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驅(qū)邪? 紙錢燃起的香氣如煙味一樣,還真有些邪氣。驅(qū)啥子邪?帶邪吧? 四嬸子再悄悄地告訴我說:“好像你的小姑與小姑父從你幺婆婆家回來后,身體有些不舒服,是被那個陰間的女子妒忌,中邪了,要燒紙錢給那個陰間的女子,好叫那個女子保護,讓你小姑與小姑父早些好,不要再來糾纏你小姑父了。” 四嬸子說得神神道道,像繞口令一般的,都把我聽得一頭霧水,越聽越糊涂。 小姑與小姑父好好的乍地不好了?中了什么邪?哪個陰間的女子是誰?四嬸子怎么說這些奇怪的話?難不成小姑父也有一個如四叔一樣死去的媳婦子劉翠娥?劉翠娥的本事我可是見識過,硬是在四叔的大婚之日鬧得全家雞犬不寧。滿屋的活人硬是被一個死鬼拼下去了,答應她一死鬼的所有要求,害得我的新四嬸子差點尋短見。 小姑家里家外發(fā)生的跡象,實在是個謎。好生奇怪。 第二早晨起來,雪停了,太陽照得世界一片雪白。雪還沒化。我們在小姑家吃過早飯,就回祖母家。回到祖母家后,九江叔叔與他的新媳婦子,就拿著東西,準備過河回幺婆婆家去。 可回去的路上,九江叔叔的新媳婦子(那阿姨)卻不與九江叔叔走一塊,一個在前一個在后。一前一后的把故河口堤腳邊的雪,踩得嘎渣嘎渣地響。小姑與小姑父在他們后頭送他們,也將雪踩得嘎渣嘎渣地響。 四叔與四嬸子這些天走人家走累了,沒來送。四叔與四嬸子正在房間睡懶覺,卿卿我我,恩恩愛愛,似要把之前浪費的好光景都撿回來。四叔越與四嬸子親密無間,越覺得四嬸子的愛如大海,愛如火焰。都烤熱了他的心,照亮了他的人生。四嬸子對四叔是付諸生命骨子里的愛,任何男人都會被融化感動的。那個正月,是四叔與四嬸子遲到了幾年的蜜月吧。四嬸子從跟四叔結(jié)婚四年來,還不曾嘗試過如此的愛,心底無限感激金梅,一點都不記恨金梅,只恨金梅的姐姐四媛。 故河口的堤腳下,楊柳樹似在噶鼓噶鼓的踩雪聲中,搖擺著身姿,青柳一片。故河口的河灘一片蒼茫,黃草厚厚的壓在雪中,暖暖的滋味,渡船還沒有過來。 那阿姨(九江叔叔的新媳婦子)不知怎的與九江叔叔在江邊吵起了架,一只尖腳靴頭,撲地一聲踢進雪中,然后嗖地腳一提,將雪踢得滿地飛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