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前者尚有一絲害怕畏懼的成分,而后者,就是遵循本心。 不是不敢讓你生氣,是不想讓你生氣。 他作為魔界之主,人人畏他、怕他,他剛有生氣的苗頭,一群人就膽戰心驚跪地磕頭,生怕他大開殺戒,他們讓他息怒,只是不想讓他殺人,殃及池魚。 可只有她站在如水的月光中,眸光清澈明朗,迎著他的視線,眼底沒有一絲懼意。 她只是單純不想讓他生氣。 女人的鼻尖和臉頰上有點灰,估計是尋他的途中,不知在哪兒沾染上的,她脆生生吸了吸鼻子,像只惹人憐愛的臟兮兮小花貓。 季霄指尖微癢,突然就想摸摸她的腦袋。 他也真的這樣做了。 入手的青絲觸感極好,柔軟滑膩,勝過上好的絲綢。 她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愣了一秒,眼神看起來有點呆。 月色朦朧,燭火搖曳。 男人摸腦袋的動作不帶半點男女間的復雜情.欲,仿佛只是一個孤獨的靈魂,想觸碰另外一道在閃光的存在。 身后月涼如水,照耀百家,他卻只覺得她在熠熠生輝。 一大一小在月光下對視,眸光都透亮了幾分。 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 季霄眸光深邃了幾分。 明明是被他強行綁架而來,卻沒有任何怨言,既來之,則安之,每天像只慵懶的貓兒,在他的院子里看書打盹。 明明她最有理由恨他,可她卻默默搬著床走了半夜,一本正經在他面前告訴他“季霄,我覺得你會生氣”。 權酒總覺得季霄此刻的眸光很復雜,可她卻讀不懂。 站的筆挺的男人突然膝蓋微彎,蹲了下去。 她看見他拿出鑰匙,插入了鐐銬上的鎖孔,彈簧一聲輕響,纏繞她多日的鎖鏈就緩緩落地。 偌大的酒館還未打烊。 三三兩兩的魔族人從權酒搬著床進來的時候,就一直躲在角落打量著她和季霄。 而眼下,整個魔界最尊貴的男人,最有機會一統六界的魔尊,緩緩蹲在女人的腳邊,動作輕柔替她解開枷鎖。 季霄將鎖鏈扔掉以后,并沒有馬上起身,他從空間里取出紗布和金瘡藥,低頭替權酒處理著腳踝上的擦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