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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們的存在感在費倫大陸上一直都非常弱，也懶得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左思知道，這個國家是魔法女神最主要的信徒聚集地，非常非常適合推廣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生活類魔法。

    “哈魯阿……”

    聽到這個名字，午夜眼睛里頓時開始放光，并且在腦海中迅速思索具體的可行性。

    由于整個國家的人口三分之一都是法師，因此大規(guī)模普及魔法的前提顯然是具備了。

    而且哈魯阿的法師們對于魔法有一種莫名的狂熱，不管是什么樣的法術(shù)他們都會非常樂意嘗試并進行研究。

    “我覺得索斯的建議不錯。哈魯阿的確是個實踐你新想法的好地方。”歐格瑪也表達了贊同。

    “既然你們都這樣認為，那就選定在法師之國哈魯阿吧。不過把這些來自異世界的簡化咒語還原成完整法術(shù)結(jié)構(gòu)，再變成為魔網(wǎng)施法方式，還需要稍微花費一點時間。”

    說罷，午夜端起茶杯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熱茶。

    盡管她是魔法女神，應該在魔法領(lǐng)域應該是全知全能。

    但對于來自異世界的魔法知識，也同樣需要去學習跟理解。

    不過神的學習的速度可不是任何凡人所能夠比擬的。

    左思聳了聳肩膀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那個世界的巫師們，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使用魔杖作為施法的輔助和強化工具，所以他們施法的方式早就在不斷的演化過程中變得越來越簡單，甚至還可以通過強化意志跟情緒來增加魔法的威力。”

    “通過情緒來強化魔法的威力？這聽起來怎么有點像是術(shù)士？”歐格瑪略顯好奇的問。

    “血脈遺傳、靠自身魔力施法、法術(shù)效果容易受到情緒左右，聽起來的確跟術(shù)士非常相似。

    但問題是，他們的魔法力量的確可以通過學習和鍛煉來獲得提高，這一點又跟法師很像。

    所以我覺得，這些巫師應該是介于法師和術(shù)士之間。

    還有人猜測，所謂的巫師最初起源應該是人類通過某種方式與神奇動物相結(jié)合，從而獲得了對方的魔法力量。

    總之，那個世界真的有很多不可思議且十分有趣的東西。”

    當著兩位神的面，左思絲毫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因為相比起讓人根本無法揣測其想法的劇毒與疾病女神，知識之神和魔法女神都屬于那種比較好相處的神，而且雙方都對左思進行過一輪先期投資。

    現(xiàn)在獲得回報是理所當然的。

    至于塔洛娜，左思打算等巴爾之子們開始覺醒，再去找對方談?wù)勱P(guān)于奪取巴爾神職和王座的事情。

    “比如說前不久在北地屠殺獸人營地所使用的鐵球魔法？”午夜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聽到這句話，歐格瑪立刻笑著回應道：“不，你錯了。那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魔法，而是從一種巫師們非常熱愛的運動中得到的靈感。”

    “運動？”午夜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嗯，是的，一種叫做魁地奇的運動。它的規(guī)則十分復雜，你可以理解為一種騎在掃帚上飛行的球類比賽。其中有一種叫做游走球的東西，是一個直徑為二十五公分的鐵球，會以最高達到三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隨機追蹤距離最近的球員，并竭盡全力將其從掃帚上打下去。”

    歐格瑪顯然已經(jīng)度過關(guān)于魁地奇比賽的書籍，十分熱心給身邊的魔法女神講解。

    大概幾分鐘左右，午夜就明白了魁地奇是一種多么危險的運動，目瞪口呆的問：“這些巫師瘋了嗎？被這樣的鐵球正面砸中，怕是當場就會咽氣吧。”

    “答案是肯定的。在魁地奇的歷史上，死于游走球的人數(shù)是最高的，其次才是從高出掉落下來活活摔死。”左思毫不猶豫給出肯定答復。

    “那為什么不換成稍微不那么危險的東西呢？比如說木球或者布球？”午夜用十分不解語氣追問道。

    左思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這可能就跟人類矛盾的天性有關(guān)了。

    在朝不保夕的時候，人們通常會無比渴望一個安全的生存環(huán)境，哪怕是付出自由作為代價。

    但要是真的安全了，那么他們又會渴望追求刺激，享受那種與死亡擦肩而過帶來的戰(zhàn)栗。

    簡單來說就是吃飽了撐的喜歡作大死。

    我認為魁地奇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游走球，應該就是出于這種心理。

    其實只要回想一下您還是凡人時四處游歷、冒險的行為和想法，應該不難理解才對。”

    “說的也是……”

    午夜腦海中瞬間回想起動蕩之年，自己跟戰(zhàn)士克蘭沃、盜賊希瑞克和牧師艾頓四處旅行冒險的經(jīng)歷。

    尤其是遇到危險后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所帶來的緊張與刺激，的確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欲罷不能的上癮感。

    “所以你利用自己旅法師連接不同世界的特殊能力，用最廉價簡潔的方式，把游走球的體積放大，然后在上邊加上旋轉(zhuǎn)的刀鋒和尖刺，就構(gòu)成了一種足以對任何一座城市乃至國家造成巨大威脅的武器？”

    知識之神歐格瑪一眼就看穿了左思的想法和用意。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不管是制作成卡牌，還是以費倫的方式進行法術(shù)恒定，其花費都必然會相當驚人。

    左思略微點了點頭：“是的。與按照魔網(wǎng)規(guī)則恒定法術(shù)不同，用另外一個世界的技術(shù)來制作這些鐵球，除了鐵球本身需要花費一些金錢來購買之外，剩下的只需要反復在上邊加持一些魔咒就行了，根本沒有什么成本可言。如果以后再有誰來招惹我，我就一股腦放出幾十個乃至幾百個這樣的鐵球，直接將其淹沒。”

    “幾百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瘋狂呢。”午夜扶著額頭評價道。

    要知道那天晚上，當她察覺到有從未見過的魔法物品在費倫出現(xiàn)，并投來關(guān)注的目光時，差點被眼前看到的血腥驚醒驚呆了。

    尤其是曾經(jīng)不止一次威脅到銀月城和北地其他城邦的獸人大軍，被十幾個鐵球追著四散奔逃的壯觀景象，恐怕一輩子也忘不掉。

    歐格瑪更是笑著調(diào)侃道：“放心，自從你出手干掉了兩個符記之主后，這片大陸上敢主動來找惹你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哦？您知道這件事情？”左思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

    “當然，我可是一直都在關(guān)注你。另外，你就不想知道那個叫澤拉諾拉的女性月精靈真實身份嗎？”歐格瑪臉上浮現(xiàn)出玩味的笑容。

    “您知道？”

    一提起這件事情，左思立馬來了興致。

    他曾經(jīng)通過預言系魔法對澤拉諾拉進行過探測，甚至還命令小魔鬼使用了通神術(shù)，但得到的信息基本都是似是而非，根本不可能作為判斷和線索來使用。

    事實上，預言系魔法并沒有許多人想象中那么好用。

    尤其是在對方給自己加持了回避偵測類的防護魔法后，各種偵測魔法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甚至是出現(xiàn)一些非常容易引發(fā)誤解的內(nèi)容。

    這也是為什么許多專精法師在選擇對立派系的時候，往往會第一時間把預言系對立掉的原因。

    歐格瑪摸著下巴上的胡子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看在你這次帶回了這么多知識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小小的提示吧。”

    說罷，知識之神抬起手指憑空制造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卷軸遞了過去。

    只見在羊皮紙的表面，用非常小的古代卡林杉文字寫著：

    當她在帝國的成果上沉睡時，愿她的身體腐爛而她的鱗片崩碎！

    愿她在時間之河的漂泊中獠牙變鈍而雙翼枯萎！

    艾薇柯拉撒格蘭有一天會后悔挑戰(zhàn)無所不能的夏恩，而我會親自吃她的肉、啃她的骨。

    我將會充滿藝術(shù)的將她召喚至我的寶座之前并強迫她在我的面前低下頭顱。

    我要把她的皮塑造一件符合奎薩（夏恩帝國皇帝對自己的稱謂）地位的披風。

    眾神在上，我發(fā)誓她唯有一死！

    將來在這一領(lǐng)域?qū)⒂肋h沒有任何人或龍可以挑戰(zhàn)夏恩的權(quán)威！

    看完這些內(nèi)容，左思臉上露出了難以自信的表情：“《狂言匯編》中的夏恩七世語錄？澤拉諾拉是死靈皇帝夏恩七世？夏恩王朝最后一任君主？”

    “呵呵，沒錯。很不可思議，對嗎？在動蕩之年，第二代魔法女神隕落的那段時間，整個魔網(wǎng)都處于一種失控狀態(tài)。所以夏恩七世在逃離囚禁他的獨角獸之卷時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他的靈魂被注入到了月精靈澤拉諾拉的身體里。”

    眼見左思已經(jīng)猜到答案，歐格瑪索性直接揭開謎底。

    或許在凡人的眼中，夏恩七世是個強大且恐怖的死靈法師、半巫妖，但在他的眼中僅僅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凡人而已。

    晨曦之主洛山達早已通過擊殺薩馬斯特向整個世界證明過，傳奇法師與強大神力的戰(zhàn)斗化身差距有多么恐怖。

    “原來如此。”左思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夏恩七世的目的是什么？”

    “很簡單。他想要重現(xiàn)夏恩帝國的榮光，重新將卡林杉、泰瑟爾和安姆納入自己的統(tǒng)治。除此之外就是向曾經(jīng)毀滅了帝國的艾薇柯拉撒格蘭“銳齒”復仇。在夏恩七世的眼中，你是個非常有用且重要的人才，并且希望你能成為他的臣子兼盟友。”午夜一臉不屑的補充道。

    作為魔網(wǎng)的掌管者，當夏恩七世接入魔網(wǎng)的剎那，她就辨認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事實再一次證明，對于神，尤其是掌握著某些強大神職的神而言，想要打探到某個凡人的秘密簡直太容易了。

    后者在前者的面前就像是沒穿衣服在裸奔一樣。

    左思暗自為夏恩七世默哀了一秒，隨即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那你們兩位是如何看待這位夏恩王朝末代皇帝的復國計劃？支持？反對？還是無所謂？”

    “我是無所謂。反正長期處于混亂狀態(tài)的卡林杉，還有持續(xù)那么多年內(nèi)戰(zhàn)的泰瑟爾，生存環(huán)境已經(jīng)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就算被一個邪惡強大的半巫妖統(tǒng)治，恐怕也會比現(xiàn)在更好一點。后者起碼會建立起最基本的秩序跟法律。”

    歐格瑪最先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由于他本人并不在意善惡傾向，僅僅只是希望有一個穩(wěn)定的政權(quán)，可以更好的保護那些書籍跟知識。

    午夜思索了幾秒鐘之后，很快也回答道：“我的觀點也一樣。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秩序永遠比混亂好。不過我有些好奇，你該不會是想要跟夏恩七世締結(jié)同盟關(guān)系吧？”

    “締結(jié)同盟？也許吧，我現(xiàn)在還沒有考慮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暗中掌控卡林杉的糾纏符記必須被消滅，暗日希瑞克和他的教會與選民也必須被清理干凈。”左思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是對付希瑞克，我倒是非常樂意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

    午夜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于這位昔日同伴的憎恨與厭惡。

    “您能提供什么樣的幫助？”

    對于魔法知識和力量永遠都保持著饑渴狀態(tài)的左思立刻兩眼放光。

    他非常清楚眼前這位可是魔法女神，知曉從魔網(wǎng)誕生那一刻起所有種族和文明創(chuàng)造的每一個魔法。

    無論是最初的撒魯克巫虺與它們創(chuàng)造的黃金卷軸，還是后來高等精靈法師們足以撕裂大陸的恐怖魔法儀式，又或者是耐瑟瑞爾時代涌現(xiàn)出的大量十環(huán)、十一環(huán)魔法，以及伊馬斯卡帝國強悍的傳送門技術(shù)，在對方的國度中都有完整詳細的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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