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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嘉禮正壓抑著情緒準備放顧思因離開，只是他還沒有開口，顧思因就先一步說出這樣一段話。

    “你在哄我是嗎。”先是震驚，然后似有抑制不住的愉悅，再之后又警惕地看向顧思因似乎擔心顧思因在哄騙他，前一秒還難以掩飾的震驚和愉快下一秒這份震驚和愉快就變成了冷靜和試探。

    “我沒有騙你。”顧思因做出發誓的手勢。

    徐嘉禮皺眉，“你不像是在看我的目光，我不記得在這之前我和你見過面顧思因。”

    “我不能對你一見鐘情嗎。”為了打消徐嘉禮的疑慮，顧思因換了一個方式表達兩人的關系，“我很了解你，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在其他情況下見過面，比如說夢里？”

    徐嘉禮看著顧思因似笑非笑，“你是說你在夢里遇見過我？”

    顧思因點頭。

    “我似乎說過我能看穿你說謊。”他好像很了解顧思因，天生就對顧思因任何小動作一清二楚，他似乎天生知道她心情愉快的時候眼睛就會亮起來，有時候會自己擺著小指頭仿佛在跟著什么隱約節奏擺動，她心情低落生氣時目光一下子就沒了光彩，委屈的時候還會強忍著眼淚。

    他每一次都要很艱難地移開視線做出不為所動的模樣。

    不過怎么可能真的不為所動。

    每一次都言不由衷。

    就像現在，忍不住質疑，但心底卻已經先一步愉快起來，難以控制地感覺到喜悅，但他又害怕空歡喜一場，他似乎沒辦法完全相信顧思因。

    “你說你能看穿我有沒有說謊是吧，好，現在你看著我問我問題，我回答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么厲害，你是人型測謊儀嗎？測謊儀都不敢這樣保證。”

    顧思因不準備走了，她打開車上的燈光看著徐嘉禮，“你問吧。”

    “你通過我到底在看誰。”徐嘉禮的第一個問題。

    明明很在意，但還要做出一副陪著顧思因在玩的姿態，似乎喜悅過后又只當是顧思因無聊時的一個逗弄，他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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