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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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華聽得瞠目結舌,但看陸斐的神情,那蒼白的俊容上倒?jié)M是極慎重認真,全無半分往日里的荒誕戲謔,她吃吃說道:“王爺……”
兩人相對無言,屋中竟陷入了一片詭異的靜謐。
良久,蘇若華垂眸,避開了陸斐如熾的視線,低聲說道:“王爺,奴才是皇上的人,您這是在唆使后宮女子私通外臣么?”
陸斐握著她的手腕,說道:“你是宮女,不是嬪妃。若你當真是皇兄的妃子,那也罷了。但賞賜一名宮女給我,于皇兄而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說過,皇兄早晚是要立后的,他還會繼續(xù)選妃來充斥他的后宮。待他握穩(wěn)了皇權,他就會需要許許多多女子來替他繁衍子嗣。我不同,我可以讓你當我的王妃。從此以后,我也只要你一個。”
蘇若華心中煩亂,且頗為惱怒,但看著眼前這張與陸旻神似、滿是病容的臉,卻說不出重話。
陸斐甚而還比陸旻小一歲呢。
她將鬢邊垂下的發(fā)絲,重新別在耳后,這樣尋常的舉動,看在陸斐眼中卻是別樣溫柔婉約。
片刻,她說道:“王爺,放開奴才吧。您今日的言語,奴才不會放在心上。奴才自知身份不配,也從不敢奢望什么。但……人心便是如此,沒有什么值不值得,奴才伺候皇上是心甘情愿的。哪怕這輩子都沒有什么名分,也是甘愿的。王爺身份尊貴,王妃必也要是名門淑女才能匹配。王爺雖如此說,只怕宗室也不會由著王爺任性。”說到此處,她見陸斐口唇微動,似有話說,便搶先說道:“給皇上當宮女,奴才是心甘情愿的。可做王爺的正妃,怕奴才并不甘愿了。”
蘇若華的嗓音柔和婉轉,然而卻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撞在陸斐的胸口上。
所謂千金難買我樂意,便是如此。
陸斐就如被戳破了的豬尿泡一般,頓時萎靡在了榻上,握著蘇若華手腕的手,也漸漸松開。
蘇若華忙退開一步,看著陸斐那滿面頹然的樣子,不覺添了一句:“無論是皇上還是王爺,對奴才其實都是高抬了。奴才委實不算什么,待日后,王爺必定能遇上一位品貌雙全的淑女相配。”
陸斐將手一揮,自嘲一笑:“你也不必安慰我了,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糾纏不放的憊賴之徒。你既如此愛重皇兄,我當然也不會勉強。然而……”他抬頭,看著向她,莞爾道:“你能為我倒杯水來么?”
蘇若華一怔,旋即嫣然一笑,走到桌邊,提起梅花天青提梁壺倒了一盞溫水,雙手遞給了陸斐。
陸斐沒有接,竟就著她的手,把那盞水喝完,方重新靠在榻上,向她說道:“你走吧,今日的事,就當本王病昏頭了。”
蘇若華看他倒也算凱然磊落之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向他福了福身子,便要離去。
出門之際,卻聽陸斐自身后忽然說道:“那戲子,并非本王的外宅,不過暫且收容她罷了。”
蘇若華回首,有些詫異道:“王爺為何同奴才說起這個?”
陸斐微笑道:“沒什么,只是想讓你知道。”
蘇若華心念一動,并不敢再多問,打起門簾,出門去了。
陸斐靠在軟枕上,望向窗外,看著那婀娜窈窕的身影逐漸遠去,滿心皆是落寞。
她進來時,他也在窗子里望見了。
那時,他滿心都是歡喜與期望,盼著她是惦記自己,自己想要來探望,雖明知一切或許都是自己的妄想,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但人發(fā)起癡來,便會萌生許多不切實際的企盼。
她固然生的美,但他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的人,并不會輕易就為美色所迷。
只是,每每看著她,極溫婉極柔軟卻又極堅韌,這樣幾種品性竟能糅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委實有些不可思議。
她對皇兄的癡情,為皇兄的事去奔走,都令他羨慕不已,生平沒有一個人,能這樣掏心掏肺的對自己。
而這樣一個女人,是被皇兄所占有的,這令他感到嫉妒。他也想擁有如此的女子,他渴望得到她的柔情和溫暖。然而,他并無皇兄那樣的幸運。
將來,大概就是皇兄為他指一位門當戶對的千金為妻。身為宗室子弟,他們的婚姻,總要考慮太多的因素,而個人的意愿,卻往往忽略在外。
元寶打從外頭進來,嘴里說道:“王爺,皇上派這兩位姐姐送的山參可是有年頭……哎?王爺,您怎么了?”
他一進門,就見他主子一臉落寞的躺在榻上,宛如一條被人拋棄了的狗子一般失意,不覺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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