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瘟疫、劇毒、死亡……看看你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多么可怕的傷痕和痛苦!” 艾羅琳渾身上下散發著刺眼的金光,用一種充滿嚴厲和無比痛恨的語氣訓斥道。 很顯然,此時此刻操縱這具身體的,早已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年輕圣武士,而是她所侍奉的苦難之神伊爾瑪特。 沒過一會兒功夫,這位在費倫鼎鼎大名的“受難者”便從信徒的身體里分離出來,借助神力組建了一個渾身上下遍布著縱橫交錯傷口、疤痕的男性化身。 有些傷口甚至還在流血,有些則呈現出大片燒焦的痕跡。 這是他為整個世界承受苦難留下的傷疤。 伊爾瑪特的化身赤裸著身體,只有腰部圍著一條陳舊破爛的布料,看起來寒酸的就如同路邊餓了好幾天的乞丐。 可是那種凜然、神圣且不可侵犯的威儀,還有目光中蘊含的仁慈,卻無一不在證明著他的身份。 只見這位情緒中帶著強烈憤怒的神彎下腰,輕輕用手拂過那些枯萎、衰敗的植物和土地。 瞬間! 所有受到剛才爆發能量死去的植物和動物,都在一瞬間活了過來,就連受到污染的土地也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只有那些塔洛娜的信徒們,仍舊在承受著病毒、細菌和毒素的侵蝕。 但同樣的,在苦難之神的身體上,又多出了一道非常明顯的腐爛痕跡。 這就是自愿為整個世界承受痛苦、磨難的神。 同時也是在費倫大陸最廣為受尊敬的神,被所有兒童、窮人、奴隸視作最后的希望跟精神寄托。 伊爾瑪特會收容庇護那些尚未產生信仰就夭折的嬰兒和孩童靈魂,讓自己的牧師給那些即將死去的人送去臨終祝福。甚至在戰爭爆發的地方提供免費的醫療救治服務。 看到苦難之神終于現身,原本精神處于極度緊張的左思立馬松了一口氣,趕忙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體內那股失去控制的能量。 很顯然,他并不想卷入兩位神祇永恒的斗爭中。 更不想成為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的選民。 因為這種根本沒法分出勝負的爭斗是毫無意義的。 從費倫諸神的數量、陣營和神職不難看出,神上神艾歐追求的是一種平衡,秩序與混亂的平衡、善良與邪惡的平衡。 幾乎每一個神都擁有至少一兩個死敵,他們互相提防、互相牽制,形成了錯綜復雜的非關系網,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也就意味著善神無法擊敗邪神,同樣邪神也無法擊敗善神。 不過眼前這兩位神明的化身顯然并不這么想。 短暫的沉默之后,塔洛娜很快從破碎的祭壇中爬了起來,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盯著苦難之神。 “又是你!你這個該死的家伙為什么每一次都要來破壞我的好事?” “因為那個孩子不屬于你。他既不信奉你的教義,也不是你的信徒。所以你休想利用他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币翣柆斕睾敛豢蜌獾暮浅獾?。 “不!他就是屬于我的!無論是他身體里那些美麗致命的病毒和細菌,還是那個被瘟疫摧毀的世界。你別想阻止我?!彼迥认癔偭艘粯拥膮柭暸叵?。 此時此刻在宿敵面前,她再也沒有了半點之前的美麗。 整個化身的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猙獰、越來越可怕,尤其是兩只眼睛釋放出來的邪惡光芒,讓任何與之對視的人都會產生一種強烈的不適。 伊爾瑪特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用十分平靜的聲音說道:“別做夢了。我絕不會允許你把他變成劇毒和瘟疫的熔爐,更不允許你染指那個沒有神的世界。你那邪惡計劃不會得逞的。” “不好意思,你已經你來晚了。就在剛才,我已經把自己的神力,還有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病毒、細菌和劇毒物質都賜予了他。無論你如何干涉,他都是我的孩子,是我在物質世界唯一的選民?!? 說完這番話,塔洛娜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緊跟著她連一秒鐘都沒有停留,化身瞬間啟動跨位面傳送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見自家女神直接跑路,那些渾身上下充斥著各種可怕病毒、細菌和劇毒物質的高階牧師,立刻發出了絕望的慘叫。 “不?。。。。。。 ? “偉大的劇毒女士!別走!” “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們我們這些虔誠的信徒!” “啊啊啊啊!我的神術!我的神術都沒了!” “天吶!我們被拋棄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們明明已經完成了神諭!”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哀嚎,僅存的高階牧師無一例外都意識到自己被邪惡的塔洛娜拋棄了。 在信仰崩塌失去神術與肉體劇痛的雙重折磨下,他們很快一個接一個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就連額頭上被賜予特殊符號的伊索爾德也不例外。 事實再一次證明,永遠不要去信仰邪惡混亂的神。 因為他們喜怒無常的作風,會讓你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在幾秒鐘之內付諸東流。 相比之下,守序邪惡的神雖然也很可怕,但起碼不會拋棄自己的信徒,更不會無緣無故因為一點小事就遷怒于人。 當所有人死去的剎那,尸體在短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內就徹底潰爛、分解,變成一團團黑色的能量重新匯聚到左思的腳下,最終被身體所吸收。 “該死!我現在究竟變成了什么?” 看到這一幕的左思立刻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同時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多么危險的存在。 隨著劇毒與瘟疫女神獨特的神力開始發揮作用,他能感覺到身體真的變成了各種細菌、病毒和劇毒物質的熔爐,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互相爭斗、融合、進化。 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本人就會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移動天災”。 一旦在某個人群密集的地方爆發,立刻就能殺死方圓數百米之內的所有生命,甚至就連植物都不例外。 而腳下的土地也會因為劇毒物質的滲透變得寸草不生成為一片死地。 雖然左思現在還能通過塔洛娜所賦予的力量來控制這些可怕的東西。 但他非常清楚,最后的開關始終掌握在對方手中。 也許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當所有病毒、細菌和劇毒物質以能量形式釋放后,致死率一項幾乎點滿了。 所有被黑色宛如火焰般能量掃中的生物,絕大部分都會在極短時間內暴斃。 這也就意味著通過人口流動大范圍感染、擴散的可能性很低。 但壞消息是它還會對環境產生持續性的可怕污染。 如果是在城市里爆發,那么這座城市基本就算是徹底報廢,根本沒辦法再住人。 “孩子,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了?!? 逼走塔洛娜之后,伊爾瑪特迅速把目光投向了左思。 “您能幫我解決掉眼下的麻煩嗎?”左思抬起頭直截了當的問。 很顯然,他一點也不想當個“移動的天災”。 更不希望每隔一段時間就搞一次無差別大屠殺,亦或是毀滅一座城市,只為彰顯劇毒與疾病女神的威名,讓那些普通人恐懼、害怕。 伊爾瑪特輕輕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因為你本身并不善良,所以無法承受我至善的神力。但我有個辦法可以暫時制約塔洛娜,讓她沒辦法控制你身體里那些危險的東西?!? “是什么辦法?” 左思兩眼微微放光,注視著這位在費倫大陸擁有最好名聲的神。 因為他知道,自己此刻除了尋求另外一位神的幫助,根本沒辦法擺脫塔洛娜的控制。 “很簡單!那就是用另外一股邪惡的神力來抵消塔洛娜的神力?!? 說著,伊爾瑪特緩緩走到那個掉落在破碎祭壇旁邊的精金箱子。 只見他輕輕在表面的神術符文上點了兩下,原本封閉且沒有一絲縫隙的箱子一陣清脆的鳴響。 緊跟著咔嚓一聲自動打開,露出撞在里邊的一顆暗紅色心臟。 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顆中間被戳了一個窟窿的心臟,在離開主人那么長時間之后仍舊在微弱跳動。 明明血液早已干涸,可是卻散發出濃郁刺鼻的血腥味,就仿佛眼前有尸山血海一般。 而且隨著心臟劇烈的跳動,左思感覺到自己內心之中開始不由自主產生強烈的嗜血沖動和殺戮欲望,恨不能立刻找個或者的東西來殺掉。 如此不同尋常的狀況讓他立刻變得警惕起來,拼命搖晃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出去,緊跟著輕聲詢問道:“這是誰的心臟?” “已故謀殺之神巴爾的心臟。 他前不久在動蕩之年被希瑞克用弒神劍殺死在博德之門附近的蜿蜓河。 后來這顆心臟被水流沖進大海,又隨著海浪一直飄到博德之門靠近沖薩河入??诘母蹫硟取? 幾乎每一個觸碰到這顆心臟的人,都會無一例外被可怕的殺戮神力所影響,最終全家老小死于非命。 在某種程度上,這顆心臟代表著希瑞克以凡人之身弒殺神明的榮耀,同時還殘留著一點巴爾的神力。 所以那個選民馬利克才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它,并獻祭給自己的主人。 不過想要獲得這顆心臟的并不只有他。 散塔林會的曼松、紅袍巫師會的薩扎斯坦、還有那些正在試圖引誘你徹底墮落的符記之主們,都對其產生了相當濃厚的興趣。 就連剛才降臨的塔洛娜,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她也會非常樂意將這股力量據為己有。 畢竟有了這份神力,她就可以創造一個同時蘊含自己神力和巴爾神力的神之子,然后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親自參與到爭奪謀殺之神王座的行列中去。 如果奪去了謀殺之神的神職,那么塔洛娜就會一躍從弱等神力晉升到中等神力,未來甚至有可能成為強大神力。 這對于整個世界來說,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伊爾瑪特用略帶低沉的聲音解釋道。 從態度上能看得出,他對于這顆屬于謀殺之神巴爾的心臟充滿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厭惡,甚至想要將其直接毀掉。 “等等!您剛才好像提到了符記之主?” 左思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說實話,他對于神與神之間的爭斗并不感興趣。 反倒是聽到像散塔林會、紅袍巫師這樣鼎鼎大名的邪惡組織盯上自己后,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伊爾瑪特微笑著回答道:“是的。不然你以為在沙漠中那場游戲,以及在古老墓穴底層找到的《死者之書》,究竟是出于何種目的? 那本書上記載了無數關于死靈系魔法的知識跟奧秘,會讓法師不知不覺的沉迷其中,直到身體、思想和意識都徹底別同化。 糾纏符記的第二任領導者拉貢,這些年來用同樣的方法成功腐化了一個又一個或是野心勃勃、或是對力量充滿渴望的年輕人。 我曾經給自己在卡林杉的教會下達了許多的啟示,希望他們能夠找到并摧毀這群邪惡的不死生物。 只可惜,糾纏符記隱藏的太深了,而且行事風格無比小心謹慎,一般人很從那些蛛絲馬跡中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而身為神,我又不能無緣無故降臨化身去親自對付一群凡人。 畢竟神有神的尊嚴,除非凡人主動挑釁或者率先發起進攻,否則我們是不能隨便動手的。 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 因為他現在已經盯上你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