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種身體失去大腦控制的感覺是極為可怕的。 也許他們是故意的,因為這點鎮定劑的劑量能夠讓陳展喪失對身體的控制權,卻不足以讓陳展陷入睡眠。 嘀嗒嘀嗒… 安靜的病房內耳邊環繞的只有擺鐘指針跳動的聲音,周邊空無一物。 就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可怕,明明自己意識十分清醒,卻無法動彈分毫。 麻木的躺在床上,陳展甚至于連想翻個身都做不到。 ‘我這是已經癱瘓了嗎?還是變成了植物人?’ 身體失去控制卻又能清晰感覺到身上異常的感覺還不是最為可怕的。 可怕的是自己思想帶來的恐懼,那種思維清晰卻動彈不得,發不出任何聲響的無力恐懼感才是最讓人感到恐懼與痛苦的。 就這么無助的盯著病房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病房外才傳來了嘈雜的對話聲。 說是嘈雜,但落在陳展耳中,卻宛若天籟。 因為這是這么久以來,除了立式擺鐘指針跳動的聲音外,自己唯一聽到的聲音了。 “醫生,我弟弟到底怎樣了…” 開口的是黎秋。 隔著病房不算是很厚實的墻壁,陳展依稀能夠聽清主治醫生說的話。 或者說,是他們故意想要陳展聽清主治醫生的話。 “病人狀況不太穩定,經過我們初步的判斷,這是由于腦部腫瘤壓迫下,感官神經受到刺激,從而導致的認知性障礙,同時還伴有幻聽,幻視,暴躁易怒以及一系列腦癌晚期都會出現的并發癥…” 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 你弟弟沒救了,趕緊回家準備開席吧~ “那...醫生,我弟弟還有救嗎?” “這...” 主治醫生猶豫了一下。 他是醫生,需謹言慎行,除了直觀的告訴病人家屬病人狀況外,對于一些東西必須采用其它方式來說,否則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就好比,如果直接告訴病人家屬,你的家人沒得救了,回去等開席吧,那肯定會引起病人家屬不滿,甚至于還會被網友說情商太低。 但如果換另外一種高情商的說法,就好比,“你猜猜我和病人誰活著?”又或是“今天病房里只能走出來一個人,你猜猜是我還是病人?”,結局就會完全不一樣。 嗯,這樣就可以同時吃醫生和病人的席了。 想了想,主治醫生開口說道, “其實吧,目前病人的情況你也清楚,他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癌癥,并且還是帶有并發腫瘤的癌癥,因此,我想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唉,我知道了醫生。” 黎秋嘆了口氣,雖然主治醫生沒有明說,但他還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那無疑是在說,‘沒救了,快開席吧,我要坐小孩那桌。’。 “可是醫生,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黎秋顯得有些不甘心,但這話又更像是說給陳展聽的, “我弟弟他還這么年輕,他才二十多歲,難道真就挺不過去了嗎?” “倒也不是這么說,雖然病人是癌癥晚期,但并不是說癌癥晚期就什么也做不了,如果病人愿意配合定向治療與化療的話,就能夠減輕病情帶來的痛苦,以及延長剩余的時間…” 主治醫生頓了頓說道, “并且,病人還這么年輕,如果愿意接受定向治療的話,一定能取得不錯的療效的,當然了,前提是自愿,必須病人自愿接受治療…” 醫生的一番話陳展在病房內聽得清清楚楚,實際上,這也是故意讓陳展聽清楚的,為的就是給陳展施加心理暗示,為后續實驗開展做鋪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醫生。” 黎秋點了點頭說道, 第(1/3)頁