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如果這是真的,那么整件事情背后必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沒錯,就是我。” 左思大大方方的給出肯定答復。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需再隱藏身份,是時候到了攤牌和收割對方那顆極具價值靈魂的時候。 隨著布局已經完成,從現在開始薩爾將經歷一場無論怎么選擇最終都是錯誤的游戲。 “也就是說,庫爾提拉斯的海軍艦隊是在你的指使下才突然對我們發起進攻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薩爾強忍著恐懼和滿腔怒火厲聲質問。 這位年輕的大酋長根本搞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的神,以至于對方擺出一副要把獸人趕盡殺絕的姿態。 “很簡單,我想要跟你玩一場游戲。 一場關于獸人是否值得拯救的游戲。 而你要做的就是不斷做出選擇,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如果你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值得,那么我會給你和你的同胞找一個物產豐饒的美麗世界安頓下來繁衍生息。 可要是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不值得,那么你的靈魂就歸我了。 怎么樣,很公平不是嗎?” 左思面帶微笑把具體的游戲規則說了出來。 如果換成是其他獸人,這會兒恐怕早就已經急不可耐的答應下來,并且在內心之中堅信自己一定得出“值得”的結論。 可薩爾顯然十分警覺,滿臉都是警惕跟懷疑,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好幾分鐘之后,他才謹慎的問了一句:“如果我選擇不參與結果會怎樣?” 左思不加思索的回答:“會滅絕。 不管是艾澤拉斯的獸人,還是德拉諾的獸人。 我會把他們變成血獸人那樣的戰爭機器,然后扔進最危險的戰場中消耗干凈。 千萬不要懷疑這一點。 因為我已經控制了月影谷的黑暗神殿,并在那里駐扎了一支龐大的軍團。 只要愿意隨時都可以把你們對德萊尼做過的事情,反過來在獸人身上做一遍。 尤其是那條所謂的榮耀之路,我覺得相當有創意,應該稍微經典復刻一下。”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的臉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股子從靈魂中散發出來的惡意,頓時讓薩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后退兩步呼吸急促的咒罵道:“該死!你簡直就是瘋狂的屠夫!難道你的良心就不會感到不安嗎?” “屠夫?良心不安?” 左思露出不屑的表情嘲諷道:“這兩個詞從一個獸人的嘴里說出來還真是充滿了黑色幽默。 畢竟我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把你們曾經干過的重復一遍而已。 不要忘是你們當初對德萊尼人發動了種族滅絕。 那條遍布尸骸的道路現如今仍舊在地獄火半島的黑暗之門與堡壘之間。 你可以去問問那些參加過這場戰爭的獸人,他們內心之中會感到不安嗎? 啊,快看。 在外面叫囂要發動戰爭征服整個艾澤拉斯,把其他種族全部變成奴隸的家伙,就有不少是當年的親歷者。 你覺得以他們現在這幅嘴臉,像是會為曾經犯下的罪行感到自責、懺悔并良心不安嗎?” 瞬間! 薩爾陷入了啞口無言的沉默。 作為部落的大酋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獸人之中有多少戰士依然認可舊部落那種野蠻、嗜血、實力至上的行事風格,又有多少獸人暗地里在研究術士的邪惡法術。 想要這些家伙承認過去的錯誤痛改前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薩爾也從未產生過類似的奢求。 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搞事情,老老實實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整個獸人大家庭出一份力。 可就連這點最基本、甚至可以用卑微來形容的要求也無法得到滿足。 這類獸人的代表無疑就是格羅姆·地獄咆哮。 過了好一會兒,薩爾才抬起頭用不是很有底氣的口吻辯解道:“并不是所有的獸人都跟他們一樣。 就像人類有好人也有壞人一樣,獸人也有好壞之分。 更何況我們也是受到了燃燒軍團惡魔的欺騙、蒙蔽跟利用。 而且我可向你保證,只要給我一次機會,我就能證明獸人是可以擺脫黑暗的過去浴火重生。” “抱歉,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可你交出的答卷卻是格羅姆·地獄咆哮和他的戰歌氏族又一次主動喝下惡魔之血,并且殺死了暗夜精靈的盟友和上古之戰中功勛卓著的叢林半神——塞納里奧。 所以你的保證在我眼中毫無價值,更不值得信任。 因為離根本沒有能力完全控制這個由不同獸人氏族組成的松散部落聯盟,更無法阻止那些酋長們私下里的小動作。 現在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賭上自己的靈魂玩一場游戲。” 左思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薩爾的長篇大論。 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更對獸人的自我救贖不感興趣,唯一想要的就是有價值的靈魂。 除此之外,無論獸人這個種族是否會走向滅亡,他都絲毫不關心、也不在乎。 眼前嘴炮沒用,薩爾迅速調整心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緊跟著深吸了一口氣試探道:“那這場游戲要怎樣進行呢?規則又是什么?” 左思不動聲色的解釋道:“在接下來的關鍵時刻,我會給你提供相應的選擇。 你要做的是不斷進行二選一,直至這場游戲結束。 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場對賭。 我賭的是獸人天性中的陰暗面。 而你賭的則是獸人天性中好的一面。 別擔心,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使用任何方式對獸人施加影響,他們只會遵從自己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去做。” “好!我跟你賭!” 薩爾無疑是個非常果斷的人。 在聽到不施加任何影響完全靠獸人的自主意識來決定自己乃至整個種族的命運,他覺得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因為就算獸人之中有大量嗜血殘暴的家伙,但同樣也有許多真心悔過的人。 只要他們還在,自己就永遠不可能得出獸人已經沒救了這樣的結論。 看到薩爾已經掉進自己精心編織的陷阱,左思立刻開心的鼓起了掌,一邊拍手還一邊稱贊道:“真不愧是能夠帶領戰敗獸人走出陰影的天生領袖,我喜歡你的果斷跟自信。既然契約已經達成,那么就讓我們來直接進入第一個選擇環節吧。” “哦?第一個選擇是什么?” 薩爾瞇起眼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第一個選擇是關于庫爾提拉斯海軍艦隊的統帥戴琳。 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他之所以如此敵視獸人,刨除舊部落時代在東部大陸肆意屠殺人類的惡行之外,究其根源還是他的長子死在了龍吼氏族獸人的紅龍騎兵手中。 所以這份中年喪子之痛產生的仇恨是幾乎無法被化解的。 你可以嘗試著通過釋放善意和真誠來說服他,也可以直截了當的殺死他。 但是你必須要做好隨后產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和嚴重后果。 記住,只能從這兩個選擇中挑一個。 不然的話只要戴琳還活著,他就會一直封鎖艾薩拉的海岸線,讓你們沒有辦法出海捕魚獲取充足的食物。 你最清楚當獸人和巨魔開始挨餓的時候,他們會變得有多么的易怒、暴躁和危險。” 左思十分干脆的拋出了第一個兩難的選擇。 因為說服戴琳放棄對獸人復仇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連他的親生女兒吉安娜都沒能做到這一點,更不用提一個光是看著就能讓海軍統帥怒火中燒想要將其殺死的綠皮獸人。 所以實際上薩爾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殺死戴琳。 而這意味著徹底激怒已經成長為大法師的吉安娜和海上強國庫爾提拉斯,以及兩者背后強大的聯盟。 到時候吉安娜必然會帶著軍隊打上門來替父報仇,相當于提前上演水淹奧格瑞瑪的好戲。 一想到此舉能讓吉安娜少走二十年的彎路,直接跳過“圣母”階段進化到瘋狂敵視部落的魔怔人,左思就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畢竟徹底魔怔了的白毛吉安娜,才是那個真正意義上“海的女兒”。 “殺死或是說服戴琳嗎……” 薩爾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糾結的表情,顯然沒料到這場游戲的第一個選擇的難度就如此之高。 要知道自從海岸線的漁村和哨塔被艦炮摧毀的消息傳回來之后,他這些天一直在冥思苦想,渴望能夠找到一個穩妥的解決方案。 可遺憾的是對方壓根不給半點機會。 就連派去表達想要談判意愿的使者也沒能躲過艦炮的轟炸。 事后連暗矛部族最出色的巫醫都一臉為難的表示,自己學藝不精沒辦法把那破碎的尸體縫合起來下葬。 但很快,薩爾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不對!戴琳和他麾下的艦隊不全是你的信徒嗎?既然是你讓他們來封鎖艾薩拉的海岸線,那為何又要給我殺死他的選項?” 左思意味深長的回答道:“因為死亡對于一直深陷痛苦和仇恨之中的戴琳來說意味著解脫。 他早就已經不想活了,渴望著有人能夠在戰斗中終結自己的生命。 我僅僅只是在滿足他的愿望罷了。 更何況一旦戴琳死了,他的靈魂就會前往我所統治的地方以另外一種形態獲得重生。 如此一來,為了能夠在死后與父親團聚,吉安娜自然也會成為我的信徒。 相比起戴琳,他這位女兒的靈魂顯然要額外珍貴。 試問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這樣做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