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急,等他們再深入一點,記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手就意味著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因此無論如何都要抓住戴林·普羅德摩爾,亦或是將其殺死。” 薩爾一邊說著,一邊將晾干的黑色板甲重新穿戴整齊。 在他身邊的不遠處,可以清晰看到有好幾具被吸干了血液的人類尸體。 不用問也知道,為了防止被發現,這群獸人完全是靠游泳硬生生從艾薩拉的海岸線游到荒島上來的。 這不光是對體力極限的一種挑戰,同樣也是一次賭博和冒險。 一旦遭遇海巨人、多頭怪、魚人、娜迦或是其他兇猛的海洋生物,結果必然會是死傷慘重乃至全軍覆沒。 但薩爾顯然沒有選擇的權力,只能傾其所有的來進行這場軍事冒險。 不過好在一切順利,起碼是有驚無險的抵達了島上。 而且還通過誘捕抓到了相當數量的人類俘虜飽餐一頓,現在已經回復的七七八八。 毫無疑問,這種做法顯然已經背離了他最初想要與人類達成和解的理念,正在朝著另外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狂奔突進。 尤其是血獸人以人類為食這種事情傳出去,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名聲大概率會變得比巨魔還要臭不可聞。 畢竟人家巨魔好歹是本土生物,而且文明史長到冠絕整個艾澤拉斯,曾經也為保護世界付出過巨大的犧牲。 可獸人呢? 不僅是來自異世界的入侵者且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累累罪行,同時還是受到燃燒軍團控制的爪牙。 如果再加上吃人這一項,基本可以算是負面buff疊滿了。 估計唯一能夠與之一較高下的就只剩下所有生命的死敵,即巫妖王所統帥的天災軍團。 但是沒辦法。 眼下的獸人已經被逼進死角,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 只有舍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來換取生存權才能勉強支撐下去。 所以薩爾相當于是在理想和現實中選擇了后者。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心里斗爭后,他終于選擇拋棄了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道德底線。 此時此刻這位年輕的大酋長眼睛里泛著駭人的紅光,身上再也沒有半點之前那種與傳統獸人格格不入的氣息,反而變得比大多數同胞都更加狂暴。 就連那些以前反對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才配得上部落大酋長的身份。 時間飛逝,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在獸人故意留下的線索誘導下,戴琳所率領的隊伍很快穿過茂密的森林進入到一塊下場的山谷之中。 任何稍微有點軍事嘗試的人都知道,貿然進入這樣的地方意味著什么,更不用提一名戰功卓著的指揮官。 所以他不出意外的下令停下了腳步,拿起望遠鏡仔細向周圍張望。 可遺憾的是火把的亮光顯然照不到太遠的地方,所以最終只是看了個寂寞。 “大人,要我帶幾個人先進去試探一下嗎?” 副官在這種關鍵時刻站出來,主動要求承擔危險性極高的任務。 但還沒等戴琳來得及回答,一支長矛突然毫無征兆的從不知道什么地方飛了過來,噗的一聲插進了前者的身體。 鋒利的金屬前端不僅穿胸而過,還將整個人釘死在地面上。 鮮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明顯是心臟徹底碎裂了。 “不!!!!!!牧師!牧師快過來!他需要搶救!” 戴琳像瘋了一樣沖過去試圖用手堵住流血的傷口。 可遺憾的是還沒等隊伍中的牧師跑到近前,更多的標槍紛紛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接二連三的投擲過來。 可憐的牧師才跑出去不到十米,就倒霉的被一桿標槍戳中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死透了。 與他一起的還有至少二三十人。 “敵襲!我們遭到了攻擊!快散開找掩體!” 一名船長終于反應過來,沖著周圍的同伴大聲呼喊。 可遺憾的是這顯然已經太晚了。 只見從黑暗之中迅速沖出上百名體型高大健壯的獸人戰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進人群大肆砍殺。 才一個照面就有四十多人被砍翻在地。 前者在力量和體質方面的優勢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因為庫爾提拉斯艦隊的水手和士兵的裝備基本是為海戰而設計,因此既沒有沉重堅固的盔甲,也沒有可以抵御猛烈沖擊的盾牌,所以一旦被獸人近身必然會陷入絕對劣勢。 通常情況下,他們會組成陣列靠火槍和火炮來遠距離殺傷敵人。 可現在這種情況屬于遭到突襲,很多人甚至連火槍都沒來得及拔出就被利刃直接梟首,更不用提排成隊列射擊了。 看到這群追隨自己多年的部下接二連三死亡,戴琳徹底陷入了瘋狂,拔出特制的左輪手槍對準一名血獸人的腦袋就扣下扳機。 砰! 伴隨著火藥被激發,一道橘紅色的火焰瞬間在周圍人的視線中閃過,緊跟著目標的腦袋就如同掉到地上的西瓜一樣炸裂開,鮮血、腦漿和頭蓋骨四分五裂。 毫無疑問,這發子彈絕對不是普通的動能沖擊那么簡單,而是在命中瞬間引發了二次爆炸。 也就是說彈倉里那個比拇指還要大好幾圈的超級子彈,實際上是按照高爆炮彈結構設計的。 與其說是手槍,倒不如說是手炮更貼切一點。 任何血肉之軀在這玩意的面前都絲毫沒有半點抵抗力。 除非是命中四肢可能會導致殘廢,其余只要是命中身體軀干上的任何地方都必然會以死亡而告終。 “去死吧!骯臟的綠皮畜生!” 陷入狂暴的戴琳無疑是個相當恐怖的戰士,先是用彎刀格擋住了另外一名血獸人的攻擊,緊跟著另外一只握槍的手直接抵在對方的下顎上,獰笑著又一次扣動扳機。 沒有任何意外,這個倒霉蛋也步入了前者的后塵,腦袋當場炸開花。 才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就有七八個血獸人倒在了這位庫爾提拉斯海軍統帥的腳下。 其中絕大部分是被手槍打碎頭部或者心臟瞬間暴斃,只有一個是被彎刀砍下了腦袋。 很顯然,像這種全部都是一擊斃命的傷口,即便是擁有強大恢復能力的血獸人也沒辦法幸免。 其余的人類在看到自家領袖如此勇猛,也不顧可能會造成誤傷友軍的情況,開始在近身肉搏戰中使用包括槍械、手雷在內的火藥武器。 尤其是那些與獸人有著血海深仇的家伙,甚至會在臨死前拉下炸彈的引線,直接撲上去抱住某個敵人死也不肯撒手,直至炸彈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把兩人一起炸成碎尸。 那慘烈的畫面就連向來悍不畏死的獸人都感到震驚與錯愕。 因為在他們的固有印象中,人類士兵一旦被自己近身沖亂陣型,通常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崩潰。 可眼前這些家伙卻截然相反。 經歷過最開始遭到突襲的混亂之后,他們非但沒有崩潰,而且還越戰越勇,臨死前都要拉上一個陪葬的。 其中臨死前眼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仇恨,讓不少自詡無所畏懼的獸人戰士第一次感受到了膽寒。 那壓根不是什么普通的敵意或憎恨,而是要將獸人整個種族趕盡殺絕,哪怕為此付出再大代價也在所不惜的瘋狂。 他們不明白也不理解,為什么自己已經離開了東部大陸來到原始荒涼的卡利姆多定居,可這些人類還是窮追不舍。 不過意志和仇恨的力量終究無法扳回力量上的劣勢。 在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之后,獸人終究是完成了對這支人類軍隊的殲滅。 除了零星幾個身受重傷的軍官,就只剩下戴琳一個還有余力能夠抵抗,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因為他面對的不是別人,正是瓦羅克·薩魯法爾。 很顯然,已經年老力衰的戴琳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正處在壯年的薩魯法爾。 從后者加入戰斗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處在被壓制的狀態。 “投降吧,人類。你是個勇敢的戰士,我們愿意給予你最起碼的尊重。”薩魯法爾盯著面前氣喘吁吁的老男人說道。 可戴琳顯然并不領情,直接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回應道:“呸!別做夢了!我寧愿戰死也不會向你們這些骯臟的野獸投降!” “骯臟的野獸?” 薩魯法爾在聽到這個充滿蔑視和侮辱性的稱呼后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沒錯!你們像是毒瘤和濃瘡一樣玷污了這個美麗的世界。我要做的就是徹底摧毀你們,確保艾澤拉斯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活著獸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戴琳徹底釋放了內心之中積壓多年的憤怒和仇恨,完全沒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那種撲面而來已經扭曲的強烈恨意就如同一根刺,瞬間扎進了薩魯法爾的內心。 身為極少數真正反省過的獸人,他無疑非常清部落過去都干了些什么,以及人類在遭受巨大傷亡后所普遍產生的仇恨情緒。 在他看來,想要化解這種仇恨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人類,讓時間來慢慢撫平一切。 也許用不了幾代人過去的仇恨就會被慢慢淡忘,最終實現和解與共存。 這也是薩魯法爾愿意支持薩爾橫跨無盡之海的原因。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會在仇恨的驅動下冒著巨大風險橫跨大海追到卡利姆多,只為徹底摧毀所有的獸人。 除此之外,對方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要求,更不在乎什么利益。 要知道在參加這場行動之前,薩魯法爾和許多獸人戰士內心之中也是帶著憤怒和仇恨的。 因為庫爾提拉斯艦隊在封鎖海岸線無差別炮擊的時候可是殺死了相當多的平民、婦女和兒童。 他發誓要讓對方為此付出代價。 可現在當意識到這些人類是為了報復當年獸人的所作所為時,憤怒和仇恨迅速變成了深深地震撼。 仇恨就仿佛一個宿命般的輪回,不斷在人類與獸人之間往復交替,一旦開始就永遠也不會有結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