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慘絕人寰-《禍亂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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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給我殺!”中年人殺字一出口,立時有護(hù)衛(wèi)揮刀砍去,斗大的人頭噗通一聲滾落于地。圍觀的百姓發(fā)出一片驚呼聲。
中年人抬頭看看刑場之外,復(fù)低頭喝道:“你答不答應(yīng)?”父親倔強的昂頭,大聲說道:“我們家族沒有屈服的!”
“好,你有種!”中年人大叫,“不服就給我殺!我讓你有種...殺!”刑場中的軍士們得了命令大殺大砍起來,老人、孩子、女人...一刀一個如砍瓜切菜一般,片刻工夫刑場上便鮮血淋淋,殷紅的血水浸濕了土地匯成一片汪洋,圍觀的人群中有女人和孩童都被這殘殺的場景嚇哭了...
每殺一人中年人便喝問一句,“寫不寫詔書?”父親的回答永遠(yuǎn)是兩個字,“不寫!”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接一個被砍頭,方中愈的眼睛充滿了血、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雙小手攥得緊緊的。
吳長春怕他有異動、一手?jǐn)堉募珙^,一手隨時準(zhǔn)備去捂他的嘴。可是看到他非但沒有膽怯的神色、竟然連一滴淚水也沒掉、臉上只有憤恨的表情也不禁暗暗驚奇。
刑場上的人越殺越多、活著的越來越少,死不瞑目的尸骸堆積如山、還能活著喘氣的卻只有寥寥數(shù)人。這時,軍士把方中愈的叔叔拖了過來。場外的方中愈看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如同斷線珍珠一樣噼里啪啦的落下來。
父親在外做官,而方中愈一直在老家寧海、三年前才舉家遷到南京,自會走路始都是三叔帶他玩耍、嬉戲;如今看到最親近的人也要被砍頭,他豈能不傷心欲絕?
父親看到自己疼愛的弟弟也是一愣神,嘆息一聲說道:“三弟,都是...是我牽連你遭此劫難呀!”“二哥,大丈夫不茍活于亂世,死則死而有何可惜?”三叔微笑搖頭口中說道:
“阿兄何必淚潸潸,取義成仁在此間。
華表柱頭千載后,旅魂依舊在家山!”
這首詩一出口,在場的人十之七八都落下淚來,這其中更包括了那些行刑的護(hù)衛(wèi)和軍士。中年人在席棚中聽了也不禁愣了一忽,但還是咬著牙吐出一個字,“殺!”
隨著三叔人頭落地,刑場外哭聲一片,圍觀百姓漸漸騷動起來。負(fù)責(zé)警戒的護(hù)衛(wèi)、軍士拔刀呵斥、威脅,好一會兒才平息了騷動。
中年人再次來到席棚邊,說道:“我所做之事自有后人評判,義與不義并非只由你來判定。倒是你,因為一己的執(zhí)拗而令親朋、兄弟、父母喪生黃泉,難道你就算義了嗎?嘿嘿...我看未必吧!”
“燕賊!”父親昂頭大喝,“我自幼便讀圣賢書,始終認(rèn)為忠孝才能稱義!難道似你這等倒行逆施、殘害骨肉、犯上作亂者也敢稱義嗎?我呸!呸!呸!”
這一番言辭雖然不多,卻是極盡慷慨激昂、擲地有聲之勢,彰顯了一個忠臣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無上氣節(jié)。刑場外的百姓中竟然有人不顧生死的鼓起掌來。
中年人再一次望向刑場之外,咬牙切齒的問道:“難道你也不在乎你的妻兒嗎?不在乎你家自此絕種嗎...?”誰也沒有留意到,不知何時、也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塊黑云,一點點遮住了日頭。
此時的刑場之上,一具具鮮血淋漓的尸體如小山般堆積濃重的血腥氣味頂著風(fēng)都能飄出幾里遠(yuǎn)。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慘絕人寰的殺戮絲毫未能動搖父親的意志,他仰天長嘆,吟道:
“天降亂離兮孰知其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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