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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在這個科技水平不算太發達的世界，術式是每個人都必須掌握的技能，它被廣泛運用在各個方面：戰爭、耕作、做飯、采礦等。也正因為人們非常依賴于術式，才會導致科技發展緩慢——研究科學的差不多都是術式不精的。

    術式的熟練度取決于天賦和練習，而術式的強度則取決于人的意志，所以，除授人技巧的最基本的講師外，大部分教育專家都潛心研究心理學，想盡方法磨礪人的意志。

    不過，術式并不是一成不變的。目前已被人們掌握的術式有火系、生長系、爆破系、強韌系、冰系、光系和治愈系。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出現新的術式，每個系別的術式也會不時出現點新花樣。

    除提高肌肉及骨骼強度的強韌系和能引爆空氣的爆破系外，其他的術式只能通過實際接觸到的物體，也就是介質來傳播。火系能加熱介質的溫度，但比較難控制；冰系則是降低介質的溫度；生長系能加速生物生長，或者在生物身上催生出一些奇怪的東西；治愈系顧名思義，用來加速傷勢恢復的速度；而光系則是讓介質發光。比較特殊的爆破系既可以直接發動，也可以通過介質傳播，而且爆破在水里也可以釋放，但比較費力。

    除術式外，還有被叫做魔法的東西，但那東西不是人類能掌握的，會使用魔法的生物被稱為魔獸。對人類來說，魔獸并不是友好的生物，在史書上就記載了多次人類與魔**戰。

    對于人來說，術式是最為重要的，但也不是容易掌握的，天才們輕易就能進步，不開竅的人只能埋頭苦練，或者仰望天才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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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沛菡閑坐在宿舍，翻看著一本治愈系術式的輔導書，此時是早上六點半，舍友們還都在床上呼呼大睡。

    昨天從圖書館回來后，希沛菡用手機聯系了一下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二年級術士熟練度排行榜第三名的林曉曦同學，在收到了“你一個女孩兒能不能整點溫柔的的東西？”的建議——至少在她看來是建議——后，她又去圖書館借了幾本治愈系、光系和生長系的書。當然，光看書是學不會的。

    “沒想到和星野猉約架的是林曉曦啊……”希沛菡在心里默想道，這是她昨晚和林曉曦互發信息了解到的。“不知道誰會贏啊……”

    幾乎段內頂尖的人的對戰，觀看者應該會比平時多一些，成績越好的人打架越精彩嘛，當然完全比不上老師之間的友誼賽就是了。

    希沛菡又看了十幾分鐘的書，然后看了看時間，叫醒了兩位舍友。

    “喂喂，該起床刷牙洗臉吃飯啦——”

    兩位舍友睜開朦朧的眼，迷茫地坐起來，然后又躺好閉上了眼。

    “還不到七點……再睡一會……”

    “嗯……再睡五分鐘……沛菡你先走吧……”

    希沛菡無奈地搖了搖頭：“可別又說我沒叫你們起床哦，我先去吃飯了。”簡單的收拾下東西后，希沛菡帶著一些現金離開了宿舍。

    在飯店吃了早飯后，希沛菡準時來到了“小禿頭火系課堂”的教室，找到熟悉的座位坐下，同桌則是一頭金發的林曉曦同學。

    “喂，昨天練出來幾塊腹肌啊？”林曉曦饒有興致的和希沛菡打招呼。

    “不多，也就二十幾塊。”

    “哇哦~好棒哦~能讓我摸摸嗎？”

    “不行，因為太過密集合成一塊了。”

    禿頂的火系講師來到教室后，學生們都自覺的閉上了嘴，開始了激情四射但希沛菡覺得糟糕透頂的玩火課程。

    講師在講臺上熱血激昂地演示著火系術式的技巧，希沛菡在座位上小手一撐與世無爭地發呆。

    “照星野猉說的，他現在應該在宿舍……在宿舍干嘛？睡覺嘛？不上課的話，為什么成績還那么好啊……”希沛菡猶豫著“睡覺可以變聰明？那我要不要回去睡覺”的想法被一陣讓她精神抖擻的下課鈴聲打斷。又在座位上愣了一會后，希沛菡向林曉曦說了聲再見，然后去了治愈系的課堂。

    當然，治愈系術式也不是聽一節課就能掌握的。

    艱苦絕倫的上午被希沛菡昏頭昏腦的熬了過去，吃過午飯，她便如約前往競技場，路上順便買了兩包薯片。

    競技場里的人確實比以往要多，但也沒有坐滿一半，希沛菡隨便坐在一個考前的位置。

    林曉曦早就在競技場等候掐點到達的星野猉，辦理好對戰手續后，兩人手持木劍走到競技場中央，隨后，裁判員給兩人施加了光系和生長系的組合術式。兩人的身體隨即附上一層淡光。

    這是競技場勝負的判決道具，讓人的皮膚表面覆蓋一層輕薄的軟組織，軟組織可以被攻擊破壞，附上光術式則是為了方便判斷軟組織的狀態，光的亮度會隨軟組織的狀態變化，軟組織被破壞，光就會消失。在十五分鐘內，率先破壞對方軟組織的人就是勝者。若十五分鐘后雙方的軟組織都沒有被破壞，則根據光的亮度判斷勝負。

    星野猉與林曉曦準備完畢后，裁判員揮手示意對戰開始。

    二人先是雙手持劍，謹慎細致地觀察對方的動作，短暫的僵持數秒后，林曉曦率先俯身突進，然后以鞋底為介質傳播爆破術式，引爆腳底的空氣——很多學生只會用手發動爆破——化作自己突進的推力向星野猉沖去，隨后用強韌術式強化右臂持劍從左上向右下迅猛揮砍。星野猉迅速強化雙臂持劍格擋林曉曦的砍擊，同時向后跳去減輕手臂受到的沖擊力。王二小借助慣性向前翻滾，隨后跳向星野猉用木劍向上挑擊，被星野猉橫斬架開后右腿猛地踢向星野猉的胸口，在踢中的瞬間發動右腳爆破來增強這一擊的沖擊力。

    星野猉在胸部受擊向后退去的同時用左手抓住林曉曦的右腳，強化左臂借助林曉曦的爆破帶來的沖擊力向右轉身將林曉曦向地面砸去。兩人幾乎同時著地，但都迅速掌擊地面用爆破將自己彈起。

    經過一輪換血對拼，兩人顯得更加謹慎，雙手持劍環形繞步觀察對方，然后，兩人幾乎同時突進并用劍從左上向右下斜砍，木劍與木劍對碰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

    場面變成單純的力氣的對拼，二人強化了的手臂因拼盡全力而發顫，木劍發出咯吱的響聲。

    “星野同學，還是和往常一樣動力強勁啊。”林曉曦笑著戲謔星野猉。

    “唔……小曦同學你也很強……”星野猉沉默幾秒后開口說道，也許他這幾秒都在思考該說什么。

    “喲，能被小猉同學夸獎，就算是一會兒被踹屁股也毫無怨言啊。”

    林曉曦突然踢向星野猉的胯下，星野猉立即用膝蓋格擋，然后彈腿踹向林曉曦的大腿根部。林曉曦雖然挨了一腳，但抓住了星野猉力道分散的瞬間的機會，將劍架向自己的右側，同時身體向左前傾，松開握著劍的左手攬住星野猉的脖子，右轉身將星野猉甩在地上，隨后右手執劍砍向星野猉的后頸，但星野猉在倒地時就將劍架在后背，木劍與木劍再次碰撞。

    “喂……你是摔倒的時候姿勢沒擺舒服嘛，怎么劍在背上……”

    星野猉用左手擊地發動爆破協助自己轉身，順勢強化右腿踢向林曉曦的脖子，林曉曦迅速強化左臂擋下這一擊，但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星野猉右腳的爆破擊退，星野猉隨即打個滾站了起來。

    希沛菡饒有興趣的吃著薯片觀戰，她通過曾經的觀戰經驗，發現熟練度排名靠后的人和排名靠前的人有著兩種不同的戰斗方式：排名靠后的人總是不停地運用術式猛攻，靠前的人則是在體術對戰中不時地穿插一些術式。術式對體力的消耗是相當巨大的，前者一般沒打多久就會因體力耗盡而陷入苦戰，后者則一般在時限的最后幾分鐘發動術式猛攻。

    希沛菡希望看到火系的術式對戰，但她知道火系在競技場并不實用，競技場木劍的材料雖然是用混合材料加工成的耐高溫木，但主要成分仍是木材，耐高溫也只是比普通木頭更耐熱一點而已，而且加熱后會使木劍變脆，萬一劍斷了，差不多就是輸了，控制不好還會把劍燒成灰燼。即使能徒手發動火術式，也少有能肢體接觸——雖然正在激戰的兩位不停地肢體接觸——的機會，赤手空拳硬上的話，只會挨更多的打，木劍的攻擊范圍可比手的攻擊范圍大不少，難以控制火術式對體力的消耗也僅次于治愈系術式。

    被擊退的林曉曦剛站穩，星野猉就已經爆破突臉，木劍刺向林曉曦的胸口，林曉曦立即俯身向右翻滾回避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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