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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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膩的肌膚緊貼著陸旻的背脊,長發(fā)垂下,搔的他麻酥酥的。
他輕輕捉住一縷青絲,繞在指間,看著烏黑潤澤的發(fā)絲緊緊纏繞手指,悶聲說道:“朕可是弄疼你了?”說著,自己卻又添了一句:“即便是疼,你也得記著,這是你男人給你的疼。這輩子,只有朕一人,能叫你這樣疼。”
蘇若華聽著這宛如賭氣一般的言語,不覺輕輕笑了一聲,低聲道:“七郎,我同西平郡王當真什么事都沒有。你不要再吃醋了,好不好?”
陸旻先說道:“朕才沒有……”話未完,他忽而察覺到什么,不由問道:“若華,你……”
蘇若華將臉貼著他的面頰,輕輕說道:“七郎其實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你不僅知道并蒂蓮花佩的事,還知道我去探望他的事。你忍著不說,裝出一副胸懷寬廣的模樣,其實心里介意的很。所以這兩天,你才不理我的?”
陸旻被她戳穿心事,心虛嘴硬道:“胡說,朕怎會吃這等沒來由的飛醋?朕只是,只是國事忙碌,一時不便回乾元殿歇宿罷了。倒是你,明明知道朕為國事操勞,竟不知來太和殿服侍,真不體貼!朕要罰你……罰你伺候朕浸浴!而后……”他忽然回首,將蘇若華拖到身前,抱在懷里,湊在她耳畔切齒道:“而后,晚上接著侍寢!”
蘇若華不由輕笑了兩聲,繼而說道:“七郎看來是當真不生氣了,我曉得,這宮里什么事都瞞不過你的眼。”說到此處,她漸漸斂去笑意,神色鄭重道:“那么七郎就該知道,我并未做過半分對不起你的事。七郎倘或要疑心我的品性和貞潔,那可實在太令我寒心了。”
陸旻聽著,只說了一句:“朕從來沒有疑心過你的人品,朕也篤信,你絕不會干出污穢宮闈之事。”
蘇若華聽聞,不由有些疑惑,挑眉問道:“那么,七郎到底在生什么氣?”
陸旻卻不言語了,滿面郁郁,半晌才悶悶說道:“朕就是氣,你為何要收他的并蒂蓮花佩?朕當初送你釵子,你都推拒了。他給你,你就收了,朕所以惱火,你為什么不一視同仁?還是說,你心里對他果然不一般,只是礙著宮規(guī),自我束縛罷了。”話至此,他直視著蘇若華的眼眸,沉沉問道:“若華,朕要問你一句話。如若,蘇家沒有遭禍,你也沒有進宮,沒有來服侍朕,那你……你還會喜歡朕么?”這句話問的極無把握,甚而話音有幾分飄忽。
他實在沒有自信,蘇若華這樣一個明媚溫婉的姑娘,再有一個顯赫的出身,什么樣的男人嫁不得?什么樣的男人,配不上?而他呢,他又有哪里值得她喜歡?
當初,趙太后強行將他收在膝下時,他并非全不樂意。他也只是蟄伏,韜光養(yǎng)晦,靜待時機,除卻不甘心終身受人擺布,更藏著一個晦暗的心思——待他一朝掌權,那他就一定可以得到她。哪怕她已嫁為人婦,他也要把她奪回來。今生今世,蘇若華只能屬于他陸旻一人。
之后,他果然如愿以償。蘇若華自愿來到他身邊服侍,屬身于他,他成了她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男人。起初,他也覺的滿足。然而漸漸的,他便想要更多,想要她的所有,想要她無時無刻不想著他。這份渴望,日夜啃噬著他的心,將他的心口蝕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所以當?shù)弥K若華收下了陸斐所贈的玉佩時,他從心底里感到了恐慌。
他知道那枚玉佩是陸斐生母老王妃的遺物,是陸斐極珍視之物。陸斐竟將這玉佩贈與蘇若華,顯然是對她動了真心。
那么,蘇若華呢,她為何收下?即便是陸斐強塞的,她為何不丟了它?!
不肯承認自己是如此狹隘的男人,他裝作并不知情、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如蘇若華所說,強撐出一副胸懷寬廣的模樣。實則,他十分在意,他很想抓著蘇若華質問,他是否對那個男人有情。及至知曉了她去探望病中的陸斐,他嫉妒的幾乎癲狂。
不回乾元殿,是因著不敢見她,他生恐妒火作祟之下,自己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比如,下一道旨意,封了乾元殿,將蘇若華就此囚禁其中,終身都只能見他一人。
夜半難眠時,他捫心自問,這樣一個小肚雞腸、嫉妒扭曲的男人,如何配得上她?而又有哪里,值得她喜歡?
連日忙碌的國事,倒也暫且占據(jù)了他的精力,然而才閑下來,渴望與思念便如潮水一般將他吞噬。以為來了這棠雪苑,能見她一面。熟料,賞花宴上,她根本不曾露面,只好拉下臉來叫李忠去尋她,更甚而自己親自來找她。
翻云覆雨,卻只滿足了他的身體,而心底的焦渴依然如干旱的荒漠一般。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稍稍平息這份焦慮?
陸旻垂首,將手掌覆在了她平滑的小腹上,低聲喃喃:“這里,到底要多久,才能有消息?”
或者,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們的骨血彼此交融,今生今世誰也分不開他們,就會好了吧?
蘇若華卻捧住了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七郎,我從不回答這毫無意義的假設性的問題。沒有什么如若,我進了宮,也服侍了你。我不是一個會攀龍附鳳的人,原本我是想離開這座宮廷的,只是因著割舍不下你,所以留了下來。七郎,不要以為我會屈服于皇權,或者別的什么,只要我不想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低頭。把我留下來的,只是你罷了。”說著,她將柔嫩的唇送了上去,貼在了他的薄唇上,繼而含混道:“若華的心,是你的。”
這一番言語,比所有的靈丹妙藥都更有效驗,仿佛瞬間就平息了陸旻心中的燥火。
蘇若華并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陸旻那落寞的樣子,令她十分心疼。她胡亂親吻著他,與他耳鬢廝磨,想要就此予以他溫柔的撫慰。
便在兩人的呼吸都逐漸急促起來時,外頭卻傳來李忠的聲音:“皇上,太妃娘娘等候您多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執(zh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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