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算是百年一見,林夫人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兒子死得太冤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所以才因此降雪喊冤。 “老天有眼啊!我兒死得冤枉,不能讓那賊人逍遙法外,一定要讓她給我兒償命啊!” 林夫人哭得很慘,甚至幾乎暈厥,是貼身婢女扶著她,才沒有讓她倒下。 天降大雪,盛陽上空蒙上了一層薄霧,之前明亮見星星的天空,此時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東西,只余越飄越多的雪花,盛陽籠罩在一片陰沉之中。 清樂伸出手,片片雪花落在她的手上,隨后化為水滴。 她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見到雪了,上一次見到雪,還是在去秋明山拜師的時候,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雪。 原來,盛陽也會下雪。 就在她愣神時,一件披風(fēng)披到了她身上,擋去了呼呼而過的風(fēng),聞到氣息,她就知道是誰了。 “你怎么來了?” 櫟樂走到她身邊,抬頭看向不斷落下來的雪,輕聲說:“我猜著,某人一定不會照顧自己,所以來照顧一下某人。” 清樂莞爾一笑,攏緊披風(fēng),然后說:“本來已經(jīng)打算歇下了,聽到有人喊下雪了,就起來看看,所以忘記了。” 櫟樂揚唇,側(cè)目而視。 清樂抬腳走進雪中,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發(fā)絲上,衣裳上,竟一下子就落滿了頭,好似白了頭。 櫟樂拿出準(zhǔn)備好的傘,把傘撐開走進雪中。 “他朝若能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何來傷心人。此時若有君在側(cè),何須淋雪作白頭。” 清樂不禁吟出符合情境的詩句,躲開櫟樂撐過來的傘,張開雙臂,閉起雙眼,享受著白雪的淋浴。 櫟樂抿唇,說:“我就在你身邊,又何須羨慕旁人?難道是說,我不能跟你共白頭?” 清樂睜開雙眼,在雪中漫步,回頭說:“你說的也對,我只是覺得這樣特別浪漫,明明沒有一字言情,卻句句是情。” “雪白頭,不過一時之間,待暖和了,雪也就化了,唯有到老白頭,身邊人依舊,那才是真的令人羨艷。” 櫟樂難得看到她如此開懷的模樣,便也任她淋雪,自己則撐著傘靜靜跟在她身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