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番外(癮)-《昨日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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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司月眼眶一下子濕潤,逐漸洇濕他的黑襯衫。
林嶼肆摸了摸她腦袋,“帶你回家前,先去穿雙襪子。”
喬司月貼在他身上沒動,“其實我剛才沒說實話,不是我媽找我說了些事,是我跟我媽吵了一架。”
“因為我?”除了沒有提前知會就去領證這事,他暫時想不到別的。
或許有,但不是主要原因,喬司月搖頭,“是小弋,他好像很久沒回家了,我打他電話他也沒接。”
“不用擔心你弟,他現在在網吧,忙著跟人pk,才沒空接你電話。”
“你怎么知道?”
林嶼肆不答反問:“你這語氣說的好像是我跟自己小舅子在背后有一腿一樣。”
他笑著說:“行了,先上去換衣服,待會帶你去網吧見見你弟。”
喬司月哦了聲,“那我收拾一下。”
林嶼肆想跟上去,被喬司月制止,“你就在這等我。”
她不愿意,他便不再強求,點了點頭,在原地等她。
收拾行李的時候,書桌抽屜掉出一個小鐵盒,喬司月沒有多想,直接往拉桿箱里塞。
林嶼肆還在找停車位的時候,喬司月先進了網吧,這會網吧里塞滿了人,烏煙瘴氣的,嗆得她猛咳了幾聲。
最后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找到了喬惟弋。
喬惟弋愣住,“你怎么來了?”
喬司月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胖子插科打諢道:“這姐姐誰?挺漂亮啊,你女人?”
話是對喬惟弋說的,“什么時候換口味了,愛上姐姐這卦的了?是不是玩起來更帶感?”
喬惟弋面色泛冷,這時余光進來一道高大的身影,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知道有人會替他收拾這口不擇言的東西。
“小胖子,生著一張嘴巴,只知道用來噴糞?”
林嶼肆雙手搭在胖子肩膀上,緩慢收緊,疼得胖子哎喲直叫。
他沒理會,偏頭看向喬惟弋:“和誰pk?”
喬惟弋:“你手下這人。”
“哦。”林嶼肆松開手,“開始沒?沒開始我先替你來一局。”
喬惟弋挑了下眉,胖子捂著肩膀,插進來一聲臟話,“你又他媽誰啊?”
還是沒人理他。
喬惟弋沒什么情緒的說:“不用,你照顧我姐。”
說完就要戴上耳機。
“玩沒玩過斗地主?誰一出手,就是王炸?”林嶼肆眼神制止他,“乖乖給我待著,就這種級別的貨色,用不著你出手。”
喬惟弋愣怔一霎,或許只有自己才聽得出他這句話潛藏的深層意思。
是一種不問緣由的信任以及認可。
胖子嗤了聲,顯然沒把這半路殺出來的男人放在心上,靠在椅背上,拿眼尾睨人,正要開口,再次被一道男嗓攔截。
“q|q堂玩過沒?”
胖子有理由懷疑,只要自己拒絕他的提議,對方會直接甩過來一句“你個菜雞,技術爛見識還少”。
雖然不滿這種趕鴨子上架的行徑,但這會也只能應下。
喬惟弋起身,騰出位子給林嶼肆,林嶼肆坐下翹著二郎腿,姿態慵懶,有種不拘泥于形式規則的放浪形骸,敲擊鍵盤的動作也不慌不忙的。
即便是這般無所謂的態度,最后依舊封了對方一個零蛋。
離開網吧,喬司月感覺呼吸都通暢不少,扭頭問走在最后面的喬惟弋,“你最近住哪?”
喬惟弋抬了抬下巴,指的是林嶼肆在的方向,“住他那。”
喬司月大腦一片空白。
林嶼肆睨他,“把話說清楚點,別弄得我真跟你有一腿一樣。”
然后才向喬司月解釋:“我在這有套單身公寓,空著也是空著,就給你弟住了。”
喬司月想說什么忍住了。
單身公寓離網吧不遠,喬司月陪喬惟弋走了段路,快到小區門口,才同他告別。
還沒走回停車場,林嶼肆忽然停下,“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她無意識地啊了聲。
“不是有話要單獨和你弟說?”
果然最懂自己的人就是他。
喬司月松開他的手,“那你別走開了,我馬上回來。”
腳步聲一路敲過來,喬惟弋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扭頭隨即一愣,將手機放回兜里。
喬司月平緩呼吸后,看著他開門見山地說:“小弋,以前我一直以為,像我們這樣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孩子,沒有太多試錯的權利,但是后來有人和我說,少年之所以是少年,是因為他們的血是熱的、身上有數不盡的沖勁,不應該被現實澆下的冷水寒了身上的骨血……那個時候我還沒徹底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直到擁有了現在這一切,才真正理解了——”
她的眼神溫柔又堅定,仿佛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匯聚到喬惟弋心里,“小弋,你和其他人沒什么不同,你不比那些從小在愛和溫暖里包圍著長大的孩子差勁,你的年輕、你的熱血就是你現在最大的資本,況且你還有比他們更加優秀的實力。”
“人這輩子總要為自己活一次的,你已經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應付接下來的風風雨雨,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后悔,以后的路,是好是壞,都得你自己一個人扛。但是如果你覺得累了,阿姐就在這,你可以試著停下來休息一會,也可以試著去依靠我。”
“姐……”喬惟弋低低喚了聲,千言萬語更在喉嚨里,到最后只能反反復復喚她姐。
喬司月抬手摸摸他腦袋,他太高了,跟青竹一般堅韌挺拔,她得踮起腳尖才能夠到。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已經長這么高了。”
她收回手,薄薄的掌心對向他,“給我吧。”
“什么?”
“門票。”
喬惟弋愣了下。
“我都聽到了,你三月要去參加職業聯賽,也知道你給我準備了一張票,現在給我吧,我會去看你比賽的。”
喬惟弋手指緊了一松,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從兜里拿出一張票,強調道:“是三月二十一號的比賽。”
“我記住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姐!”
身后傳來一道喊聲,喬司月止步回頭。
還是熟悉的那張臉,但不是記憶里老成的模樣,更像沖出枷鎖,即將展翅翱翔的鷹。
“我們說好了的,你一定要來看我的比賽。”少年的嗓音也沒有往日的低沉,清亮到快要劃破這片陰沉的天。
今晚的風很大,刮在臉上不覺得痛,但輕而易舉就能吹花眼睛,喬司月喉嚨也脹痛難忍,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怕被看出異樣,沒說話,只是笑著點頭。
誰也不著急走,隔著一段距離對視著,喬司月眼淚再也憋不住了,掛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她吸了吸鼻子,重新揚起一個笑,朝他豎起大拇指。
收拾好情緒,喬司月轉身離開,沿著花壇走了段路。
不遠處,男人高瘦的身影被夜風照拂著,單手攏進大衣口袋,身子稍稍傾斜幾度,指間一點星火忽明忽暗,化為裊裊白煙,消散在風里。
林嶼肆循著聲音望去。
比想象中的要快,早知道這煙就不抽了。
他掐滅,煙頭拋進垃圾桶,站在風口,散了散味,才敢靠近她。
“剛才那是最后一支了。”忽然對她來了句保證。
每個人都有癮,戒掉更困難,喬司月自然不會強求他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搖頭說別。
“閑著無聊抽的,算不上癮,”林嶼肆掀了掀眼皮,挺曖昧的神色,“非要說起來,你才是癮,還是戒不掉的那種。”
情話信手拈來,一霎的羞赧后,喬司月笑彎了眼睛。
走到街角,人聲嘈雜了些,隱約聽見有人喊了聲“陳帆”。
她腳步倏然頓住。
這聲林嶼肆也聽見了,面色一下子冷下來,兩個人齊齊看去,不是想象中的那個人。
喬司月拽了拽他衣袖,想緩和氣氛,“你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沖上去揍人呢。”
“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起了這么一個名字……”林嶼肆停頓了會,“我見不得你受委屈,所以那貨只能祈禱這輩子別自己送上門來,要不然我真會弄死他。”
過去發生的那些事,她都告訴他了,包括被霸凌的這段經歷。
夜很沉,襯得他神色更加凜厲。
喬司月抿唇笑,然后說:“其實在我被網暴后不久,有天陪悅檸去酒吧,遇上了一個初中同學。”
和當年好心提醒她陳帆也來了明港的是同一個人。
“她說他們從明港旅游回來后不久,陳帆虐貓的視頻就被人曝光,這事鬧得挺大,學校也沒壓下來,沒多久他就被退學了。”
陳帆以為這事是喬司月做的,以至于這么多年一直懷恨在心,在她的身份信息連同住址一并被曝光后,第一時間來了杭城,想找機會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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