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梵歌-《泰西哲學玄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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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梵歌
催殘個體是極其可惡的!
比摧殘個體更可惡的,
便是得罪歷史;
比得罪歷史更可惡的,
便是毆打——歷史之父。
芝諾撩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健美的背。這健美的背上寫著這五行字。
“這就是代價?”蘇格拉底驚奇地問。
原來芝諾認識的不光是騙子,還有飛賊。在愛菲斯最著名的飛賊組織叫作“四指”。之所以叫四指,有三個原因。
第一,道德標準。偷任何東西,最多只用四根指頭,第五根小指稱為“禁指”,是萬萬不能用的。同時,也說明自己不是全心全意行竊,凡事留一線,保留自己最后的良知,也為子孫和親人積德。
第二,技術標準。偷任何東西,最多四根手指必須搞定。別的小偷被稱為“三只手”,而他們每一根指頭都相當別人的一只手,因此四根手指便可勝過別人的三只手。
第三,尊嚴標準。智慧最高的人稱為“拇指”,負責領導組織和策劃高級別行竊。技術最高的稱為“食指”,負責高級別或高難度行竊。忠誠度最高的稱為‘中指’,配合掩護接應和應付審問。消息最靈通的稱為“名指”,負責收集各種情報。
在組織內這四個人最為尊貴,其他的小毛賊只屬于各自的“指甲”而已。不過“指甲”里面也分等級——青、紅、紫、黑四個等級,取自果實由青到紅,紅到發紫,紫到發黑之義。等到了“黑指甲”這個級別的群體,就是四指的接班人候選了。
而上次挨揍的那個白衣,正是這個組織“拇指”的朋友——希羅多德。
希羅多德貴族出身,自幼學習勤奮,長大后游歷了整個泰西大陸,記錄了大量民間的歷史故事。由于迷戀相術,被家族警告,被同行排擠。當時的史官非常粗糙,大多都只是做一些收集和記錄工作,身著青衣。而希羅多德認為歷史不只是一堆材料,而是有一定規律的。尤其是在學習了赫拉克利特的“邏格絲”學說之后,他認為歷史不僅可以知古,還能鑒今;不僅可以知往,還能查來。因為歷史確實是有規律的,根據這個規律甚至可以做出相當準確的預測。
“拇指”看上的就是希羅多德的預測能力,畢竟干這一行,除了技術,運氣就是最重要的了。當然希羅多德還是有著自己的底線,除非劫富濟貧的那些富人確實罪有應得,其他行竊活動他是拒絕參謀和給出任何建議的。
縱然如此,他也是“四指”這個組織最尊崇的客人。希羅多德認為歷史學也是一門治病救人的學問,而且治療的病更大——家國之病。因此他堅持和醫生一樣,穿白衣,而且是高領的白衣。最近他獨立寫成了《希波戰爭史》,并且預測未來希臘城邦內部仍會發生大戰。“拇指”為了照顧這位新朋友的面子,就讓整個組織的所有人尊稱他為——歷史之父。
可是三十年過去了,他預測的戰爭還沒有發生,有一些“指甲”開始明里暗里的諷刺,他受不了時就出來散心。這不,這次剛出來就被芝諾打了一頓。英雄落草,最是可悲可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幸虧說明來意后,希羅多德恰好認識恩培先生,這才免了一頓毒打。在搜光芝諾的錢之后,“名指”在他的背上寫了這五行字之后,才告訴了他所要的信息。
酒樓,高檔的酒樓。名菜,最貴的名菜。包間,安靜的包間。
主位坐著的正是薩哥拉,右手的主賓位坐的正是希羅多德,穿著嶄新的高領的白衣。左手邊主陪的是蘇格拉底,而對面副主陪的正是芝諾!
“希羅多德先生!小弟有眼無珠,我先干為敬!”薩哥拉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并向芝諾遞了一個眼色。
“失敬,失敬!還請先生原諒!”芝諾連干兩碗。正當他要端起第三碗時,被希羅多德搶過,說道:“不打不成交嘛,今晚你背上的字就可以抹去了。”
說完,將這一碗酒一飲而盡。主賓盡歡,酒到酣處。
萬丈紅塵三碗酒,十年白衣一部書。
希羅多德,從懷里掏出了一部書,不是《希波戰爭史》,而是《梵歌》,作者:教廷第二十五任大祭司薄伽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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