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十刀幣? 白弈臉色微變,這可不是不貴啊,一金等于一百刀幣,一金足夠一家幾口生活幾個月的,卻只能在這買十把這東西? 但白弈還沒說話,王齮卻先上前一步,雙手一拍,擺著雨傘的木桌晃了晃,他沉聲問道: “怎么,老婆娘你這是在坑我家少將軍?一把這破玩意敢賣這么貴?” “這……這這,少爺,這可是……”老太太有些慌了,王齮的殺氣她可是感受的很是清楚,她看向白弈想要尋求幫助。 相比王齮白弈明顯更好說話。 “兩刀幣。”白弈也不是冤大頭,伸出兩根手指,輕聲說道。 “少……少爺。” “兩刀幣,我全要了如何?” 白弈接著補充道,這雨至少得連著下幾天,后面一堆平民可等不起。 見到了能幫一把是一把,黑暗太多總得有人撥開陰霾。 出的價也不算低,這里至少三十把簦,對方賺的也不少。 “這樣……” 老太太還想討價還價,這東西幾乎零成本,耗費只是時間,兩刀幣對它來說算是賺了一筆,還是這么大的量…… 但她想多坑一點面前這位好心少爺。 “嗯?” 王齮輕疑一聲,嚇得老太太連連后腿幾步,趕緊見好就收答應了下來: “好的,少爺,老身這就給你包起來。” 白弈將剛才選好收了起來,又給王齮隨手拿了一把,便向客棧走去,留下了一句輕飄飄的話: “王齮將軍,把東西給他們吧。” 王齮抱著二十余把簦看著白弈的背影感慨道: “少將軍人真好。” 正準備去把東西給那些避雨的平民,一道黑影從王齮跑了過去,速度很快。 看方向顯然是沖著白弈去的,王齮面色大變,拋下懷中物向白弈沖去。 白弈聽見了后面的腳步,回頭看去,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正拖著他皮包骨的身體向他奮力跑來。 王齮在后面緊緊跟隨,卻一直跑不過這個瘦弱不堪的老頭。 老頭還沒跑到白弈面前就有些體力不支的跪了下來,向著面前的人影磕起了頭: “這位大人,還望幫幫賤民……” 老頭邊磕著頭,一邊一股腦的說出了自己的冤情。 白弈蹲了下來,認真的聽了起來,順便還抬手制止了趕來想要動手的王齮。 白弈撐開傘,放在老頭頭頂,聽的差不多,是一出冤案。 因為一些繁瑣小事,自家十多歲的孫子,被縣令家女兒帶著侍衛活活打死。 有些氣憤,但也只有一點,這種事處處都在發生,一路上遇到不少。 縣令……郡守之下的官員,權力極大,足以讓人家破人亡,還能將自己拋個干凈。 不過既然自己看見了,還是那句話,能幫則幫,將傘遞給王齮,白弈伸手扶起已經把頭磕的血流不止的老頭輕聲說道: “老爺爺,先起來。” “你兒子呢?” 老頭看著白弈,血液劃過眼睛,視線有些模糊,正要抬手去擦眼睛時卻感受到一股溫和的能力進入了體內。 額頭上的傷口逐漸也止了下來,擦了擦眼睛,老頭面帶感激和敬畏的看著面前這個少年,回答道: “賤民的兒子去服兵役了,為國守衛邊境。” “在誰帳下。”一挑眉,白弈問道。 “信梁將軍帳下。” 老頭有自豪的回答著,信梁將軍可是隨著武安君大敗趙國的名將! “本想去邊境求將軍為賤民主持公道,但將軍提防入侵已是不易,老頭子我這種事……” 說著老頭搖了搖頭,一個統領十萬士兵的將軍他又怎么可能見的到,見到對方又憑什么幫自己。 誰能知道對方什么人品。 這么巧? 白弈看了一眼王齮,果不其然,王齮眼中已經多了些殺氣,拳頭緊握,顯然是被這件事氣到了。 自己帳下的士兵的家人居然被人活活打死了? 王齮雖不是什么正義之人,但最見不慣這種人,他抬手摸了摸劍柄,看向白弈。 白弈輕聲笑了笑,拍了拍老頭的肩膀,說道: “放心吧,會還你公道的。” “多謝大人。”老頭說著又要跪下,卻被白弈攔了下來,他和王齮對視,沉聲說道: “王將軍,既然是你的人,那這件事便交給你了。” 聽見這話,老頭立刻處于了懵逼狀態,告狀告到兒子頂頭上司這來了? “少將軍交于末將便是。”王齮沉聲回道。 白弈點點頭,有王齮在他也不用擔心,正準備走卻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腳步,偏頭提醒了一句: “記得調查一下,別冤枉了好人,別放過一個壞人。” 心懷正義,但也不能被當槍使,不是親眼所見,誰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做事需要講證據。 不能只顧著幫助弱小,事情起末還是要好好查查。 “末將明白。” 王齮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剛才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顯然忘了,有了白弈的提醒才漸漸恢復了理智。 老頭還在懵逼,就感受到一股巨力將他提了起來,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半空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