母親去世,接著父親又意外摔傷離世,剩下這四個孤兒,建新房是要遙不可及的事情。 更何況你現在有錢都不行,陳家得罪了金家,村里的磚窯廠肯定不會賣磚給陳家。 一個農村土皇帝要針對你,有得是辦法,方方面面,讓你在日常生活中舉步為艱,最后直接被村民們徹底孤立為止。 想想當年的女知青為了一口吃的,為了回城指標,有多少被村干部給糟蹋了?就知道這群人根本不是“純樸的老農民”,一個個都是豺狼虎豹,黑得很。 傻大姐背不了磚,干不了農活,但還是在家里忙個不停,閑不下來的命。 陳書和陳畫放學回家,看到傻大姐正一只手揮舞著,正在用力剁一只風干雞,鍋里還蒸著蕃薯粥。 這時候,院門被敲響了,型塘衛生院的柯院長走了進來:“小琴,忙著呢?” “喲,是柯院長,您怎么來了,請里面坐。” 柯衛良擺擺手:“不了,我是給你們送信過來的,是陳棋的信,我還有事要回去,就不久留了。” “那柯院長慢走哈。” 陳棋知道自己家得罪了村支書一家,對方明面上不會說什么,背地里肯定會搞小破壞,所以直接將信寄到了公社衛生院,然后讓柯院長幫忙轉交。 從型塘公社過來,直路需要一個小時,騎自行車則快多了,30分鐘就到了。 傻大姐是小學畢業的,也識字,但她還是把信交給了陳書,讓她念出來。 農村的女人嘛,總覺得家里應該男人作主。 陳書看到是大哥的信,作業也不做了,趕緊撕開,自己先讀了一遍,然后哇一聲叫了出來。 “大姐,大哥說他在城里買了一套宅子,讓我們這學期結束就去城里居住,讓我和小妹也去城里念書,借讀手續他會托人辦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