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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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謝瓷在莊園里見到了她的爸爸媽媽。
那是一對溫和面善的中年夫婦,那個美婦人一見她就紅了眼睛,說他們回國耽擱了時間,沒能第一時間來看她。
“釉寶。”
她喊著,想來牽謝瓷的手。
謝瓷下意識移開了手,她將手藏到身后,和婦人泛紅的眼睛對視兩秒,又去看同樣帶著激動之情的中年男人。
她抿抿唇,側(cè)頭往俞蜃胸前一埋。
不說話,也不看他們,誰也不想理的模樣。
中年夫婦一愣,同時看向俞蜃,俞蜃看了眼小宋,小宋一頭冷汗,忙帶著人先下去。他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
等人走了,俞蜃摸摸她的腦袋,問:“不是想見爸爸媽媽嗎?怎么不高興了?”
謝瓷沉默半晌,扒著俞蜃的腰,小聲說:“我覺得他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這很...很奇怪對不對,俞蜃,你會不會討厭我?”
俞蜃微蹙了蹙眉:“我永遠不會討厭你。”
他補充:“釉寶想做什么都可以。”
謝瓷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團麻花,這是昨天俞蜃帶她去街上玩兒給她買的小吃,兩三根條狀的面擰在一起,油一炸就變成了麻花。
怎么會這樣,謝瓷想不明白。
她為什么會覺得那不是她的爸爸媽媽呢?
于是,謝瓷抬起眼,盯著俞蜃,確認似的問:“他們真的是我的爸爸媽媽嗎?可是...可是我想親近你,不想親近他們。”
“這是不是不對?”
謝瓷自小養(yǎng)在家里,因為看不見、聽不見,對世界的認知有限,自他們分別到現(xiàn)在,她似乎從未長大過,還是原來的模樣,天真純稚、不諳世事。
俞蜃看著她水潤的眸,里面帶了幾分彷徨。
這不是他的本意,于是三言兩語把自己賣了個干凈:“不是你的爸爸媽媽,釉寶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爸爸很早就丟下你和媽媽跑了。這兩個人是我找來的。”
謝瓷眨眨眼,她忽然不是麻花了。
她鼓鼓臉,不太高興地問:“你找他們來干什么?”
俞蜃:“你想不起以前,怕你知道身世難過,所以想給你找爸爸媽媽。我做錯了,和釉寶道歉。”
謝瓷瞧著俞蜃,一時間沒說話。
這些天,她一直和俞蜃在一起,晚上他們不一起睡,但房間里有個小隔門,她能隨時過去找他。
對于俞蜃,她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她好像喜歡他,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喜歡他。
謝瓷戳戳他的臉:“我不會難過的,沒有爸爸媽媽有什么關系,我有……”哥哥。話沒說完,她忽然愣在那兒。
俞蜃問:“怎么了?”
謝瓷垂下眼,慢吞吞地說:“沒怎么,你把他們送走吧,我不要爸爸媽媽。”
謝瓷心中茫然。
她沒有爸爸媽媽,卻有哥哥。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
謝瓷也不知道這個念頭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她堅信自己一定有個哥哥,卻不想告訴俞蜃這件事。
這是她的秘密。
.
進入六月不久,謝瓷和俞蜃的生活逐漸恢復正常。
謝瓷天天背著小包去酸枝記。
她也是上班第一天才知道,原來店里也是有員工的,是個會功夫的年輕小姑娘,嘰嘰喳喳比她還吵鬧,也不知道俞蜃是從哪里找來的。
俞蜃多數(shù)時間在醫(yī)院里研究課題,偶爾會去俞氏,唯一好的一點是他可以準時下班,來酸枝記找謝瓷。
這一天,俞蜃難得需要留在醫(yī)院加班。
謝瓷掐著時間準備關門,去醫(yī)院找俞蜃,才浮起這個念頭,門口走進來一個背著包的女生,短發(fā),一身旅行裝扮,看樣子似乎是游客,她停住動作,轉(zhuǎn)而去了工作臺,準備等她看完再關門。
小店員迎了上去,笑瞇瞇地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女生擺擺手,不緊不慢地打量了一圈,徑直摸到工作臺前來找謝瓷,問:“外面這都是你刻的?桌上的這些也是?”
謝瓷想了想,說:“算是吧。”
女生挑了挑眉:“什么叫算是?桌上這些和外面比水平可差遠了,你學的是南派還是北派?我看著怎么都不像。”
謝瓷聞言,垂眸掃了一眼桌上的練習品,情緒低落下來,低聲說:“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睜著眼睛我刻不出來,但不能閉著眼。”
這是什么話,什么叫睜著眼刻不出來?
女生一擰眉,正想再問,卻聽面前這個漂亮姑娘說:“我以前看不見。”
她愣住,以前看不見?是個瞎子?
是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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