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隊伍在崔米鎮上修整了一天兩夜,等第三天一大清早才正式出發繼續朝著東邊風矛之丘的方向前進。 為了掩人耳目,左思在鎮上接了一個獵殺怪物的工作。 每殺死一個獸人、大地精和豺狼人并割下鼻子,就可以獲得十五枚金幣的報酬,普通地精則是一枚金幣一個。 像這種支付報酬利用冒險者長期持續削減城鎮周圍怪物數量的方法,幾乎是整個費倫大陸很多地方政府所采取的策略,所以并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懷疑。 至于隊伍中的兩個戰士,早就已經急不可耐想要進入人跡罕至的森林和山丘附近好下手,壓根不在乎什么任務不任務,只想要快點得手。 不過遺憾的是兩人明顯還有用,因此從崔米鎮到風矛之丘這一路上,左思壓根沒有給他們半點下手的機會。 每當其中一個人想要在飯菜里下毒,菲德或者冬狼都會好巧不巧的出現在周圍,把他們嚇的壓根不敢有任何小動作。 可成功抵達風矛之丘后,這些“巧合”就全部消失了。 最開始的時候,叫做托爾斯戰士還因為之前幾次差點被撞破而不敢輕易動手。 但后來隨著隊伍中其他四人表現的越來越放松,終于忍不住還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與同伙經過商議,決定就在今晚動手。 為了能夠成功在飯菜里下毒,他們特意主動承擔起了狩獵和捕魚的任務,從周圍的森林里獵殺了一支鹿、用長矛插了幾條肥美的草魚。 經過簡單的剝皮、去內臟和清洗后,鹿肉被放在大鍋里與野蘑菇一起燉,魚則放在火上烘烤。 沒過一會兒功夫,肉香味就從篝火堆周圍冒了出來。 由于有著豐富的下毒經驗,所以托爾斯并沒有急著把毒藥放進去,而是裝模作樣的開始添加一些鹽之類的調味品,然后用勺子弄了一塊放進嘴里品嘗。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降低左思等人的警惕心,同時也是在展示食物沒有毒。 早已得到指示的伊莎多拉對著大鍋施展了一個偵測毒素,然后沖所有人說道:“這些食物沒毒,可以吃晚飯了。” “太棒了!干了一天路,我的肚子可是要餓扁了。”狼人少女立刻沖到篝火旁邊,身手就要去拿烤魚。 但這個動作立刻被托爾斯制止了,并且從隨身攜帶的瓶子里取出一些動過手腳的鹽,一邊灑還一邊沒好氣的訓斥道:“別那么急!這些魚和鍋里的燉肉還沒有放鹽呢。” “我等不急了!拿來吧!” 范格斯一把從對方手中把剛剛灑了鹽的烤魚搶過來,放進嘴里就啃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托爾斯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不易被察覺到的陰險笑容。 在他看來,從咬下去的那一刻起,這個少女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托爾斯又故技重施,把這些加了毒藥的食物挨個分發給所有人,然后看著對方吃下去。 自己則跟同伙以防止野獸或是怪物偷襲的名義,帶著食物跑到了距離營地大概有幾十米之外的地方,偷偷的全部倒進土坑里埋起來。 等半個小時左右,估摸著藥效應該開始發作,他們才結伴回到篝火旁邊。 結果發現包括左思在內的四人果然全部都躺在地上陷入了深度昏迷。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托爾斯還挨個叫了一遍,確認真的失去知覺后,這才迅速變臉露出了真面目。 只見他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一腳將冬狼踢開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呸!你這該死的畜生!壞了我多少次好事?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經得手了。” “好了,別跟一條狼賭氣。待會兒咱們享受過后,直接扒了它的皮帶回去賣掉。要知道冬狼的毛皮可是值不少錢呢。”另外一位同伙淫笑著走向伊莎多拉。 “說的也是。” 托爾斯以最快速度迅速脫下盔甲,赤裸著上身縱深一躍向范格斯。 正當他急不可耐想要扯開女孩的衣服時,突然發現這個給人一種野性之美的少女身體突然莫名其妙的開始膨脹,眨眼功夫就變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并且原本光滑的皮膚表面長出大片濃密的毛發,人類的腦袋和漂亮的臉蛋也被一個巨大且長滿尖牙的狼頭所取代。 尤其是眼睛里釋放出來宛如野獸般的光芒,瞬間讓這個男人高漲的浴火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狼人! 已經從事過很長一段時間冒險生涯的他腦海中瞬間冒出了這個詞匯,下意識就想要去抓剛才脫下來的盔甲和武器。 但可惜的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范格斯壓根沒有給這個想要侵犯自己的男人任何機會,起身就是一擊猛烈的撞擊。 后者那點可憐的力量和敏捷屬性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瞬間便向后飛出去好幾米遠,砰地一聲后腦撞在一棵大樹上失去了意識。 至于那個走向伊莎多拉的男人則更慘,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下,就被心靈力量直接入侵變成了一個受到操控的傀儡。 看著這兩個蠢貨被瞬間搞定,原本還想要露一手的菲德忍不住吐槽道:“竟然敢在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選民的面前下毒?我真不知道應該佩服他們勇氣驚人,還是嘲笑他們蠢到家了。難道他們就沒有察覺到,之前那些不同尋常的巧合都有問題嗎?” 左思笑著回應道:“百分之七十的冒險者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百分之四十的冒險者都不識字,百分之十的冒險者無法使用通用語進行交流。對于這樣一個群體,對他們抱有太高期望原本就是個錯誤。更何況,這兩個人已經用同樣的手法不止成功了一次,自然會形成依賴。好了,按照約定,他們現在歸你處置。” “多謝!” 魔裔精靈迅速從工具包里取出之前在崔米鎮購買的針線包,然后哼著小曲將兩人五花大綁拖進一旁的樹林。 沒過一會兒功夫,撕心裂肺的慘叫、哀嚎和求饒聲就從那邊傳來,嚇得在樹梢上休息的鳥兒都飛走了。 范格斯更是忍不住問道:“主人,菲德究竟對那兩個人做了些什么?” “呃……關于這一點你還是別知道的比較好。” 感覺下半身隱隱幻痛的左思用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回答打斷了狼人少女的好奇心。 他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很多人被影賊公會認定為叛徒并展開追殺時,寧愿自我了斷也不愿意被活捉。 當然,也不排除這種高超的“手藝”是魔裔精靈小時候耳聞目染跟自己父母學的。 …… 就在殺豬般的慘叫聲回蕩在風矛之丘樹林上空時,遠在古老地下墓穴遺跡深處,一條體型碩大的紅龍正趴在自己堆積如山的財寶上打盹。 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強大且氣勢驚人,每當呼吸的時候都會從口鼻附近噴出驚人的熱浪,以至于連一些金銀貨幣都承受不住開始融化。 不用問也知道,他就是這片土地真正的統治者,一條達到古龍這個年齡層的恐怖巨獸——費爾克拉格,同時也是左思這次狩獵的目標。 在這家伙的面前,風矛之丘受到安姆承認的合法領主蓋倫就像是透明的一樣,既沒有什么權力,也沒有可以統治的人民,只有一棟建立在山崖上的破舊小木屋。 事實上,只要費爾克拉格愿意,隨時都能夠結束這個男人和他年幼女兒的生命。 換成其他性格暴躁的紅龍,恐怕早就已經這樣做了。 但費爾克拉格不同,他更喜歡與這些反抗自己的小老鼠玩一些游戲,通過欣賞其失敗后沮喪、絕望的樣子為樂。 不得不說,這真是相當的惡趣。 但考慮到他已經活了太久,會培養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興趣愛好并不奇怪。 因為這是所有長壽生命所共有的通病。 比如說有一條頗為有名氣的藍龍就酷愛音樂,喜歡搜集各種各樣的樂器、樂譜,而不是其他惡龍所喜愛的財寶。 如果有吟游詩人可以為其演奏出動聽的旋律或是獻上一件從未見過的樂器,該藍龍則會從自己的寶物中選出一件作為回禮。 別說是壽命長達數年前的巨龍,就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伊爾明斯特,還有其他同樣長壽的魔法女神選民,也都有屬于自己的興趣愛好,以便打發無聊且漫長的人生。 就在費爾克拉格做著自己成為統治安姆暴君的美夢時,一名身披藍色斗篷和兜帽的法師突然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單手撫胸深深鞠了一躬。 “主人,根據斥候們傳回來的消息,有一支冒險小隊正在接近您的巢穴。” “嗯?冒險小隊!” 上一秒還在睡覺的紅龍下一秒就猛地睜開眼睛,緩緩從財寶堆上站了起來。 “是的。那是一支由三男三女六個人組成的隊伍。其中有一名牧師、一名法師、一名游俠、一名盜賊或是刺客、兩名戰士。但不知道為什么,在抵達風矛之丘后爆發了內訌,兩名戰士正在遭受極其殘忍的折磨和虐待……”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法師明顯打了個哆嗦,并且下意識夾緊雙腿。 他完全無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樣的怨恨,竟然能讓魔裔精靈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 “有意思。” 費爾克拉格用前爪拖著下巴露出玩味的表情。 思索了片刻之后,他立刻吩咐道:“讓那些獸人和地精把這支冒險小隊引過來。正好我最近閑的有些無聊,就讓這些小蟲子來取悅我吧。” “如您所愿。” 法師再次鞠躬,隨后施展傳送法術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他離開后,紅龍這才用手指撥弄著所有收藏中最有價值的那柄雙手巨劍——卡索彌爾,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希望你們能為我帶來一點驚喜和足夠珍貴的禮物。不然的話……那就統統去死吧。” 說罷,他猛地張開雙翼掀起一陣足以人吹飛的狂風。 很顯然,費爾克拉格把冒險者當成了給自己送財寶的快遞員,而且他巢穴里最珍貴的那些財寶,都是打上門的冒險者送來的。 所以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把冒險者引入自己巢穴然后進行洗劫的習慣。 這種坐等獵物上門,可比整天飛出去尋找目標容易多了。 只不過費爾克拉格并不知道,這一次的獵物的確攜帶了相當多珍貴的魔法物品,甚至比巢穴內所有財寶加在一起還更值錢。 但同樣的,持有這些寶物的人也并非什么泛泛之輩,而是比他遇到過任何一個敵人都更加危險的左思。 很快,在法師的協調下,一隊攜帶者巢穴入口簡易地圖的地精炮灰被派了出去。 它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消滅冒險者,而是讓冒險者全部殺光,隨后打掃戰利品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這張地圖。 類似的事情早就已經做過很多次了,所以法師非常清楚以冒險者好奇心旺盛的性格,必然會找過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樣一來,自己主人的游戲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106/106907/28515982.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