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同學(xué)求助-《流年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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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是蘇老師啊。”她毫不猶豫的說,“她不但普通話講得好,課也講的好,你不知道,她給我輔導(dǎo)語文,娓娓道來,聽起來特別享受,入腦入心,情不自禁就受到了感染……”
她說起來滔滔不絕,夏永山還想著要到馮家去,馬上打斷她的話:“知道了,她也給我們上過課,早就受教的。”
正好要幫童真真打電話過去,太巧了,但是不能直說,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對象,假裝困惑的樣子,說那邊放假以后,老師要參加建校勞動,哪里有時間給她補(bǔ)課?
賈文娟得意了:“我是什么人?我父親是什么人?公社屬于縣里管,縣里屬于市里管,我父親可是市里的一把手,公社推薦我考大學(xué),當(dāng)然應(yīng)該給我提供條件。所以,我就像上課一樣,上午是數(shù)學(xué)物理,下午是語文化學(xué),晚上我就自己復(fù)習(xí)。怎么樣?時間安排得正好吧。而且,我廣播的時間在早中晚,不耽誤工作,站好最后一班崗,公社領(lǐng)導(dǎo)還都表揚(yáng)我呢。”
這個姑娘心直口快,可是沒什么心術(shù),夏永山還是看出了當(dāng)中的彎彎繞:“我看你有點偏心。物理老師年紀(jì)大了,語文老師身體不強(qiáng)壯,所以,你就特殊照顧,在一天最熱的時候給你上課,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照顧。”
“是啊,我是不是人美心善,很有人道主義精神?”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忽閃忽閃的,比同班的那兩個女生爽朗大方,讓夏永山心中一動,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虛——她對我那么好,動機(jī)很明顯,我卻為別的姑娘利用她,有點兒不太厚道。可是,為了心中不可磨滅的情意,利己又不損人,沒有喪失革命原則,沒什么可指責(zé)的,只是要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于是問,老師上課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公社中學(xué)的教室里呀?
賈文娟點點他的腦袋:“這是榆木疙瘩嗎?我能夠被推薦,已經(jīng)讓很多人眼紅了,還能大張旗鼓的利用學(xué)校的資源,不是授人以口舌嗎?才不干這樣的蠢事呢。就在我的廣播室里,那是閑人免進(jìn)的地方,又在公社大院子的角落,可以安安靜靜搞學(xué)習(xí)。你要去了多好,我們一起聽課,魚不驚蝦不跳,除了公社的幾個干部,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是注意也不怕,反正,市里一把手的女兒,可以有恃無恐。”夏永山這才看出來,這個姑娘也不是所想的那樣簡單,還是有些頭腦的。
“不要以為我們家用權(quán)勢壓人,公社那些頭頭腦腦的,哪個沒有親朋好友在市里?不都想我父親提拔照顧?就是公社的供銷社,沒有我父親的批示,哪里能拿到化肥農(nóng)藥和優(yōu)良品種?”
有權(quán)有勢好辦事,夏永山并沒有多大的體會,因為父親氣管炎(妻管嚴(yán)),并不對自己這個親生兒子多照顧,反而有些鐵面無私,貌似公允,其實是做給別人看的,對于他們夫妻生養(yǎng)的那個女兒,也不知道多么嬌寵。
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他果斷的站起來,卻又裝著無可奈何的樣子:“你那里條件那么好,你一定能順利的考上大學(xué),我卻不能跟著你去,真是遺憾呢。”
“為什么?有什么困難不能克服的?”賈文娟特別給他透了個底,“你放心,我父親說了,你的父親是革命后代,渡江戰(zhàn)役之后部隊接管城市,和我父親性質(zhì)有點相似,也曾經(jīng)是軍管會里的干部,沒有多大的問題,就是有些資產(chǎn)階級生活作風(fēng),斗私批修,干部都是要過關(guān)的。”
“但他們都不在家呀,父親母親都在學(xué)習(xí)班里,總要有人看家吧。”
“喲,你家財萬貫,生怕被人偷了是不是?”
“我家又不是資本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妹妹,暫時不在家,但她如果回來,連面條都煮不熟,襪子都不會洗,我還得照顧她。繼母只是在單位被隔離,還要我每天送飯去,你說我怎么走得掉?”
聽到他悠悠的嘆息,看到那張英俊的面孔真的有幾分憂郁,賈文娟也莫名的憂愁起來,不能帶他去板橋,也不能給他燒菜燒飯,真是遺憾得很,圓圓的娃娃臉眉頭皺起,這才顯出幾分成熟,問,還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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