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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幾個(gè)字的時(shí)候，孫凝雪也忍不住再一次問自己。

    是啊，為什么不呢？

    那樣好的機(jī)會(huì)，天時(shí)地利人和。

    只要自己稍稍使點(diǎn)兒小性子，便是太后那邊怪罪，有那樣的丑事在前，也自有祖父給她擋了過去。

    可是，不行。

    “嫁給誰不是嫁？”孫凝雪嗤笑一聲，抬起頭來，“我們這樣的人，哪里有什么自己選擇的機(jī)會(huì)，并不是每一個(gè)人都有小章大人那樣的好本事。”

    她并非嫉妒眼前這個(gè)女子，只是感慨自己的無能為力。

    “是嘛。”章青酒撇了撇嘴角，挑了挑眉頭，目光掃過她那寬大的撒花袖袍，“那你那天晚上為什么要在袖子里面藏刀？”

    不等孫凝雪反應(yīng)，章青酒再度問道，“你最開始準(zhǔn)備在宴席結(jié)束后自戮，不是嗎？”

    孫凝雪臉色一白，踉蹌地后退一步，“你怎么……”

    她明明，匕首都沒有拿出來的。

    “所以，為什么會(huì)答應(yīng)？”章青酒卻像是沒有看到眼前女子陡然間的脆弱似的，眼神透著前所未有的涼薄，卻又有著能夠看穿一切的犀利。

    孫凝雪神色變了又變，深吸一口氣，“你既然知道，便知道我對八皇子無意。八皇子做出那樣的事情，于國有羞，于我有愧，我嫁給他后，他便不敢對我無禮，那樣我才可以……”

    “才可以和離了又嫁給夏雪晨。”章青酒了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孫凝雪的話，她倒是直白。

    “你知道他？”孫凝雪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

    章青酒想了想，“你給的三百兩，還剩二十二兩，我給他了。”

    孫凝雪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想起河邊的夏雪晨，章青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兩個(gè)倒是很般配，一言不合都想死。”

    “你說什么？”孫凝雪打了一個(gè)冷顫，臉色煞白，“他怎么了？”

    “沒怎么樣。”章青酒看向窗外，“等著大展宏圖到時(shí)候娶你。”

    孫凝雪眼里閃過一抹不可置信，接著驚喜地上前一把拉住章青酒的手，“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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