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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艾捂著臉，發出了奇怪的，壓抑的聲音。

    良久，他放下手說道：“我懂了，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

    寒霜凌嘆息一聲：“給我休書吧。”

    李艾起身走進旁邊的屋子，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張紙。

    寒霜凌接過來，驚訝的發現是和離書，和離的理由是小人作祟，導致夫妻感情破裂。

    李窈窕沒想到渣爹居然這么痛快。

    李艾弱弱的說道：“對不起，我沒辦法還你嫁妝。”

    寒霜凌搖頭：“不用了，你曾經對我好過，我們之間不是交易。”

    李艾定定的看著她離開，身形很是蕭瑟。

    李窈窕對他反而恨不起來了，她是不是太過于心軟？

    想起李天賜，她問道：“李天賜是誰的孩子？”

    張婉玉此刻已經緩過神來，她看見寒霜凌有影子，有影子的就不是鬼，那她怕什么？立即說道：“當然是你爹的。”

    李艾卻淡淡的說道：“是你表哥的。”

    張婉玉臉色慘白的看著李艾，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李艾冷笑：“那一日我們什么都沒發生，你把孩子賴在我的身上。

    后來你又使手段離間我和霜凌的感情，我酒醉之后你有了嬌嬌。

    你不覺得霜凌‘死后’我就變了嗎？頹廢、自暴自棄、拈花惹草……”

    張婉玉臉上死灰一片，原來李艾什么都知道。

    難怪他表面寵愛自己，同時又大肆揮霍，實則是在報復啊……

    “嬌嬌是你親生女兒啊！”

    “我知道，所以我對她很好，難道不是嗎？”

    張婉玉說不出話來。

    李窈窕很是無奈，老娘的風流賬，結果受苦的是自己，哦不，是原主。

    算了，這種破事兒自己不摻和。

    李艾見她要走，喚了一聲：“窈窈……”

    李窈窕身形一頓。

    “對不起。”

    她什么也沒說，大步離開。

    如果所有的錯都能用對不起這三個字來解決，這世上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復仇案例。

    她帶著寒霜凌來到了第一樓，慕容宸、云涌和霞飛都在八十八層。

    李窈窕覺得天色太晚了，明日再去見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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