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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張良的講述，孟川心中泛起的波濤越發洶涌。

    對于那位千古一帝，他向來是極其佩服的。

    其已經盡量高估了對方的雄才偉略。

    卻沒想到，到最后，還是低估了。

    以九州為基，國運為本，天下刀兵礦脈為刃，欲揮劍指蒼天。

    這是何等豪情？

    他所謂的求長生，竟是這般。

    張良默默看了孟川一眼。

    “孟兄是否為始皇的豪情所震懾？”

    后者點頭，不可否認。

    揮刃向蒼天，說起來容易，但要真正做到，何等艱難？

    又需要何等勇氣。

    別看有些中二少年一天天喊著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那只是無病呻吟罷了。

    多的不說，當你身處泰山腳下時，會莫名感受到山之高大。

    當你身處海之中時，會發現海之浩瀚。

    在山和海面前，常人只會覺得自己渺小如螻蟻。

    又如何會生出搬山填海這等看似不可能的瘋狂念頭。

    而天意之說，位格比之山海高了何止百倍。

    能做出揮刃指天穹的狠人，先不說他能不能成功，只這份膽氣，便讓人敬佩。

    “呵呵！”

    張良苦笑一聲。

    隨即悵然道：“天意之高深莫測，又豈是那般好違背的，更遑論是逆天改命。”

    “孟兄可知：在始皇之前，人均壽命幾何？”

    “始皇之后，人均壽命又是幾何？”

    孟川只是一個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也只有短短一年時光，如何會知道這等問題。

    張良嬉笑的臉瞬間為之一收。

    露出了一副沉重神色。

    “傳聞上古先民，以八百春秋為一歲，壽八百。”

    “天地劇變，超凡消散，卻也人均八十。”

    “然而自秦皇上位，秦國上下，壽均四十，直減了一半，而且此番趨勢有愈演愈烈之姿。”

    “到現在孟兄還認為，這秦皇是雄才大略之輩嗎？”

    “天命反噬？”

    孟川眉頭一皺。

    他對外雖有號稱前知過去，后知未來的神異。

    但對這神神叨叨的天命氣運一說，當真如小白一般。

    這天命反噬，這般可怕嗎？

    一國之民，億萬蒼生，壽元直接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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