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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玉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手心。

    就算是隔著一定的距離，單是看著那錦盒，常翎歌的眼里，就驚起了波瀾。

    “認(rèn)出來了嗎？”年玉的聲音緩緩響起，含著笑意，很滿意常翎歌此刻的反應(yīng)。

    認(rèn)出來了，他自然認(rèn)出來了。

    那錦盒里面，裝著他養(yǎng)的蠱蟲，為什么……為什么會在年玉的手上？

    很多事情在腦?；厥?，聯(lián)系起一切，帝王的聰明，很快，剛才的猜測，就已經(jīng)變成了肯定。

    “是你！”常翎歌冷冷開口，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年玉。

    這突兀的兩個字，但年玉和他，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昨日他和常紅鳶那一場顛鸞倒鳳，是年玉的設(shè)計，不僅如此，他甚至猜想，昨夜他的逃離，也在這年玉的料想之中，或者說，她在等著自己從行館逃離。

    這……意味著什么？

    常翎歌看著年玉，那眼神里，突然生出了太多的東西，甚至有些微不可察的恐懼。

    這個年玉……或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不可測，還要難以對付。

    “是我。”年玉明了他的意思，倒也不避諱，大方的承認(rèn)，“怎么？你是不是在想，那日在百獸園，怎么就沒殺了我？或者，神策營的蠱毒，怎么就沒把我的命要了，對嗎？”

    話落，常翎歌深色微怔，似被說中了心思。

    但年玉的話，卻更加讓他肯定，自己的許多事情，對眼前這個女子來說，已然不是秘密，包括那封將她引到神策營的信。

    那時，他就嗅到年玉的危險，直覺告訴他，這樣的一個女人，只有死了，他才會安心。

    所以，他才在常紅鳶向他求助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設(shè)計這一出，一方面，是想毀了神策營和楚傾，一方面，正好除掉年玉。

    可他卻沒想到……

    “你們是怎么脫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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