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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子高呢喃著，整個人都在發癡，也是在質問別人。

    謝琛沒說什么辯解的話，不是因為不想，確實是因為被戳中了心思，他還真的不記得孫憶如真正的樣子了，他對孫憶如的記憶僅僅只停留在當時有個笑得很明媚的小太陽，是韓子高的女朋友。

    這么多年在韓子高日益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時候，他對孫憶如的小太陽印象也漸漸磨滅，他想，也許不能算是什么小太陽，畢竟小太陽是不會把人折磨成這樣的，是陰司里的鬼嗎？原來真的是。

    他蹲下來，再次認真地讓韓子高看手中的照片，聲音比之前多了一分沙啞：“你好好的看清楚，認清楚，這是不是你最喜歡的，你刻入骨髓的，你的女朋友孫憶如，我們都認不清，只有你能認得清，你能嗎？”

    能嗎？闊別多年，他真的對孫憶如還記得清楚嗎？究竟記得的是孫憶如，還是當時那個年少的，執拗的自己？

    韓子高的視線一點點的描摹著謝琛屏幕里的人像，那是一張穿著高跟鞋，黑色皮裙的女人照片，身后的景象太新，像是剛剛拍的。

    如果是剛剛拍的，那...

    他繼續去觀察照片里女人的神情，雖然長得處處都一樣，但是嘴角的笑，說話的神態，站立的姿勢，都不像她...

    一點也不像，照片里的女人實在是太傲了，身上是一股子桀驁不馴的氣質，好像經受了很多的苦難，必須要依靠自己。

    可是他的憶如不是這樣，憶如是光明但溫柔的，最多嬌俏一點，其他的都沒有。

    “她是誰？”韓子高發出疑問。

    謝琛笑了：“果然不是孫憶如，是吧？”

    “什么意思？你們知道她是誰了？查到什么東西了嗎？”韓子高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他到底是聰明人，很快就摸出了一些線索：“這個人跟憶如有關系？是她做了什么導致憶如死了？還是說憶如給她頂罪的？她現在用憶如的身份到底想要干什么？”

    幾句話說得跟連珠炮似的，謝琛也不著急，一個個的解答。

    “那個人是誰需要你自己去查，至于她做的事情，肯定是不利于孫憶如和我們的，其中很多的事情估計都需要你一點點的去查，現在我們只能給你一個線索人物，你聽了以后要冷靜一點。”

    韓子高警覺地盯著謝琛看：“是誰？”

    謝琛一笑：“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心中已經知道是誰了，不是嗎？”

    “曹茜...真的是她？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具體是不是還得你自己去找，我和封江都有事，要馬上回國，我給你的建議是，你也回國，帶著曹茜回國，這樣不會受到這里勢力的干擾，好好的審一審曹茜。”

    韓子高一直沒說話，謝琛和封江對了個眼神，搖頭笑了笑：“是這個道理。”

    兩人都贊同了，韓子高也知道他們是著急回家，所以沒說什么，只是把那張照片給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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