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嘿!里邊的人聽著!只要你們現在放下武器投降,我們就保證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和俘虜待遇,甚至可以派登陸艦送你們回到地球上。但要是你們不投降等到我們攻進去,那到時候一個也別想活。” “閉嘴!叛徒!你以為我們是傻瓜?之前放下武器投降的那些人去哪了?該不會被你們都殺光了吧?” “不!當然沒有!他們眼下已經跟自己的家人團聚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派個人出來與地面進行聯絡確認情況。” “沒錯!趕快出來投降!你們應該斷水斷糧好幾天了,而且還被困在密閉空間里,難道就不想洗個澡、喝點水、吃一頓大餐嗎?人聯給了你們多少薪水,值得你們這樣為他們拼命?莫非你們忘記那些高層可是打算屠殺十五億人來償還欠下的負債,同時還把人類的靈魂當做貨幣賣到巴托地獄去么?” “省省無聊的煽動吧。人聯高層固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你們還不如他們呢。至少他們維系了這個世界長達幾十年大體上的和平跟穩定。如果讓你們占領控制室,恐怕會有數以億計的平民遭到屠殺。” “別做夢想要控制那些大型能量炮陣列對地球發起攻擊了!而且我們會在感覺快要餓死、渴死的時候把所有設備全部破壞。如果你們不希望看到這一點,那就趕緊送點吃的喝的過來。” …… 由于只要有人出現在通道里,立刻就會遭受大威力的等離子武器和電磁武器射擊,哪怕是搭載有小型能量防護力場的動力機甲也會瞬間被擊穿,所以根本沒有人敢露頭。 雙方只能隔著這條空蕩蕩的走廊相互喊話。 九頭蛇一方自然是希望里邊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全面接收月球要塞。 里邊效忠于人聯的頑固分子們則以復雜的控制器和電子設備為要挾,要求前者送食物和飲水來以便自己可以堅持更長時間。 兩邊就這樣保持著微妙的對峙狀態。 為了防止里邊的人逼急了同歸于盡,每隔一段時間九頭蛇都會丟少量的食物和飲水進去,確保對方既能保證最基本的生存,但又長期處在半饑餓與缺水狀態。 如果沒有外部勢力的干涉,這種情況可能會一直持續到人聯與九頭蛇完全分出勝負為止。 畢竟無論是哪一方在艦隊決戰中贏得勝利都會立刻派人來接管月球要塞。 在降維打擊的軌道轟炸面前,一切地面部隊都脆弱的如同嬰兒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哪怕是最精銳的阿斯塔特們也不例外。 不過基地內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基地建筑的頂棚上,有一對年輕男女正坐在這里饒有興致欣賞著遠處蔚藍色地球的美景,還有那些停靠在軌道附近的戰艦。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左思才打破沉默問身邊的氪星少女:“你在這里坐了多久?” “嗯——我想大概有半天了吧。最開始的時候我去太陽表面吸收了一會兒能量,然后便坐在這里發呆。” 卡拉把腦袋輕輕靠在左思的肩膀上,臉上掛著熱戀中女人特有的幸福笑容。 對于失去了弟弟、家園和整個氪星種族的她來說,這個把自己從黑暗絕望中拯救出來的男人就是唯一的精神寄托和活下去的意義。 “那你對這些正在作死的地球人有什么想要發表的觀點嗎?”左思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道。 卡拉稍微思索了片刻,很快用一種略帶嘲弄的語氣諷刺道:“在我眼中,不管是地球人也好還是氪星人也罷,其實都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有時候我真的非常懷疑,文明是否存在某種共有性的缺陷。 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當權者永遠都是如此的自私、短視,并且非常喜歡把危機隱藏起來,讓那些一無所知的民眾認為自己仍舊是安全的,可以繼續享受繁榮富足的生活。 等到真正的災難來臨時,他們又會表現的如同受到驚嚇的小女孩,只會站在那里發出刺耳的尖叫,隨后相互指責、推諉,誰也不愿意站出來承擔責任。 最終所有的文明都會不可避免的走向自我毀滅。” 左思聽到這番發言立刻忍不住笑了:“呵呵,你的想法未免也太悲觀了一點。 要知道一個理想型社會,最起碼要做到權力、責任和義務差不多對等。 也就是說,當一個人身居高位掌握巨大權力的時候,他就應該承擔相應的義務與責任。 如果做錯了就需要在公眾和司法監督下承擔一系列可能十分嚴重的后果。 可現實中遇到的問題是,這樣的理想型社會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選票政治。 在經濟不發達的地區,有錢人可以憑借發錢或是送禮品來吸引窮人為自己投票,甚至還能與當地黑幫勾結威脅普通人如果不給某人投票就會倒霉。 除此之外,媒體的曝光率、公關公司對人設的打造、大部分普通人只關心眼前利益而不去考慮長遠發展的短視等方面,都會對政治環境造成巨大負面影響。 看看地球上那些玩選票政治的國家,有幾個當權者在犯下巨大錯誤乃至罪行的時候會為此而坐牢? 他們甚至連道歉都懶得道,而且還能繼續心安理得的在行政體系內擔任高官。 而那些不實行選票政治的國家同樣也面臨著問題。 這是由人性決定的,不以任何制度或法律為轉移。 所以我一直都認為關于權力分配存在著某種有趣的悖論,不存在什么完美的解決方案。 而文明的自我毀滅,通常情況下都是權力平衡被打破造成的必然結果。” “在你統治的地方也是如此嗎?” 卡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在她的印象中,對方似乎很少會為了統治問題而煩惱,甚至是壓根就從來沒有提起過。 “不,當然不是,我采取了另外一種比較取巧的方法,那就是實行我本人凌駕于一切之上的絕對獨裁。” 左思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 可卡拉卻一臉不解的質疑道:“這與普通意義上的獨裁有什么區別嗎?” 左思用略帶玩味的語氣解釋道:“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非常大。 因為地球上人類歷史中任何一個被公認的獨裁者與我相比都不能算是真正獨裁。 比如說大名鼎鼎的凱撒、他的繼任者屋大維之類等等,你覺得他們算獨裁者嗎? 或者說你覺得他們有能力在對現有官僚體系大換血之后整個國家還能繼續正常運轉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所以在我的定義中,真正的獨裁并不是說你掌握著多大的權力,可以調動多少社會資源,甚至是想殺誰就殺誰。 而是是否有能力隨心所欲的換掉整個官僚和軍隊系統而不發生太過劇烈的動蕩和騷亂。 試問在地球人的歷史上有誰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這并非單純靠思想、道德、法律、政治架構等社會層面的東西就能解決的,需要足夠強大的力量作為支撐。 當你擁有以一人之力就能毀滅整個世界的實力時,自然就有資格按照自己的意愿重塑它。 否則大不了直接掀桌子。 所以按照你所擁有的巨大潛力,其實根本沒必要去想太多,唯一需要的就是把體內氪星生命法典的潛力全部挖掘出來。 屆時無論你想說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無視那些狗屁法律和規則隨心所欲。 因為這就是強者的特權,是整個多元宇宙唯一通用的真理。” 聽到這番話,卡拉的兩眼瞬間放光,顯然是對此非常認同。 由于長期受到非人折磨和虐待的關系,她遠不像在正常家庭長大的超人那樣擁有非常正的三觀和較高道德水平,反倒是在性格上格外的偏激。 再加上長期與左思相處,受到邪惡氣息的影響跟感染,自然會越來越認同這些傾向于邪惡的思想跟言論。 毫無疑問,這個氪星少女有成為獨裁者乃至暴君的潛質,只不過暫時還沒有體現出來而已。 左思顯然很享受這種有趣的“養成游戲”,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卡拉的臉頰與頭發,腦海中更是在想要將其引導上一條怎樣道路。 作為一個強大的類神力兼滿級旅法師,他對于情人可是很挑剔的,光是漂亮或者身材好可遠遠不夠,還要擁有與眾不同的氣質、思想與靈魂。 就在兩人坐在一起欣賞地球美景的時候,一道刺眼的黃色光芒突然在一片黑暗的深空中劃過。 那比任何一艘宇宙飛船都要快的速度立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尤其是卡拉,直接站起身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那該不會就是……” 左思一臉玩味的點了下頭:“嗯,沒錯,她就是尼克·弗瑞一直以來的最后底牌,同時也是地球上現如今最強大的超級英雄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真想不到她這次回來的居然這么快,我還以為要等上幾個月乃至一兩年呢。” “從宇宙魔方中獲取的力量嗎?有意思!那就讓我先去會會她好了。” 卡拉的好勝心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二話不說便直接啟動生物力場沖向正在快速接近地球的那道光。 沒過一會兒功夫,她便與正在趕路的卡羅爾·丹弗斯狠狠撞在一起。 剎那之間! 刺眼的白光和劇烈爆炸席卷了周圍火星與木星軌道之間的小行星帶。 盡管太空中沒有空氣的關系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成千上萬顆小行星被粉碎后如同流星雨般席卷了兩顆位于太陽系內的行星。 透過太空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不管是木星還是火星都在遭受著壯觀的襲擊。 部分質量比較大的隕石和小行星甚至在火星表面造成了堪比數十億顆核彈爆炸的毀滅性破壞。 相比之下由于木星是氣態行星,因此在遭受襲擊后呈現出無比駭人的超大型風暴。 總之,這兩個強大的女性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狗屁星際艦隊統統都是可有可無的炮灰。 不少之前還對艦隊決戰持樂觀態度的九頭蛇高層,在觀察到這一幕之后臉上的笑容紛紛都凝固了。 尤其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端著酒杯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他第一次親眼目睹了卡羅爾·丹弗斯那能夠摧毀一顆行星的恐怖力量,立馬明白為何當初克里人的艦隊會直接選擇撤退而不是順道把地球打下來。 這戰斗力簡直就他媽的離譜。 透過最先進的太空望遠鏡,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女人在戰斗過程中輕松把數百億乃至上萬億噸重的小行星當石頭扔出去,緊跟著另外一邊直接揮拳將其擊碎。 那種無聲的震撼正在敲擊著每一個正在觀看現場直播的人。 如果說以前他們覺得雷神托爾、綠巨人浩克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不可戰勝的神或怪物,那現在的感覺就是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畢竟如果把這場戰斗從太陽系的小行星帶轉移到地球上,估計這會兒地殼已經裂開并出現非正常的大陸板塊劇烈漂移。 “我的上帝啊!” 西特維爾目瞪口呆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不斷掏出餐巾紙擦著光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