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夜色漸濃,逐漸轉(zhuǎn)白。 第二天,年玉醒來的時候,第一眼所見,便是滿臉關(guān)切的秋笛,那關(guān)切之中夾雜著后怕,甚至要哭出來的模樣,年玉看著禁不住覺得好笑。 “你這丫頭,今日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像一個跟屁蟲似的跟著我,現(xiàn)在,竟又要哭鼻子了嗎?”用早餐的時候,年玉禁不住開口。 自她醒來,秋笛就緊緊的跟在她的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這一問,秋笛臉色僵了僵。 樞密使大人特意交代了,昨晚的事情不能讓小姐知道,省得她費(fèi)心,可此刻被年玉看著,秋笛鼻尖止不住冒酸,神色也是慌亂起來。 “小姐,奴婢……” “二小姐,秋笛該是想著后天二小姐便大婚出嫁,心中高興呢?!? 秋笛正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過去,一旁,陸修容開口道,依舊如平日那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可看年玉的眼神,卻是更多了幾分敬畏。 “對,對,對,奴婢高興,奴婢是高興的?!鼻锏衙Σ坏母胶偷?。 年玉瞥了二人一眼,斂眉,繼續(xù)喝著粥,沒有說什么,但是,那幽深的眸中,卻似有一切于心的了然。 這一日,年玉獨(dú)自在女媧神像前,誦經(jīng)祈福,幾乎整整一天,又住了一夜,大婚的前一日一早,才從未名湖返回。 一行隊伍,比起去的時候,多了禁衛(wèi)軍的護(hù)衛(wèi),那陣仗聲勢浩大,一路之上,街上的百姓都讓開了一條道。 一個小酒館里,一行隊伍剛從前面過去,那個車夫模樣的人,便進(jìn)了酒館,到了大廳之內(nèi)最角落的那個位置坐下。 “怎么,蹲了兩天還找不到機(jī)會嗎?” 車夫剛落座,對面坐著的青衣中年男人便開口,渾厚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車夫眉心微皺,面有愧色,“屬下無能……” “無能?”中年男人口中喃喃,雙眼看出去酒館之外,這個角度,視線里,依舊能夠看到剛從這里走過那一行隊伍,男人深邃的眸中,一抹笑意泛開,“并非是你無能,而是他防得太嚴(yán)!” 那個北齊的樞密使……這般在意這個即將迎進(jìn)門的妻子嗎? 中年男人端著酒,淺淺的抿了一口,那眸中的精明,泛著幽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