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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留一群看熱鬧的女眷竊竊私語。

    賀以念由著霜兒攙扶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秋千架上之后，伸手示意對(duì)方離開。

    霜兒瞥了一眼自家小姐慘敗的臉色，一時(shí)有些擔(dān)心：“小姐，您的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cuò)覺，她總覺得自家小姐的臉色很差，像極了那種，即將面對(duì)什么大事的時(shí)候，略帶恐懼的神色。

    “你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進(jìn)來?！辟R以念伸手抓緊了千秋繩。

    很快，秋兒離開之后，賀以念的視線里便出現(xiàn)了沈寒謙青色的衣袍。

    對(duì)方站直了身子，呼吸又輕又緩，像是在克制著某種情緒。

    就在賀以念以為對(duì)方不會(huì)開口時(shí)——

    “你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忍耐了許久。

    賀以念大吃一驚。她原本以為沈寒謙會(huì)問自己究竟為什么這么做……沒有想到，居然會(huì)問出這樣的問題！

    等不到回答，又看不見少女的表情，沈寒謙語氣有些急促，又帶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懇求：“你，到底是誰？”

    賀以念那一句‘我是林念念’就卡在喉間，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沈寒謙突然伸手，將她的下巴鉗住，動(dòng)作并不粗暴，甚至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你和南坊的掌柜做了交易，林芊綿的那首詩是你寫的。你為什么要用左手寫完之后給她？你又是怎么知道，林凝兒落水的消息？你……”

    后面的話，沈寒謙沒有說完。他有點(diǎn)問不下去了。

    賀以念呆呆地看著沈寒謙。男子清冷的眼間此刻有些濕潤(rùn)，眼底微紅，像是下一秒就會(huì)落下淚來。

    這些疑惑早就種下了。

    賀以念羽睫輕顫，伸手捂住了沈寒謙的那只手：“你心悅我嗎？”

    縱使心中千種疑惑，即使被那些疑惑快要逼瘋了，沈寒謙還是很果斷：“恩?！?

    因?yàn)樘矚g了，才會(huì)受不了這些猜疑。

    只要對(duì)方說一句，說自己就是‘林念念’，他就一定會(huì)相信。

    不，就算她不是林念念，只要她愿意說實(shí)話，自己也不會(huì)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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