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鳳鳴和嫂子來到人民醫院的眼科門診,坐診的還是昨天那個大夫。 大概是禮拜天的緣故,又是上午,眼科門診和昨天一樣,屋里有好幾個病號在排隊。眼科大夫正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戴著薄膜手套,給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檢查眼睛。鳳鳴和嫂子一進來,眼科大夫便直勾勾的盯著鳳鳴看,連手里正檢查的病號也顧不上管了。 鳳鳴這個人,五官很精致,如神級大師雕刻出來的精美偶人,無論置身于如何擁擠的人群都能一眼被人看到。對眼的人會為之癡迷,瘋逛。比如說賈玉軒,冷戰 ,還有那個教統計的梅老師。不對眼的人會覺得她的五官呆板,怪異。 無論是對眼,還是不對眼,她那張五官都很容易被人關注。 眼前這個眼科大夫也不知是對眼,還是不對眼,反正從鳳鳴一進門就直勾勾的盯鳳鳴看。 但凡是與鳳鳴看對眼的人,幾乎都是男性,眼前這個眼科大夫是個中年女性,她個子不高,齊耳的短發,皮膚很是白皙。 鳳鳴總感覺凡是醫院的大夫,無論男女,無論老少,好像都是皮膚很白,也不知是天生麗質,還是光照不足,或者是身上的白大褂給映襯的,反正就是一個白。 鳳鳴在那個女大夫的盯看之下來到她面前,向她打聽昨天那個被扎傷一只眼睛的病人的傷情。 這一問,那個女大夫一下子便認出了鳳鳴,開始責備起來。 “不就是你昨天把他扔我這就不管的,那有你這樣不負責的人,聽人說他還是因為救你被扎傷的,幸虧我們醫院有個護士和他是同村,趕緊往他家里捎信,要不到現在他身邊也沒有一個人照顧。” 女大夫一認出鳳鳴,只顧責備鳳鳴了,越發顧不上手里的病號了,好像鳳鳴跟她有什么相干似的,急得那個男孩的母親在一旁直不忿。 鳳鳴和嫂子一聽這話,都感到了不祥。不用問就知道冷戰的眼睛傷的很重,否則,哪里還要別人照顧,直接抹了藥走人就行了。 一旁的瑩瑩見大夫一直責備鳳鳴,鳳鳴卻無言以對,便解釋說:“對不起,昨天家里正辦喪事,實在顧不上。” “哦。”女大夫一聽,臉上的責備立即換成了巨大的同情。 “他眼睛傷的重不重?”明知道冷戰的眼傷很嚴重,鳳鳴不放心,還是很多余的問冷戰的眼睛傷得重不重。 “這不好說,看他的運氣吧。昨天下午給省醫院打電話了,明天省醫院派專家過來會診。依我多年的經驗,失明的可能性非常大。”醫生很肯定的說。 鳳鳴一聽,別提心里多郁悶了。她和嫂子出去買了些禮品,尋到了住院樓,打聽到了冷戰的病房,走到門口,聽見屋里一男一女正激烈的爭吵,不用進去看,聽口氣和爭吵的內容就知道是冷戰正和他娘爭吵,爭吵的內容每一句都涉及到了鳳鳴。 二人相視一望,沒有進去,就站門外聽起來。 “離婚離婚,一口一個離婚。孩子那么小,還有春平,她嫁的時候年齡小,到現在連個結婚證都沒有,你不要她了讓她娘倆怎么辦”這是王美蘭的聲音。 “想怎么辦就怎么辦,隨她的便,她想嫁就嫁,孩子給我留下,不想嫁還帶孩子住那院,沒人攆她。”這是冷戰的聲音。 “說的輕巧。不想嫁還讓她住那兒,讓她住那干啥?我問你。天天看著你和那個賤貨歡聲笑語,是不是?也只有你這種混賬東西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春平她再缺心眼,也是女人,也會心痛。再說了,外人的吐沫還不把你們給淹死,我和你伯丟不起這個人……” “說什么呢?住一塊,我會讓鳳鳴受那種委屈。我會在磚廠重新蓋房子,我和鳳鳴住在磚廠,眼不見心不煩你們這些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