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鳳鳴不聽話,還是回來了。 鳳鳴的哥嫂還不知道鳳鳴在街上碰到了賈玉軒的出殯隊,被賈玉軒的姐姐給暴力了,更不知道冷戰為了幫她被扎傷了一只眼,他們還以為鳳鳴是從學校直接回他們這里了。 哥嫂不知道,鳳鳴也不想說,她只想等伯來了再說。伯沒來之前,她悶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不說一句話。 哥嫂問她吃過午飯沒有,她搖搖頭,給她做了飯,她也不吃,因為她不餓,從早上到現在,她水米沒進,卻沒一點餓的感覺。 五點左右的時候,鳳鳴的伯的趕到了。 林青山到了兒子家里,見鳳鳴也在,還是一臉的心事,又見兒子兒媳的臉色也不開朗,他不知道賈玉軒去世的事情,還以為鳳鳴在婆家受委屈了,心里是五味雜陳。別提多心疼鳳鳴了,心疼她好不容易嫁了個稱心如意的丈夫,嫁過去才半年左右,丈夫就因工而殘疾了。人一殘疾,坐在輪椅上,再大的能力也無有用武之地了,他突然從官位換到輪椅上,這落差如同從天上掉進深淵里,天天悶坐在家里,心情肯定糟糕透頂,他心情糟糕會不會拿鳳鳴撒氣? 林青山進屋坐在鳳鳴對面,立即從兜里摸出香煙和打為機,抽出一根正要點上,又覺得當著兒女的面吸煙不妥,立即把那根香煙扔在了面前的小方桌上。 他可能一路上騎車趕路太急,身上出汗了,現在熱氣下去了,身上的汗濕開始冷卻了。他抓起胸前的棉衣使勁折疊了一下,然后雙手交叉緊抱住胸前,向前探身望著鳳鳴。 “鳳鳴,怎么了?”林青山心疼的問。 鳳鳴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伯說。要說丈夫去世了,可她堅信他沒有去世,要說他沒有去世,可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去世了。 她在心稍做斟酌,便決定從丈夫怕她被拖累,怕她心里有怨言而提出離婚說起,這樣循序漸進的講丈夫為什么偽裝去世,伯就明白了。 “賈玉軒去世了。”鳳翔不等鳳鳴開口,先說了。 林青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仰頭望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兒子,僵住了。他有些承受不住這個噩耗,身體慢慢后仰,背過氣去了。 鳳鳴和鳳翔一陣手忙腳亂,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推背,林青山這才緩過氣來。 “我苦命的兒呀。”林青山一醒過來,就痛苦更咽不止的說。 “玉軒沒有去世。”鳳鳴急得直跺腳。 鳳翔和瑩瑩都一臉的難以置信,急問鳳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鳳鳴搬了個小方凳,坐在伯的腿邊,拉著伯的手,開始講丈夫如何怕她受拖累,如何提出離婚,還很認真的說讓她嫁給以前在供銷學校教統計的梅老師的話,見她生氣的罵他,接下來他便又如何讓丁廠長打電話謊稱去上海治病,不讓她回家,只不過是為了偽裝去世做準備罷了。然后她又分析說,丈夫做這一切的目標,大概是考驗一下她罷了。 經鳳鳴這一說,伯和哥都釋然了,臉上流淌著轉悲為喜的欣慰。 “不會吧。”瑩瑩疑慮深重的說,“那今天的葬禮,棺材和壽衣可都是真的,偽裝去世也太破費了吧。” “那是嫂子你不了解玉軒他有多謀智。”鳳鳴說,“我是他老婆,最知道他做事從來都是天衣無縫。如果沒有壽衣,棺材和葬禮,誰也不會相信他去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