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關于這一點很復雜,我個人不太方便解釋,你可以去詢問艾羅琳或者伊爾瑪特。總之,苦難之神不覺得我是個威脅,我也希望你們豎琴手不要來找我的麻煩。否則一旦觸及底線,我可是會毫不猶豫的進行反擊,并且從此之后將豎琴手同盟視作不死不休的敵人。” 左思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帶上了強烈的威脅與警告意味。 他明白,豎琴手同盟并不像外界傳言中那樣善良、美好。 而是一個精于暗殺、破壞、情報搜集跟竊取的間諜組織。 其內部派系之多、管理之混亂,遠超大多數人的想象。 部分比較極端的家伙,甚至會在他們認為目標有威脅的情況下,就擅自貿然采取行動。 因此不少國家和城邦都把豎琴手同盟與散塔林會視作一丘之貉。 認為這兩個組織一樣,對自身統治和社會安定造成相當程度的負面影響。 同時頒布法令,一旦發現任何一方成員就立即抓捕,并且無需審判當場處死。 賈希拉明白左思想要表達什么意思,立馬安撫道:“放心。既然有苦難之神親自出面作保,我們豎琴手是不會輕易找你麻煩的。不過你確定自己真的能控制住身體里那些危險的東西嗎?” “當然!它們現在已經徹底為我所掌控。” 說著,左思抬起手釋放了一團仿佛火焰般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黑色能量團。 在能量團中心,依稀可以看到一絲暗紅的顏色。 黑色不用問也知道,就是塔洛娜所賜予的神力,而紅色代表的則是已故謀殺之神巴爾的力量。 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控制這股恐怖的力量,左思迅速將能量團塑造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整個過程中,里邊所蘊含的可怕病毒、細菌和毒素,絲毫沒有半點外泄。 “難以置信的邪惡!真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賈希拉見狀只感覺頭皮發麻,完全不敢想象這玩意如果落在人或者其他生物身上,會造成怎樣災難性的后果。 “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 左思翹起嘴角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后話鋒利突然一轉:“不過你不覺得,如果這股力量被用在對付那些邪惡怪物,比如說獸人、豺狼人、地精、食人魔、巨魔,會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嗎?我認為你應該畏懼不是力量本身,而是使用它的人。” “不……不……不對!你不應該使用這股力量。因為它會慢慢侵蝕你的心智和思維。”卡立德結結巴巴的反駁道。 “也許吧。” 左思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既沒有表示認同,也沒有絲毫想要反駁或者解釋的意思。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打算通過“火花”來把體內的兩股神力消化吸收,轉化成屬于自己的東西。 所以無論這些神力之前帶有什么屬性,在轉化結束后都會像其他能量一樣,成為旅法師力量體系的一部分。 其實早在十幾分鐘之前苦難之神化身離開的時候,左思就已經在嘗試著用“火花”轉化神力了。 只不過轉化的效率非常低,可能是跟“火花”等級還太低的關系,估計需要長達數年的時間才能完成。 毫無疑問! 左思在這方面的理念,跟身為豎琴手的賈希拉和卡立德有著明顯沖突。 所以雙方在簡單聊了幾句之后,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改變眼前這位塔洛娜選民的想法后,賈希拉便主動提出了離隊申請。 因為她必須要盡快把這個消息報告給豎琴手同盟的高層。 畢竟這兩個人當初加入,就是為了確保那個箱子里裝著的東西不被希瑞克教會搶走。 現在箱子已經被打開,里邊屬于謀殺之神巴爾的心臟也失去神力變得毫無價值,自然也就沒必要留下來。 剛好相反! 既然有人能在博德之門港灣附近打撈起巴爾心臟。 那是不是意味著在海灣里的其他地方,還隱藏著手、腳、眼睛或是其他內臟之類的“零件”? 畢竟謀殺之神巴爾在預見自己的死亡后,可是毫無節操在費倫大陸各地留下了數不清的子嗣。 甚至連兔子、狐貍、狼這樣非智慧生命的野獸都不放過。 難保他不會在死后故意把殘留神力的器官和肢體散布到世界各個角落。 到時候再利用這些邪惡的玩意來制造殺戮,從而讓凡人重新回想起巴爾的恐怖名號,然后使自己得以重新復活。 對于神來說,只要信徒還沒有遺忘自己,在物質世界依舊有影響力,那么他們就不會真的死去。 “主人,就這樣放他們走好嗎?我覺得殺人滅口應該更穩妥一點。” 阿萊娜明顯對賈希拉和卡立德起了殺心。 她能感覺到這兩個豎琴手的態度,以及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敵意。 可左思卻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吧。在這個世界,殺人可不一定能滅口。對于高階施法者來說,從一個死人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相當容易。除此之外,豎琴手同盟的后臺太強大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可不想跟他們對上。更何況,卡立德和賈希拉你比想象中要重要得多。” 隨著外人全部離開,隊伍中馬上就只剩下瑞特一個人不是召喚生物了。 不過他本人顯然并不在意這一點,從不曉得什么地方掏出一瓶酒仰起頭灌了一口,看上去頗有點自得其樂的意思。 尤其是在紅龍和奇物加入隊伍后,這家伙連看管卓爾精靈俘虜的任務也被取消了,閑著沒事就會偷偷喝兩口。 左思對此也沒有加以干涉。 因為與容易喝醉鬧事的阿萊娜不同,瑞特的體質明顯好得多,而且從未真正喝醉過。 一行人就這樣帶著大量戰利品返回了位于泰瑟爾堡廢墟旁邊的營地。 左思沒有告訴伯納德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是說遭遇了一群強盜便將其打發去睡覺。 天亮之后,這位貪婪的商人帶著人來到昨天夜里的戰場,把一切還有回收利用價值的武器和鎧甲統統帶上。 打算在抵達扎澤司泊找個鐵匠簡單修補一下,然后一股腦賣給當地的冒險者或者軍隊。 畢竟凡是能被一群職業等級不低的戰士、盜賊、刺客、法師、牧師所使用的武器防具,基本無一例外都是精品或者帶點魔法特性。 …… 沿著大路,商隊又向前行進了三天,終于抵達泰瑟爾王國名義上的首都。 作為整個國家唯一一個常住人口超過十萬的“大”城市,扎澤司泊市區被蘇爾達斯河從中間一分為二,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熱鬧跟繁華。 不過與邁拉特瑪一樣,這里的奧術施法者數量也相當少。 城區范圍內只能看到零星三五座聳立的法師塔。 市場上幾乎看不到有人出售或是收購魔法物品。 盡管這座城市名義上是泰瑟爾王國的首都,但介于眼下國家連個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都沒有,所以它現在被一個叫做“領主執政議會”的機構統治。 簡單來說就是像地球上古羅馬元老院那種的“貴族共和”。 正因為其內部充斥著各種權力和利益爭斗,根本無法統一口徑,所以達扎澤司泊是極少數對外宣布保持中立,沒有卷入國家內戰的地區。 無數由于戰爭流離失所的人紛紛逃離家園來到這里避難。 街頭巷尾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乞丐和骨瘦如柴的難民。 不過“領主執政議會”好歹還算有點人性,沒有放任這些可憐的人活活餓死。 每天都會在傍晚的時候提供一小塊黑面包和一碗帶有咸味且黏糊糊的麥粥。 他們通常不會在城市里呆太久,很快就會被安排到鄉下的村子和莊園去從事農業、畜牧業生產。 有技術、知識和手藝的則會被城市的作坊、商會等機構吸收。 由于泰瑟爾王國名義上禁止了奴隸制,所以最慘的情況也不過是簽下十年到二十年不等的“雇傭合同”,或者叫做“賣身契”也行。 “我們的運氣不錯,這一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下雨。不然的話,裝滿貨物的馬車陷入泥潭想要推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傭兵隊長走在街道上微微感嘆道。 但伯納德顯然并沒有那么樂觀,反倒是看著頭頂密布的烏云說道:“相比起前半段,我反倒是更擔心后半段。無論是越過星璇山脈,還是橫穿維爾達斯森林,這兩段路都更難走。要是現在下上一場大雨,我們搞不好要在這里被困上好幾天。”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相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希望能趕快找到旅店洗個熱水澡、吃點像樣的飯菜、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左思臉上流露出一絲疲憊。 當然,這不是生理上的疲憊,而是精神方面的疲憊。 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的關系,也有可能是成為選民后的不適應,總之他這兩天一直保持著緊張狀態,就連寫日記減壓都沒辦法讓自己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 是的! 左思之所以會養成寫日記這種“不正經”的習慣,一方面是為了釋放積累下來的壓力,讓自己的心理保持在相對健康的狀態。 畢竟無論是作為穿越者還是旅法師,他內心之中都隱藏了相當多的秘密,根本沒辦法找人傾訴。 而寫日記就成了一種發泄的渠道。 并且通過事后閱讀以前寫下的內容,左思能夠判斷出自己當時的精神狀態。 然后再稍微進行一番對比,他立刻就能察覺到自己思想和意識隨著時間流逝而產生的變化。 這對于防止被異世界土著同化變成他們中的一員,有著非常顯著的作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伯納德“烏鴉嘴”,自從他說完擔心下雨,頭頂的云層就開始淅瀝瀝的往下滴雨點。 無奈之下,商隊只能就近包下一座還算不錯的旅店先住了進去。 就在伯納德忙碌著指揮所有人把貨物搬運到雨水淋不到的院子里,順便給馬匹解開韁繩送到牲畜棚喂飼料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