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然想不到聶蒼昊竟然有雅興進琴房,主動提出讓她彈箏給他聽。 如果擱往常安然定不會搭理這個人,可他答應只要她彈得讓他滿意就恢復她的自由。 這個誘惑太大了,安然無法拒絕,可是她仍然不想給他彈箏。 也許是因為聶擎宇曾經贊她古箏彈得好,她為他勤彈古箏,并不想再專門彈給聶蒼昊聽; 也許是因為她唯一的一次為聶蒼昊彈箏,這個男人的反應嚇到了她——直接掀翻古箏將她按在了琴桌上。 從那以后她就留下了心理陰影,不想在聶蒼昊的面前彈箏。 “我彈琵琶給你聽好嗎?”安然試著跟他商量。“其實我琵琶比古箏彈得更好。” 這是實話。 “可以。”聶蒼昊躺在琴房窗邊的真皮沙發里,微闔著狹長的眸子,慵懶如同打盹的獵豹。 他看起來很好說話,也很隨和,但安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很危險,哪怕他暫時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 安然抱起琵琶,簡單地調了調音,就彈起了最拿手的《琵琶語》。倒不是想取悅他,而是因為懶。這首曲子從小彈大到,閉著眼睛也能熟練彈完不用費心神。 可是她彈奏的過程中始終保持著警惕,生怕他突然性起,像上次那樣扔掉樂器直接把她按倒。 好在這次聶蒼昊聽得很入神,似乎暫時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琵琶語》蒼涼幽然,如泣如訴,仿佛深閨怨婦的哀哀傾訴,令人聞之不禁潸然淚下。 安然從小聽慣了母親安瀾的曲風,完全沿襲了這種深刻入骨的纏綿哀怨風格。 樂聲里,仿佛能看到美麗寂寞的少婦獨坐窗前,對著窗外的幾桿翠竹彈奏琵琶,枝頭上的蟬和飛過的鳥兒是她唯一的聽眾和知音。 苦守多年的寂寞,只為等待她的男神歸來。可是隨著歲月的流逝,少婦的容顏如同花朵般從盛開到衰敗枯萎,她最終也沒能等到她的男神。 曲盡人終,不過是春夢一場。 安然一曲奏罷,余音裊裊,仿佛仍在繞梁。 聶蒼昊沉默了好久,他緩緩坐起身來。 安然登時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他又獸性大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