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吳汰覺得全世界都欠她的-《巴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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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天派只身為郭大少一家人,害得郭大少與他唯一的弟弟郭二少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郭大少向自己親弟弟發出的求助,非但沒有求著還吃了老虧。
但郭大少死時,郭二少還是趕來了,抱著他哥哥的腿,撕破心肺地喊:“哥哥啊我來了,哥哥啊我來看你了,哥哥啊你看見我了么,哥我的哥啊……”喊得在場的晚輩,沒有一個不掉淚。兩個世紀的冰雪仇恨,于這生死相隔中,終于得以融化。
年近古稀的吳汰,可謂飽經滄桑,歷經生死。照說早該練就一幅豁達而無謂的人生境界。面對死,坦然從容,面對人世,明朗豁達,面對子女,更應寬容憐愛。不想一個世紀的滄桑,卻將之變成了一個臃腫平庸而陰暗的老婦人。
鹿女只要一說起公婆吳汰,就憤憤不平。一點都不為吳汰坎坷悲催的過去而動容。正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而可憐之人必又有其可恨之處。當然鹿女不敢公開向世人訴說,而只有這樣偷偷地與自己說。與我這個啞巴說說。因為我是啞巴啊,鹿女不擔心被我說出去。
鹿女并不是不孝順的兒媳婦,更不是陸仔口中的惡媳婦。鹿女對吳汰產生如此的憤然之情,事出有因。
陸仔去醫院照看吳汰的第一天,就碰見了老鄉阿根的妻子秋女。第一天鹿女也去了,安排吳汰住院部住下,一起吃過晚飯,就回了青苔。留陸仔在醫院看顧。誰曉得事兒就這般的湊巧!
阿根與陸仔一個村的。青少年時,阿根算是天鵝洲年輕人群的精神領袖,與哲學家培根一樣滿口金律良言,又如李大釗一樣的思想前衛先進。個頭矮小,目光明亮,一臉的羞怯微笑,不緊不慢的口氣,確實給人造成一種非常的精神領袖假象。也確實一段時間領引過陸仔這一波年輕人的思想與行動。這么說吧,阿根與秋女結婚,陸仔還去接過親,對秋女當初穿的一套紅色西裝的新娘服欣賞不已。心敬為大嫂。很是為阿根與秋女的情感羨慕而贊嘆??烧l知道內里呢?
正因為他們的婚姻出了問題,才遠離天鵝洲。多年過去,天鵝洲的一切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而陸仔與鹿女卻是在天鵝洲做到了人上人,首富,才離開。這些年,陸仔不知道阿根與秋女怎樣的生活。而秋女與阿根確實知道陸仔與鹿女的生活如何。因為每次回老家都會聽鄉親們說起,又或者,畢竟陸仔與鹿女兩曾是天鵝洲風云一時的人物。這與灰溜溜離開天鵝洲的阿根與秋女完全不同。
秋女的娘家母親也在石頭市人民醫院住院。這確實巧合。但由此,秋女就每天自己的娘家母親不陪,跑到吳汰病房去陪吳汰,與陸仔在一起打得異?;馃?,這完全就是故意,而不是巧合了?;蛟S,在陸仔的內心深處,本是希望鹿女也能這樣陪他母親吳汰說說話的吧,這不,秋女正巧填補了那一需求與空缺。
鹿女不是不想去陪伴吳汰,是吳汰不樂意,因為她只希望單獨與她的幺兒子在一起,享受自己最疼愛的幺兒子的照顧,連幺兒媳婦都排斥。鹿女多聰明的人,從吳汰的一個眼神就可看出。這讓鹿女一度非常想不通。本來,鹿女在此事上已想通了,就是吳汰要在有生之年完全霸占陸仔,她也讓了,認了??刹恢?,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女的秋女,竟被吳汰當做了嫡親兒媳婦一般的親近。頗令人費解。就這一女的秋女,每天從吳汰的病房進進去去,與陸仔形影不離,算怎么一回事?
說來也巧,秋女之前在老家天鵝洲時跟鹿女有過一點深刻的交往。那還是鹿女在天鵝洲開米廠時,阿根出去打工,秋女獨居家里,年輕守活寡,不免時有春心蕩漾,難以克制,就與一村人發生了茍且之事。阿根打工回家之后,察覺到了,就將秋女打了一頓,打得她擇荒而逃,逃到鹿女的米廠來了。畢竟,阿根與陸仔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會給點面子。由此,在鹿女與陸仔的勸說之下,他們兩口子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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