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信庭最先回過神來,問道:“那她現(xiàn)在是否,是個正常人?” 谷主搖了搖頭,裴衡接著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用藥壓制,可效果并不明顯,誰也不知道她哪天會瘋魔,到時又能做出什么事,谷主讓她帶著恨去找你,歷盡艱險,滿心裝著一件事,便能分散她的精力,再后來,我們意外的發(fā)現(xiàn)嚴(yán)寒可壓制她體內(nèi)的力量,便想著來到這里,至于其他的,再慢慢想辦法。” 舟橫恍然,喃喃自語道:“分肉而食......僅是村民便做到如此慘絕人寰,倘若青黛的身份被有權(quán)有勢的人知曉,那豈不是......” 谷主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這個世上,僅我們四人知曉,絕不可能再有第五人,之所以將此事告知于你們二人,是因為我知道,僅靠我們二人,是無法在這亂世之中開辟出她的希望,江信庭,這一仗,你必須得贏,她的希望,就在北國。” 舟橫拍案而起,拍著胸脯道:“你放心吧老丈人!不管青黛變成啥樣,我都要她!” 江信庭倒是有些凝重,他仰頭看著這場雪,拂了一身還滿,說道:“贏,是能贏,只是諸多不易,如今北國兵強馬壯,內(nèi)有反賊,皇帝多疑無能,大雍不乏能人異士,多少人壯志未酬,當(dāng)?shù)赖膮s是奸佞之輩,這場仗,贏,或是不贏,都挽救不了大雍的頹勢,而你們又如何覺得,我一定會幫你們?” 舟橫轉(zhuǎn)頭看著他,明顯是有些惱了,說道:“不幫,為何留我們至此?” 裴衡目光卻十分溫和,帶著幾分堅定,斬釘截鐵道:“我知道將軍心系的并非大雍,而非是天策軍和大雍的百姓,你不妨再想想前些日裴某對你說的話,如今皇帝無能,朝堂腐敗,早已不再值得你效忠,將軍應(yīng)該懂得良禽擇木而棲才是。” 江信庭冷笑,問道:“良禽擇木而棲?擇哪個木?延王?北國?還是你們?” 裴衡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為君者,當(dāng)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皇帝多疑無能,延王殘暴無度,北國好戰(zhàn)無情,而我等皆是醫(yī)者,無能于這天下,將軍不必忌憚,僅憑我們幾人,當(dāng)不了反賊。” 江信庭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只是不再看他,漠然道:“我可以幫你們,雖然當(dāng)初是相互利用,但畢竟是鳳凄草救了天策軍,我江信庭承這份情,況且,此事,我終究是愧對青黛,但良禽擇木而棲一事,便不必再提了。” 說罷,江信庭起身欲離去,裴衡起身,說道:“此乃愚忠!明知可為而不為之!你愧于天策軍的犧牲!更愧于愛戴你的蒼生!” 江信庭停住了腳步,背影一頓,谷主見狀,拉了拉裴衡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裴衡卻不依不饒,繼續(xù)說道:“與其將自己和天下的命運掌握在一個昏君手里,倒不如脫去你那身鐵甲!自立為王!你有謀略有仁慈之心,卻為何沒有這個勇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