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晃三天過去。 這三日里倒沒有發(fā)生什么事,賈蓉也安生,除了去藏書館讀史,剩下的時間都在武事院里鍛煉拳腳騎射,聽張老頭吹牛逼。期間也出了趟國子監(jiān),找到個落魄秀才,讓其為他做了一事物,準備回府時送給賈蘭。 張老頭不愧是個在營房里摸爬滾打了將近二十年的老軍漢,對于行伍里的事,他都了如于心。平日里時常指點賈蓉,倒使得賈蓉雖還無統(tǒng)兵之能,卻也勉強能做到紙上談兵了。 賈蓉的神玉,讓他過目不忘、力大無窮。賈蓉自然是心里明白的,可張老頭卻不知。當賈蓉以十四歲之軀開石五硬弓時,倒是把張老頭唬了個夠嗆。 話不多說,言歸真?zhèn)鳌? 昨天夜里,馮紫英便派人告知了賈蓉和林載贄,說那張友士剛到了神京,等人稍作休息,第二天卯時末便來國子監(jiān)為林母瞧病。 林載贄十分激動,一整夜都沒能閉眼,好不容易等到卯時,太陽剛剛從天邊升起,更是坐臥不寧,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馮府,將那張友士拉來。 等到太陽出來了大半,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賈蓉他們房舍面前。馬車剛停,馮紫英便從車上跳了下來,嚷嚷道:“讓兩位賢弟久等了。”說完,又從車上迎下來一老人,開口道:“這便是張友士老先生。” 賈蓉見這張友士面色紅潤、眼神明亮、手腳靈便,須發(fā)黑白參半,雖已有年過半百之相貌,卻無年過半百之神態(tài),心里道:“果然名不虛傳,此人定精通醫(yī)理,是個有大能為的。” 張友士下車,賈蓉和林載贄上前行禮問好,然后將其迎入林載贄房中。 這三日,賈蓉每日都贈給林載贄羊乳、雞子。林母雖食的不多,臉上卻也有了顏色,不再像那日初見時滿面灰白,氣若游絲,仿佛將不久于人世。 張友士進房,看了林母的體態(tài)神態(tài),心中就已有了猜測,想來必是大惡之癥。又接著問了林載贄其母何時發(fā)病,往日用藥、飲食如何。聽到林載贄一一訴說,心中更是確定。后又看了林母昨日的嘔吐,給林母把了脈,張友士一言不發(fā),站起身來,在房中略微踱步。 斟酌片刻,張友士先取出藥箱,為林母施了針。施針后,林母臉色看上去又好了不少,人似乎也有些困倦了,張了張嘴,打了個哈切,眼皮子掙扎不到三個呼吸,便睡了過去。 等到林母睡著,張友士這才開口道:“令堂這病,甚危啊!張某雖精通醫(yī)理,若要是說完全治好,在下也無甚把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