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吳乞買麾下,亦是八員戰將領兵廝殺,乃是粘得力、山獅駝、高召和失、完顏昌、瓦刺哈迷、何黑闥、鶻眼郎君、女將西云小妹。 張俊乃是西軍出身,胸中有些韜略,見金兵來勢洶洶,連忙令人搶占了兩邊城墻,居高臨下,望中間射箭,中間斷口,則列成長槍陣,一桿桿長槍刺猬般探出,令人望之生畏。 他這計較,原本無差,然而金兵之中,卻有兩個虎狼般猛將,便是騎駱駝的粘得力,和普風首徒山獅駝。 山獅駝本事,比師弟金彈子更大,手使一桿鎦金鏜,重達一百二十斤,有萬夫不當之勇。 他兩個猛將迎頭沖鋒,各自舞起了紫金錘、鎦金鏜,那些弓弩不及身邊,便被氣流卷飛,至于如林長槍,兵刃砸下,直同蘆草無異,頃刻間殺開一條血路。 后面一眾金將,歡聲怪叫,各引兵馬直撞入去,張俊等亦各引精銳迎上前,兩軍就在長城凹口處殺作一團,戰況激烈無比。 “險道神”郁保四,身披兩層重甲,放下擋箭銅面,手揮大斧,便似割草一般,那些金兵雖然勇烈,如何擋得住他這等巨靈神一般好漢? 身旁“摸著天”杜遷,也是一條巨漢,手使一條大槍,凡是僥幸躲過郁保四大斧的,都被他一一戳殺。 這兩條大漢配合默契,斧掃槍扎,殺得金兵鬼哭神嚎,兩個殺伐得意,都不由呵呵大笑。 高召和失見他二人這般威武,見獵心喜,縱馬殺將過來,大喝道:“好漢子,休要屠戮小兵,來與我高某一戰。” 看官聽說,這個高召和失,莫看名字古怪,自家卻是姓高——在原本時空,他后來功成名就,封為舒國公,改名叫做高彪。 杜遷見他殺來,搶先一槍刺去,高召和失不慌不忙,取槍一磕,兩槍交擊,杜遷那桿槍蕩開老遠。 高召和失微微一愣,搖頭笑道:“原來空自長大,卻是個無用的。” 杜遷大怒,心道老爺當初乃是梁山大寨堂堂二寨主,你這廝敢這般同我說話?眼睛一瞪,挺槍亂扎,郁保四也不含糊,揮起大斧助陣。 高召和失以一敵二,毫無畏懼,杜遷只覺對方槍路精妙,不由手忙腳亂,大叫道:“眾軍何在?都來并了這廝!” 然而他有兵馬,高召和失也非匹馬單槍,身后金兵一擁而上,抵住了武軍,杜遷見狀越慌,槍法都不由亂了。 郁保四見狀,心里曉得二人合力,也難勝這金將,暗忖道:罷了,既然敵他不過,死一個不勝卻死一雙? 甕聲甕氣叫道:“杜遷,這廝厲害的很,你快走,我自攔住他!” 說話間雙臂叫力,猛將大斧子撇了出去。 他這斧頭極大,近距離撇出,嗚嗚旋轉,風聲猛惡驚人,高召和失不敢大意,全力一槍挑開大斧,郁保四趁機撲近馬前,張開雙臂,抱住高召和失胯下戰馬的脖子,便要使摔法摔他的馬。 高召和失廝殺多年,不曾見過這般蠻橫打法,連忙一槍刺出,偌長槍頭,都沒入郁保四腹中。 郁保四悶哼一聲,伸手捉住了槍桿兒不放,左手兀自摟定那戰馬脖子不松。 高召和失奮力抽槍,郁保四死死不撒手,兩下一較勁,那槍頭在腹里亂動,一時割破了腸子,郁保四只覺氣力漸失,血從口中涌出來,忍不住又叫:“杜兄,你走啊。” 杜遷一震,心中雖然想逃,腳下哪里邁得開步? 神色變幻幾次,暗想道:要走倒容易,只是這般一走,江湖上從此聲名掃地,比死還不如。 遂把心一橫,厲喝一聲,躍身而起,一槍刺向高召和失。 高召和失也不含糊,單手拽定了槍,右手抽出寶劍,蕩開杜遷一槍,旋即一劍,砍在郁保四頭頂,只一劍,便把頭盔、銅面盡數斬裂。 杜遷大叫,挺槍再刺,高召和失揮劍擋住,回劍再砍郁保四,保四扭頭閃避,吃他一劍砍在臉上,半張臉掉了下來,鮮血四濺,慘烈非常。 郁保四吃痛,慘呼一聲,原本摟馬的左臂松開,拼命去奪對手佩劍,高召和失豈肯讓他得逞?揮劍連砍,把郁保四的腦袋砍的血葫蘆一般,顱骨都砍得裂了。 杜遷連續出槍無功,焦躁之下,忽然福至心靈,狠狠一槍,戳在戰馬大腿上。. 高召和失不曾料到他這一手,未曾擋住,只聽戰馬悲嘶,屁股往后一沉,連忙順勢滑下馬來,扎在郁保四腹中的槍,也只得棄了。 戰馬一倒,郁保四也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后仰倒,呼氣多、進氣少,眼見得活不了了。 有分教: 可憐空有巨人形,險道相逢神未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