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被人追著砍是什么感覺? 身為強大奧術施法者的曼松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 因為他一出生就在貴族家庭,從小就有各種保鏢、護衛環繞,任何人想要接近都會遭到反復搜查,直至確認沒有威脅為止。 等稍微長大一些,他便已經成為了一名被導師譽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法師。 后來更是憑借跟傅佐爾·錢伯瑞聯手,組建了大名鼎鼎的散塔林會,手下有大批的法師、牧師、刺客、間諜供自己驅使。 再加上后來成功跨過那道門檻成為傳奇法師,曼松不去找別人麻煩對方就應該感恩戴德了,更不用提被別人追殺。 但是今天,他卻在時間靜止魔法生效的短短半分鐘左右,體會了一把在死亡邊緣掙扎求生的慌亂與驚恐。 眾所周知,時間停止這個魔法是所有九環魔法中最特殊的一個。 它會將施法者拉入超快速的時間流中,以至于周圍其他人看起來就像是陷入了時間停止一樣。 但也正因為如此導致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此期間施法者不管施展什么樣的法術,都會處于一種等待激發的狀態。 只有當時間流恢復之后,那些施展過的法術才會一股腦的集體生效。 另外,通常情況下如果施法者和周圍其他人處于不同的時間流,即便是使用物理攻擊也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可這里有一個漏洞,那就是如果有人免疫時間停止,亦或是進入了與施法者一樣超快速的時間流,結果又會如何呢? 看看此刻左思揮舞著由神器形成的魔法能量束,肆無忌憚對數米之外的曼松發起進攻,就知道后果有多么嚴重了。 跟伊爾明斯特這種還會耍兩手劍術,并且擁有戰士等級的家伙不同,曼松可是一個純粹的法師,沒有接受過任何近戰訓練。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法杖根本抵擋不了能量束的灼燒。 所以才幾秒鐘的功夫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不僅身上那件紫紅色的天鵝絨長袍破破爛爛的宛如乞丐服一樣,而且臉上帶著的面具也被硬生生切割下來半截,左半邊臉滿是燒焦的疤痕,看起來異常的猙獰恐怖,眼睛也不出意外的徹底瞎掉了。 如果不是脖子上常年帶著擁有強大防護能力的戰斗護喉,剛才那一擊甚至有可能會被切下腦袋。 “知道嗎?你剛才上躥下跳、連滾帶爬的樣子,就如同馬戲團里的猴子一樣好笑。” 左思擺弄著手中的神器,語氣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跟鄙夷。 不用問也知道,他正在試圖激怒自己的對手,使其喪失理智沖上來拼命。 畢竟沒有受過近戰訓練的并不只有曼松自己。 在不加持相應法術和神術的情況下,左思也同樣不懂得什么劍術、步伐之類的技巧,只是單純揮動武器而已。 畢竟對于一柄長度達到十米的魔法能量束來說,技巧什么的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光是憑借驚人的長度和純粹魔法傷害,就足以讓對手只能挨打沒辦法還手。 但遺憾的是老謀深算的曼松早就過了會被輕易激怒的年紀。 剛好相反,他依舊保持著最高程度的警惕,并且竭盡所能的用各種極其丑陋、狼狽的姿勢進行閃避,完全不在乎什么所謂的“形象”和“高手風度”。 眼見激將法無效,左思只能繼續之前的策略不斷追擊,嘗試著在最后幾秒鐘的時間里斬殺曼松。 但遺憾的是,最終他僅僅成功砍下了對方的一條手臂,沒能把這個老謀深算的家伙干掉。 當時間停止的效果結束,原本灰白色的世界瞬間恢復正常。 由于之前所有人都處于另外一個相對靜止的時間流,所以根本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左思手里拎著一柄長達十米的魔法能量束武器,而曼松則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不僅破了相,就連胳膊都被砍下了一條。 要知道后者今年可是有一百多歲了,在費倫大陸眾多傳奇法師中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至少紅袍的首席們一直將其視作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魔法女神的選民們也同樣不敢小看這個危險份子。 可現在,這位強大的法師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讓人不禁懷疑在時間停止的那短短十幾秒到半分鐘內,究竟發生了什么。 尤其是向來對自己老師充滿敬畏和崇拜的席曼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來不及多想,他第一時間掏出最高等級的治療藥劑,沖上去喂給曼松喝下。 眨眼功夫,后者身上那些要命的傷口和撕裂的皮膚、肌肉就不再就緒流血,蒼白的臉色也迅速恢復紅潤。 當擺脫危險之后,曼松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沖著同樣在施展時間停止的阿茲納爾·斯魯爾大喊:“停下!快停下!不要使用……” 只可惜,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周圍的世界便再次陷入了灰白色的高速時間流。 不用問也知道,阿茲納爾·斯魯爾完成了時間停止這個九環魔法。 同樣的,他也跟曼松一樣驚訝的發現,對手壓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是拎著那柄危險無比的武器,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自己。 “歡迎來到你跟我的二人世界。在接下來的十幾秒到半分鐘之內,我們將玩一個我追你逃的有趣小游戲。如果你能成功堅持到最后,那就能贏得活下來的機會。”左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通過剛才追殺曼松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在時間停止的效果內,大部分高階法師乃至傳奇法師都異常脆弱。 而且包括傳奇魔法在內,幾乎所有的法術都無法立刻生效。 “你免疫時間停止?!” 阿茲納爾·斯魯爾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作為常年跟風暴女王欣布作對紅袍巫師高層,他顯然非常清楚魔法女神的選民都會獲得哪些額外的力量。 其中每一環都有一個針對性的免疫法術,無疑是除了銀火之外最令人感到頭疼的。 “沒錯!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現在……我宣布游戲開始。”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再次拎著手中的神器沖了上去。 僅僅一擊! 他就在對方那光溜溜的腦袋上留下了一道嚴重的灼燒傷口,直接將好不容易紋上去的魔法刺青徹底破壞。 劇烈疼痛更是讓阿茲納爾·斯魯爾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后捂著腦袋倉皇逃竄,跟剛才曼松的反應幾乎如出一轍。 因為他引以為傲的強大魔法力量,在這段時間里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何況,左思也不會給他任何吟唱咒語的機會。 當時間停止結束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發現,這位紅袍首席也變得跟曼松一樣丟掉了一條胳膊,胸口和腹部同時也有大面積且嚴重的能量灼燒痕跡。 “別用時間停止!他的選民能力之一就是免疫這個魔法!” 阿茲納爾·斯魯爾第一時間向所有友軍分享了這一重要情報。 瞬間! 不管是紅袍巫師、散塔林會的成員,還是那些奧術兄弟會的高層,終于明白為什么他跟曼松兩個人會突然時間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甚至差一點連命都沒了。 更可怕的是,不管是什么派系專精的法師,在學會時間停止這個九環魔法之后,往往都會以此為核心來建立一套相對應的戰術。 如果不能用時間停止,那就意味著記憶的很多法術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眾所周知,費倫的法術位系統的最大缺陷就是一旦完成記憶,在休息長達八個小時之前是沒辦法進行替換的。 雖然一些特殊能力和職業,可以將法術位轉化成奧火等純粹能量形態進行攻擊,還有些則能用于反制對手的法術。 但這兩項能力對于左思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奧火等純粹能量攻擊會被他直接吸收進法力池,亦或是手中長劍形狀的法杖內存儲起來。 至于魔法反制…… 抱歉,旅法師使用魔法從來都不需要吟唱咒語,只需要激活相應的魔法卡牌即可。 最重要的是,左思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蕾茵、盲目之眼、長老之眼和龍巫妖巴里斯瑞亞特。 尤其是長老之眼所釋放出來的強大反魔法力場,對于這些法師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一旦發現有誰想要使用威力驚人的傳奇法術,只要瞪上一眼對方立刻就會陷入無法從魔網中抽取能量的尷尬境地。 沒有能量,自然也就無法形成穩定的法術結構,最終導致施法失敗。 而一旦施法失敗,就相當于浪費了一個每日的傳奇法術位卡槽。 如果有必要,左思還會讓周圍其他的召喚生物沖上去消耗對手的法術數量、魔杖和儲法戒指等物品。 因此在法術對抗中非但沒有落入下風,反倒是牢牢地掌握著主動權。 盡管曼松和紅袍巫師的首席們試圖召喚大量的異界生物來挽回局勢,但在反魔法力場和驅逐術作用下,根本來不及發揮作用就大量的被遣返回去。 只有極少數法術抗力比較高的生物,比如說傳奇生物巴洛炎魔,成功通過豁免留在了戰場上。 不過等待他的,將會是同樣實力強悍的巨龍和巨人圍攻。 一時之間,奧術兄弟會法師塔所在的獨立小島徹底淪為戰場。 各種平時難得一見的高級魔法和神術,就像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扔。 死云術、焚云術、凋死術等大范圍傷害性法術更是鋪的到處都是。 奧術兄弟會那些可憐的低級法師跟學徒在這種環境下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在開戰后短短幾分鐘時間內就死傷殆盡。 不過沒關系! 他們的尸體和靈魂并沒有被浪費,而是被獻祭給無底深淵召喚出更多的惡魔炮灰。 如此慘烈的法術對抗,無疑讓整個路斯坎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因為在居民們的印象中,那座聳立在小島上的高塔一直都是城市統治的中心。 從建成以來別說是遭到攻擊了,就連膽敢靠近的人都沒有幾個。 可現在,那些平日里趾高氣昂的法師正在大量的死亡,高塔的主體也受到嚴重破壞,更不用提天空中翱翔的巨龍,揮舞著沉重鐵錘的巨人,還有以人類靈魂為食的兇殘惡魔。 尤其之前那些被天降隕石摧毀房子的民眾,正目瞪口呆看著遠處發生的一切,完全失去了發出聲音和說話的能力。 他們甚至忘記了逃跑,只是傻乎乎的站在廢墟上,直到被島上飛出來的火球或是求他法術擊中,然后整個人瞬間蒸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