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ss-17號”是武器,完全沒有被當(dāng)作獨立的生命對待。 但阿爾菲諾不是。 從此,這個墨發(fā)墨眼的青年,不再是歸屬于巴別塔的實驗體ss-17號,他是阿爾菲諾。 一個自由的生物。 他很聽話,一如既往,服從唐柔的指令。 他只是收回目光,觸角變得暗淡,蜷縮在身旁,呈現(xiàn)出自我保護的模樣,眼底濃重的哀傷像無聲的控訴。 可他什么都沒說,身影沒入海水,漸行漸遠。 唐柔站了起來,看著他緩慢消失在一片深藍色的海波下,離開她的視線。 他那么聽話,反而讓她難受。 看他離開的過程比想象中更加難熬,唐柔仰頭看著天,大腦傳來陣陣鈍痛。 天很黑,沒有星星,只留月光皎潔。 阿爾菲諾在離開前曾輕輕地喊了她的名字,“柔。” 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唐柔沒辦法從這一聲單音調(diào)中判斷出他的想法。 于是問他,“怎么了?” 阿爾菲諾定定地看著她,墨綠色的眼眸中含著溫柔。 他深深地、仔細地看著她的臉,最終搖了搖頭。 她沒有聽懂,但其實他剛剛說話了。 用他們這個種族特殊的,無法被人類耳朵捕捉到的語言。 所以,她并不知道,在他短暫的“沉默”中,他說,柔,如果你要離開我,將我一個人扔在這冰冷之地,那么在離開之前,請殺死我。 終身伴侶制度的帝企鵝,在配偶死亡后,大多數(shù)也會選擇死亡。 章魚在交.配后會慢慢衰溺。 海豚因心愛的馴獸師離開,而患上抑郁癥,主動選擇停止自己的呼吸,以愛,死亡,沉默封緘。 他,也一樣。 不,他甚至更嚴重。 可他不愿告訴她,不愿讓她流露出絲毫難過的神情。 海水見證了他的獨白,將洶涌的愛意揉進浪花,隨著水波推向礁石,親吻她的腳踝。 …… 唐柔離開了海邊,走了很遠很遠,進入濱海區(qū),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待。 然而等待了許久,等到的并不是聯(lián)合體的搜查軍隊,而是阿瑟蘭一個接一個奪命催魂般的電話。 為什么聯(lián)合體沒有來抓她? 巴別塔為什么沒有做出行動? “柔,你在哪啊,快出發(fā)了。” 唐柔愣了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