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楊祚喜笑顏開,說道:“王上,如何對付東川王跟莫護跋呢?” 公孫修臉上露出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孤治理完遼東的朝政,立即開拔大軍把高句麗、鮮卑給滅了。” 新王繼位,燕國還不穩固,司馬懿跟諸葛瑾也還沒離開遼東,不能分心二用。高句麗、鮮卑經此大敗,民力國力也基本要崩盤了,短期不會再有進攻遼東的想法。 楊祚當即收拾戰場,把太子河旁圍困的降卒收編,一律繳了兵器,戴上枷鎖,全部押走。 公孫淵望著眼前的景象,只覺似在夢中,苦笑道:“遼東真的在你的手中轉危為安,唉。” 公孫修側過頭來,認真道:“父親的想法,其實我也明白,在你心中,稱王是最重要的。為了稱王,不惜害死遠在洛陽做人質的兄弟公孫晃,司馬懿來攻遼東,你若是贏不得司馬懿,就打算把孩兒交給司馬懿帶回洛陽做人質,對么?” 一直以來,公孫淵心中盤算的只有自己,被他說穿了心事,不禁臉上一紅,慚愧道:“我確實有如此想過,正是這樣的念頭,才會被臣屬迷惑,稀里糊涂的自立為王,結果引發魏帝不惜滅絕遼東的決心。” “你這樣的想法,且不說害死叔父公孫晃,害死我,連你自己和公孫全族都不能幸免。” 公孫修搖了搖頭,淡淡道:“司馬懿心狠手辣,也不會給我們全族活下去的機會,若不是我命士卒苦戰勉強勝了司馬懿,現在遼東已成了人間地獄。或許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顆棋子罷了,期待魏國對遼東實行綏靖政策,拿親兒子的性命放在敵國的手里拿捏。” 公孫淵慚愧不已,嘆道:“你一定很恨我吧?父親一生自私自利,也當真是該死。” 他瞧見公孫淵頹廢的樣子,心下頗有不忍,指著太子河,沉吟道:“我不恨你,可也談不上喜歡。今日你可以拿我的性命換一時和平,明日也可以。當年戰國末期,太子丹派荊軻刺殺秦王未果,燕國遭到秦軍的大舉進攻潰逃至遼東,太子丹曾藏匿于此,故衍水有‘太子河’之別名,父親可還知道?” 公孫淵長嘆一聲:“自然知道,我跟那愚蠢的燕王喜無甚區別,燕王喜斬下兒子的頭顱獻給秦軍,我欲送子到魏國做質子,皆是天下一等一的蠢貨,無藥可救。” 公孫修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反正已篡奪燕王的寶座,今后他的余生就是在深宮中養老禁足,直到壽終正寢為止,父子倆見面的機會,也是很少的了。 他抬起頭來,突然瞧見天上的漫長銀河中,有紅光一閃,似有流星劃過,接著便瞧見拿紅光愈來愈大,從芝麻綠豆大,變為指甲蓋大,到最后竟變得跟車輪一樣大小—— 眾人也瞧見了這一奇異景象,不由得張大了嘴,公孫淵只驚得臉上變色:“那……那是流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