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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涅槃水，自然也是文岳霖提供的。

    抱團(tuán)對抗褚承澤的兩兄弟，本意是直接讓洪熙帝吸食過量身亡，讓時局亂起來。

    偏偏洪熙帝都這樣了，還能留有一口氣。褚承瑞恐懼中帶上了怨恨，借著淑妃的遮掩，仇視著不肯死去的生身父親。

    張?zhí)t(yī)接過汗巾擦了把臉：“淑妃娘娘恕罪，為今之計(jì)，只有好好修養(yǎng)，慢慢調(diào)理身子。”

    “涅槃水是萬萬不可再碰了。”

    洪熙帝悲從中來，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淚水從眼角滑落，被無盡的悔恨淹沒。

    他昨日渾身關(guān)節(jié)疼痛不堪，原本要將自己封閉起來抵抗心癮，褚承瑞卻來請教功課。

    卻沒想到，褚承瑞請教的是涅槃水到底有何效果，還帶了一瓶過來。

    再后來，洪熙帝就記不清了。

    “全無恢復(fù)的可能性？”宴翎不愿就此放棄，質(zhì)問張?zhí)t(yī)，“聽聞老藥王曾經(jīng)喚醒過昏迷數(shù)年的老婦，且能行動自如。”

    張?zhí)t(yī)點(diǎn)頭承認(rèn)：“確有此事，只是昏迷和中風(fēng)的緣由千差萬別，治療方法都是因人而異。”

    “眼下最大的阻礙，是涅槃水成癮的病例太少了。”

    宴翎知道張?zhí)t(yī)沒有說謊，這些天錦衣衛(wèi)遍尋天下名醫(yī)，得出的結(jié)論相差無幾。

    哪怕是派人去到西域，也才找到三個涅槃水成癮的人，一個在路上就死了，另外兩個也沒出現(xiàn)癱瘓的病癥。

    無憂香的受害者倒是多不少，但程度與洪熙帝不可同日而語。

    究其根本，還是涅槃水的稀少和昂貴，非皇親國戚，都沒有財(cái)力服用。

    宴翎看著萬念俱灰的洪熙帝，出言承諾道：“陛下放心，末將一定會找到老藥王。”

    “還有寧遠(yuǎn)郡主，她一定有辦法。”

    洪熙帝渾濁的眼里綻放出一抹光亮，喉間發(fā)出含糊的嗚嗚聲。

    生平第一次，洪熙帝在聽到穆歆的名號時涌現(xiàn)出喜悅，沒錯，還有穆歆。

    那個肆意妄為卻驚才絕艷的女子，洪熙帝不得不承認(rèn)，若是全天下還有人能創(chuàng)造奇跡，那肯定是穆歆。

    去找穆歆，把她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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