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檢校從一摞卷宗中找出一冊,翻出其中一頁,遞給王梓騫,“是不是這起案件?” 王梓騫看著卷宗問:“殺死朱茂昌的歌妓跳河自盡了?” “卷宗上是這樣記錄的,因為兇手自盡,案子就結(jié)案了。”檢校又補充說,“案卷是由負責案件的捕頭記錄,小吏只負責歸檔。” 卷宗記錄的情況與煉丹師記錄的相同,譚萍的確是讓煉丹師幫助脫罪,王梓騫合上卷宗,神情黯然地說:“多謝校檢。”沮喪地站起身,離開卷宗房。 檢校望著王梓騫走出房門,迅速從懷里摸出一冊卷宗與其它卷宗放在一起,將王梓騫看過的卷宗拿起來塞進懷里,隨后將一摞卷宗放回到原處。 王梓騫情緒低落,雖然結(jié)果與他的猜測一樣,但是依然難以釋懷,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把譚萍視為家人,作為一個執(zhí)法者,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懷了大哥骨肉的嫂子。 他沒有回京城的勇氣,牽著馬,沿著街道溜達,看到一家客棧,決定住下休息休息,同時也好好考慮一下回京怎么辦。 (3) 王梓騫拎著行囊走進客棧,巡視了一圈,柜臺后沒人,旁邊的酒肆有幾個客人在喝酒,大聲叫:“掌柜的。” 店小二從后門跑出來,熱情招呼,“來啦來啦,客官是要住店吧。” “有客房沒?” “有有,樓上還有一間上房。”店小二連連點頭。 王梓騫把行囊放在柜臺上,“幫我拿到客房,我先喝會酒。” “好嘞,樓上丙字號房,客官喝完酒再上去休息。” 王梓騫扭頭走進酒肆里,找了一張桌坐下,要了兩斤醬牛肉和一壇酒。 伙計很快把醬牛肉和酒端上桌,王梓騫迫不及待地把酒碗斟滿,端起來一口氣喝干,用手抓起一塊醬牛肉放進嘴里,大口嚼著,然后又把酒碗倒?jié)M,邊吃邊喝,一碗酒又見底。 兩個商人打扮的人坐在幾丈外的桌邊喝得正酣,一個十歲大小的男孩從其中一客商身邊走過,伸手拽下了客商腰帶上的錢袋,動作熟練,然后如若無其事地離開。 男孩從王梓騫的身邊走過,王梓騫伸出腳將男孩絆倒,男孩摔趴在地上,手上的錢袋掉在地上,男孩抬頭生氣地望著王梓騫,忽然看到王梓騫腰帶上的錦衣衛(wèi)腰牌,知道碰上硬茬了,急忙爬起來,撒腿跑開。 王梓騫起身拾起地上的錢袋,走到客商身邊,把錢袋丟在客商身后,然后拍了一下客商的肩膀,“掉東西了。” 客商彎腰拾起錢袋,向王梓騫雙手抱拳,“謝謝兄臺。” 王梓騫默默回到桌邊,拿起酒壇又倒了一碗酒,端起來剛要喝,旁邊的男子端著酒碗走過來,“兄臺,俺可以坐一下嗎?” 王梓騫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把碗里的酒喝干。 男子在桌對面坐下,“剛才兄臺的義舉讓兄弟佩服,敬兄臺一杯。” 王梓騫拿起酒壇斟滿酒碗,面無表情地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