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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神的卷者也不能在這里接收到神諭，這個迷霧小鎮絕不是天使能做到的。

    “你有進入過那座教堂看看嗎？”克來恩將話題又轉了回去。

    a先生雖然產生了強烈的情緒波動，但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對其他的事情完全沒有反應。

    陰影憤恨地扭動了一陣，傳出壓抑的痛苦的聲音：“神諭的內容是什么？”

    不等克來恩組織好語言，a先生復又絕望而瘋癲地喃喃低語：“我有罪！我懺悔！我有罪……”

    似乎向異教徒詢問神諭的行為本身就是對自身存在意義的否定，對畢生信仰的褻瀆。

    這完全無法溝通啊。

    克來恩沒有再嘗試與a先生交談。

    陰影里又響起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似乎是牙齒與手指骨節交錯摩擦的聲音。

    是吃了手指會變瘋，還是瘋了就愛吃手指？

    透入房間的緋紅突然暗澹下來，克來恩當即看向陰影處，思考能說點什么關于極光會的話題。他想引誘a先生追逐自己，好能與潘娜蒂亞撞上，這才是自己最擅長的戰場。

    但我總不能豎起中指，大喊一聲，你過來啊！

    不過，也說不定，潘娜蒂亞都稱贊我的手指一定很好吃。

    但是喊一句“真實造物主不要你了”會不會不夠禮貌？或許改成“你被你的主遺棄了”應該就禮貌了吧。

    還沒開口，墻角的陰影忽然向內凹陷，一個轉眼，陰影恢復正常，a先生不見了。

    克來恩本能伸出去的左手頓在身前，他順勢抬手想要按一下格爾曼的絲綢禮帽，然后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裝扮是女神教會的看守者，沒有禮帽。

    不再繼續停留，克來恩讓自己的身影被火焰吞沒，同時點燃教堂方向的樹葉。

    剛剛躍出火焰，克來恩就聽到了潘娜蒂亞瘋狂而戲謔的嗓音：

    “你痛苦絕望著掙扎的樣子，真是令人身心愉悅。”

    她勾起嘴角呵呵笑了幾聲，復又沉下臉，用陰森鬼氣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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