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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久別重逢的水母互動了一會兒，唐柔走到電腦旁，連接上臨時辦公室的監(jiān)控，想看看17號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幾天前離開時，17號還生著氣。

    屏幕亮起，唐柔看了眼，一臉震驚。

    17號還維持著她離開時的那個姿勢，坐在碎到只剩原來面積一半的水艙中，背對著攝像頭，好像在發(fā)呆。

    像個面壁思過的自閉兒童。

    唐柔嘆了口氣，手指點點屏幕上那個自閉的影子。

    “還生氣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屏幕里的那個影子忽然動了動，側(cè)過臉來。

    嗯？

    唐柔又戳了戳那張臉，悚然發(fā)現(xiàn)，好像……更側(cè)了，依稀可以見到側(cè)臉濃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不是吧，他應該看不見的呀？

    唐柔對著屏幕揮了揮手，青年一動不動，垂著眼眸，像在思考。

    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行為好像有點降智。

    隔著監(jiān)控攝像和網(wǎng)線，再怎么神他也看不見自己啊。唐柔嘴角抽搐，笑自己的草木皆兵。

    不遠處的漂亮少年再也忍耐不住，拉開艙蓋爬出來，胡亂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撲過去，從背后擁抱住唐柔。

    “柔……”

    他貼著年輕飼主的耳朵喊她，聲音潮濕粘膩，像要鉆進耳廓里的濕冷毒蛇。

    “你泡夠時間了嗎？要在里面泡兩個小時。”

    唐柔受不了地拉開他，這孩子怎么變得黏黏糊糊的？

    “夠了，快夠了。”

    少年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不倒翁一樣剛推走就又貼了回來，胡亂地親了親她的頭發(fā)。

    “已經(jīng)很濕潤了，不信、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蒼白無瑕的手臂，向唐柔展示。

    少年從后面摟住她的腰，不知什么時候長高了，比她高出許多。

    唐柔終于轉(zhuǎn)過身，卻沒看見屏幕里剛剛還好好的青年，忽然搖搖欲墜，呈現(xiàn)出受傷的模樣，兩眼一閉，虛弱地倒下。

    海兔子看了一眼，抱著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屏幕的飼主，抬手合上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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