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在伊爾明斯特想要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左思毫不客氣從嘴里吐出了一個字:“滾!” 瞬間! 女人嚇得連一秒鐘都沒敢停留,拿起所有的隨身物品徑直沖出旅店,直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即便是有魔法女神的第一選民在場,她也依舊清晰感受到了來自死亡的威脅。 更何況,這次派出探子的舉動原本就是其中一個派系私下里的行為,伊爾明斯特本人根本不知情。 毫無疑問,左思的突然發難與吟游詩人的落荒而逃,在旅店內造成了些許騷亂。 但沒過一會兒功夫就迅速恢復了平靜。 “你很討厭豎琴手同盟?” 伊爾明斯特顯然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倒是從筆記中取出那張卡牌拿在手里仔細端詳。 “在我看來,豎琴手同盟跟散塔林會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不,也許還要更令人感到惡心一些。 因為刨除那些希瑞克的信徒,散塔林會其余成員至少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而且是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事。 但豎琴手卻是一群自以為在主持正義的神經病,但實際上卻在追求廉價且令人作嘔的自我感動。 不少豎琴手同盟的成員都覺得自己是在對抗邪惡,可殊不知在對抗邪惡的同時,他們自己也成了邪惡的一部分。 偷竊、暗殺、下毒、欺騙、破壞…… 看看他們所做的著一切跟散塔林會有什么不同嗎? 還是說只要認為是出于善良的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 我不否認豎琴手做過許多好事,但并不意味著這可以成為他們肆意踐踏規則和法律,窺探別人隱私的理由。” 左思沒有任何掩飾,直截了當表達了自己對于豎琴手同盟的厭惡。 如果把希瑞克的信徒比作是邪惡陣營的神經病和瘋子,那么豎琴手們就是善良陣營的神經病和瘋子。 由于采取了去中心化的松散管理方式,他們經常在沒有得到上級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行動,僅僅因為覺得那樣做“正確”,為此鬧出的亂子、造成的破壞一點也不少。 這也是為何大部分國家和城市在對待豎琴手同盟和散塔林會時采取了一樣的態度。 聽到這番犀利的指責,伊爾明斯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你對豎琴手似乎有所誤解。至少據我所知,他們并不像你描述的那么差。” “不,這不是誤解,而是他們觸犯了我的底線。最后在臨別前,我再聲明一遍,對于你們那些所謂的善惡之爭,我沒有一丁點興趣,所以也別來煩我。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了豎琴手同盟的對立面,那一定是你們逼的。”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不再理會這位魔法女神第一選民的反應,站起身朝樓上客房走去。 畢竟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要看伊爾明斯特是否能約束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豎琴手高層。 如果不能,那么他就會先拔掉位于阿斯卡特拉碼頭區的據點作為警告。 剛一回到房間,等候多時的伊莎多拉便立刻放下手里的書本,張開雙臂撲向左思,不斷嗅著后者身上的味道,臉上浮現出無與倫比的幸福跟滿足。 大概過了半分鐘,她才依依不舍的松開,整個人因為過于激動和興奮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左思輕輕撫摸著女孩柔軟的金色長發,面帶微笑的問:“你今天過的如何?” “還不錯。我按照你的要求,閱讀了一些關于魔法方面的書籍,已經大概能夠感知到周圍環境中的魔網。不過暫時還沒辦法釋放出任何一個戲法。”伊莎多拉趕忙回答道。 “別急。學習魔法最忌諱的就是急躁。而且在學習魔法的過程中,也不要落下鍛煉自己的心靈力量。”左思認真的告誡道。 很顯然,他在嘗試著讓這個小家伙同時學習奧術和靈能。 反正作為費倫大陸的原住民,伊莎多拉根本不需要像游戲中那樣去積累所謂的“經驗值”,更沒有什么“經驗懲戒”。 再加上心靈術士本身的主要屬性跟法師一樣都是智力,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了這種與生俱來的強大天賦。 要知道一個六歲就能覺醒靈能天賦的女孩,其智力水平之高恐怕遠超絕大部分人的想象。 這一點從之前在伯納德家族爆發內亂,伊莎多拉能不費吹灰之力反殺蓄謀已久的父親,甚至將其變成自己控制下的傀儡就能略窺一二。 “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少女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聰明的她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被左思所接納,就是因為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以及稀有罕見的心靈異能。 如果不能把這些天賦轉化成為力量,那么兩人的關系遲早會變得疏遠,甚至是形同陌路。 這對于從六歲開始起就生活在極度孤獨和恐懼中的小姑娘而言幾乎是無法接受的。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感到安心、舒適,并產生強烈依戀感覺的同類,所以寧愿去死,也不希望有一天被拋棄。 兩人就這樣以極其親密的姿態探討了一些關于魔法話題,然后便開始吃旅店老板溫斯羅普親自送上來的晚餐。 當然,左思還沒忘趁機調戲了一番捂著屁股,明顯是挨揍了的小愛蒙。 后者則氣呼呼的賭咒發誓,一定要在左思離開燭堡前,從其身上偷走一樣東西作為報復。 不得不說,雖然此次燭堡之行沒有見到葛立安和阿伯戴爾,但好玩且有趣的愛蒙卻完全填補了遺憾。 但左思并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沒有見到阿伯戴爾,完全是因為某些人刻意安排的結果。 此刻,就在中央城堡四樓的房間里,葛立安剛剛把自己的養子哄睡,獨自一人站在陽臺上吹著清爽的海風,居高臨下俯視整個燭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這位實力不俗的老法師開始感覺到寒冷時,這才突然頭也不回的問:“賈希拉,你確定那個劇毒與疾病女神的選民是沖著阿伯戴爾來的嗎?” “不,我不能確定。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索斯身體里有著從謀殺之神巴爾心臟里提取出來的神力。這也就意味著,他有可能卷入阿藍多預言中巴爾之子的紛爭。”賈希拉慢慢從黑暗的陰影中走出來。 “又是一個極度威脅性的不安定因素么……” 葛立安聽到這句話立刻浮現出警惕的眼神。 確切地說,自從收養了巴爾之子以來,他一直都在緊張和不安中度過。 因為神之子的價值對于那些邪惡組織和勢力來說不言而喻。 更何況,巴爾殘留的教會和信徒也在四處搜集神之子的下落,試圖將其帶回去進行獻祭,以便讓死去的神得以復活。 其中曾經是巴爾從神的塔洛娜,毫無疑問是需要重點提防的對象之一。 賈希拉注意到了老朋友的反應,立刻建議道:“伊爾明斯特眼下也在燭堡。或許你可以找他談談。” “伊爾明斯特?”葛立安立刻搖了搖頭。“不行!他在對待巴爾之子的態度上一直都表現的非常謹慎,甚至覺得我總有一天會死在巴爾之子的手中。所以我不信任他。” “那你接下來現在打算怎么辦?”賈希拉十分關心的問道。 “不知道。也許我會帶著阿伯戴爾離開燭堡一段時間到外面去避避風頭。深水城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葛立安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我和卡立德就陪你一起走一趟吧。反正我們最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任務,就當是散散心了。”說著,賈希拉轉過身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巴爾之子。 可葛立安卻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必了。從燭堡到博德之門的路不算遠。到時候我們買兩張船票走海路應該很快就能抵達深水城。而且你身為豎琴手很容易被散塔林會的人盯上,反倒是不如我單獨行動更安全。” “好吧,那我就預祝你一路順風。” 說罷,賈希拉再次隱沒在黑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 與此同時,遠在阿斯卡特拉渥金商場去的下水道,艾瑞尼卡斯正在自己的秘密基地接見一個女人。 “你就是翡翠結社派來跟我進行聯絡的人?” 艾瑞尼卡斯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名留著暗紅色長發的人類法師。 同之前那些聯絡人不同,他能清晰感受到對方體內流淌的驚人魔法能量,明白這是個至少能施展九環法術的十七級法師。 “您好,艾瑞尼卡斯閣下。我的名字叫蕾茵,非常榮幸能夠與您這樣的大法師展開合作。”女人單手撫胸行了一個標準的法師禮。 由于法師長袍領口非常低,所以在彎腰的時候可以清晰看到里邊“雄偉壯麗”的風景。 不過很可惜,艾瑞尼卡斯早就在秘密基地內制作了無數精靈女王艾麗星的克隆體,甚至還在自己的臥室附近養了三個樹精作為發泄欲望的工具,所以根本瞧不上人類女性那充滿瑕疵跟缺陷的身體,直截了當的問:“我上次委托你們做的事情,結果怎么樣了?” “很抱歉,我們失敗了。那位塔洛娜的選民比預料中要強大得多。哪怕組織出動了兩條白龍、一個百足魔蟲、還有若干冰巨魔和冬狼,依舊沒有試探出對方的底牌。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他身邊有一支隨時待命的幽影大軍。” 蕾茵不動聲色將翡翠結社高層伏擊左思失敗的情況說了出來。 身為符記之主香格拉最出色的弟子,她有非常豐富的臥底經驗,知道要如何才能最大限度挑撥雙方的矛盾,然后悄無聲息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失敗了?”艾瑞尼卡斯抿起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我記得當初你們在吹噓自己的時候,可是說翡翠結社跟蒙面法師的勢力不相上下。” 蕾茵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那是他們吹噓的,跟我無關。我只負責傳遞消息。另外,他們還讓我通知你,如果你對那位選民還不死心,就必須親自加入伏擊的隊伍。” “哼!真是一群廢物,不是嗎?”艾瑞尼卡斯冷笑著嘲諷道。 “我完全同意。事實上,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聽一聽。”蕾茵面帶微笑的主動提議。 “哦——” 艾瑞尼卡斯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故意拖了個長音,然后抬起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得到許可后,蕾茵立馬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計劃全盤托出。 她的想法很簡單,操作起來也不困難。 那就是讓艾瑞尼卡斯先假意跟翡翠結社的高層合作,想方設法讓后者再發動第二次襲擊。 如此一來,蕾茵就能提前去找左思,通過出賣翡翠結社高層的方式與其建立起合作關系。 等成為翡翠結社的首領后,再通過合作關系從中牽線搭橋,最終讓艾瑞尼卡斯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然,除此之外她還要完成符記之主香格拉交付的任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